电玩城内，楚衍和梵佧尔倒是玩的不亦乐乎，他们几乎把每一台游戏机都玩了一遍。
手里的游戏币很快见了底。多出了一堆游戏票。
梵佧尔问：“阿衍，还想玩么？”
楚衍回答说：“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嗯....那今天就到这吧，”梵佧尔沉吟，笑了笑：“我们去兑奖。”
楚衍点头，看着梵佧尔身侧的篮子上一厚摞的游戏票，不禁扬眉：“好。”
他们刚要起身，站在一侧许久不曾说话的游戏厅经理，赶忙赔上一副笑脸：“楚先生，您二位是要去前台兑奖吗？”
梵佧尔点头，并没有过多给经理几分眼色。
经理听到梵佧尔的反应后，忙伸手接过装游戏票的篮子，转身递给了工作人员，低声交代了一句。
工作人员提着篮子走开。
“存票这点小事哪用劳烦楚先生亲自去啊。”经理指了指前台的方向，“您二位随我去前台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奖品吧。”
走到前台。
一整排的玻璃柜上摆满了兑奖的物品，上面贴着相对应的积分标签。
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经理身边的两位先生时，不由得轻声吸气，瞬间面颊红晕，害羞了起来。
经理咳了一声，手指指节在桌面上敲打着提醒：“小薇，还不给楚先生介绍一下我们店兑换率最高的是哪些奖品？”
小薇点着头应声刚要回答时，梵佧尔抢先抬手打断了她开口，随后侧眸看向楚衍：
“可有喜欢的？”
楚衍的视线在玻璃柜上游走，很快就定格在某处，嘴角泛笑着伸手指过去：“那个，黑白幽灵的，好可爱。”
梵佧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格子上摆着一许多精美的小物件。
黑白幽灵的一对儿钥匙扣和胸针，还有几个形态各异的小摆件。
“好，那就这个了。”梵佧尔淡笑应声。
经理观察着他们，闻言给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她也马上会意，转身就去把幽灵套盒拿了下来。
放在桌面上，“先生真有眼光，这一套幽灵在我们这可是热门奖品。”
另一位工作人员存好票走过来，把会员卡递给了经理，经理接过手在机器上扫了扫。
“楚先生，积分已经核销。”
梵佧尔转头看回工作人员时，脸就冷了下来，懒散地说了一声嗯，拿过了幽灵的套盒和那张会员卡。
经理连忙鞠躬：“先生慢走！”
楚衍和梵佧尔走出电玩城后，坐进车后座。
梵佧尔看着楚衍兴味甚浓地拆着包装，开口问：“阿衍怎么喜欢这个？”
楚衍拆开后，把一黑一白两个幽灵挂件放在掌心：“这个很可爱啊，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很像你吗？”
某位始祖大人盯着楚衍手里的小玩件，扁扁的，圆圆的，也没有五官。
拧眉：“......哪里像？”
“说不上，就是像。”楚衍笑着咧开了嘴，“这个给你。”
楚衍选了个黑色的幽灵，小巧又可爱。
主要这腹黑的感觉像极了梵佧尔。
虽然觉得这幽灵很丑，但也乐呵呵的答应了老婆：“好。”
-------------------------------------
距离月圆之夜还有3天。
特案组。
午饭时间，工位上的几个人都去用餐了。
只有宋颖，站起身走向了特案组的办公室。
宋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
打开门后，宋颖看到座位上的沈暄靠着椅背，双腿搭在桌面上小憩。
脸上还戴着蒸汽眼罩。
“沈队。”宋颖关上门后，喊了他一声。
“嗯。”沈暄把双腿放下，揭开了眼罩，看向宋颖：“没去吃饭？”
“您不也没去吗？要不要一起？”
沈暄揉了揉眼：“不用了。”
“噢....”宋颖应了一声。
沈暄见她欲言又止，歪了歪头说：“还有什么事？”
宋颖唇瓣抿起，看向沈暄，眼神有些复杂：“沈队......您要走了？”
沈暄微挑眉，对上宋颖的视线。
宋颖继续说，“我收到了上级的加密文件，让我接手您的位置。”
“嗯，是我向林处举荐的，你跟着我的时间最久，你在A市担任总指挥我是放心的。”
“沈队，你知道的我根本并不想要这个位置。”宋颖叹了口气说，“您当初自请下调就是为了那个楚...”
宋颖提到楚衍时，下意识看了眼沈暄的表情。
见沈暄依旧眉眼淡然，他又继续说：“这次您是不是因为那条新闻，看到了他已有所属，才放下心来又请调离开？”
“是。”沈暄笑了笑，“他已安好，我也不需再逗留了。不过...A市特案组不能群龙无首，思来想去，你自然是最合适的。”
“沈队，”宋颖深吸一口气：“您这次调任去哪？我跟着您一起。”
“宋颖，A市需要你，”沈暄深深看了宋颖一眼：“我相信你。”
宋颖的喉咙像是堵住了似的，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像所有的理由在这一刻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宋颖只好吞下拒绝的话，说，“那您什么时候走？我们一起聚一餐吧。”
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好，你安排吧。”
宋颖点头：“那沈队我先出去了。”
沈暄：“嗯。”
宋颖转身要打开门，动作停顿了一下，看向沈暄：“至少该告诉他，你要走了。”
“沈暄，勇敢一次吧，”她笑着说：“别留下遗憾。”
-------------------------------------
这天晚上。
咖啡馆内只剩下楚衍和梵佧尔。
门口走进了一个男人，头顶橙黄色的暖光，洒在他的身上。
他走进大堂后，楚衍正巧抬头望去。
沈暄略带歉意说：“抱歉，每一次都来得不是时候。”
他没等楚衍回答，又接着看向梵佧尔说：“我可以和阿衍单独说几句话么？很快。”
梵佧尔嗯了一声，看向楚衍：“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他就走开了，楚衍看向沈暄：“想喝什么？还是冰美式么？”
听到楚衍说起冰美式时，沈暄不经意抿了抿唇，他摇头说：“不用，只说几句就走。”
楚衍点头：“好。”
“今晚是来向你告别的，明天我就调任离开了。”
“阿衍，离开前....我....”沈暄头一回觉得自己居然可以这么矫情，连话都说不出口：“可以最后抱你一下么？”
“当然。”楚衍淡笑说。
沈暄闻言，见到楚衍走到了他的身旁。
那张面带笑颜的脸，离他只有半步之近。
楚衍伸手，朝他走来。
连带着...他身侧的手都紧张的握起了拳，又缓缓松开。
伸手回抱，与此同时，楚衍身上淡淡的香氛味也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听到楚衍说：“哥，一路平安。”
......
次日清晨，楚衍收到了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
[从前我站在大雾里，可今早的雾早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