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不由得笑了：“青霉素还是从霉菌里提炼出来的呢。还有龙涎香，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随手拆开一只蒜蓉小龙虾，雪白的虾肉蘸着辛香的蒜蓉酱，一口吃掉：“那从虾壳里提取美容物质，又算得了什么呢？”
几个女孩想想也是，好在眼不见心不烦，不再纠结这个，也投入到大快朵颐中来。
吃完虾，大家才有闲心吃其他菜肴，那道芦菇炖鸡，受到了不少人的欢迎。
“这鸡汤，真是香醇可口，一点都不腻。”杨乐用调羹一点点地舀着，吹到半凉，慢慢用嘴抿。
姜暀臣则专门舀了一小碗芦菇。各类菌子或整只，或切片，或撕成小瓣，各有各的滋味。
他乐呵呵地问石毅：“毅哥，今天下午，有摘芦菇的环节吧？”
石毅点点头：“嗯，我跟几家村民商量了，每人总量五斤以下，随便采，不用钱。”
他其实本打算自己垫钱，但村民们说什么都不肯收。
因为他的名人效应，以及省城小仓储超市的渠道，村里的农产品卖得都不错。大家受了益，也想回报一二。
陈海“嘎吱嘎吱”吃完一勺藕带丁，笑着抬头：“五斤有点多。菌子要吃新鲜的，我带个两斤就差不多了。”
孙晓星也笑着婉拒：“我帮其他人摘着玩，体验一下就好。寝室限电，开不了火。”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这次来的都是真正的粉丝，自然不愿意给他添麻烦。
最终大家商量着，有需要的最多采两斤。多的，晚上烤全羊时，一起烤了吃掉。
就这么热热闹闹的，线下聚会的第一顿饭吃完。
石毅带大家一起坐在李旭渔家乐的小亭子里，看了会儿鸬鹚捕鱼。
李旭最近也学精了，大池子里干脆就没放鱼。游客可以从小池子里捞鱼，买了投喂给鸬鹚。
“这不就是智商税嘛。”赵晨缩角落里，看着杨乐、孙晓星等几個女生，拿鱼去喂。
这个鱼石毅也打了招呼，是没收钱的。但旁边还真的有人花钱。
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子，在母亲的鼓励下，抓着一条小鱼，往池子里扔。
按理说，鸬鹚跟狗子不一样，是不会跳起来叼东西吃，它们一般潜水捕鱼。
但就是有这么巧，其中一只鸬鹚正扇着翅膀飞起来，那鱼正好落到它眼前。
它下意识地张嘴一咬，竟然就把那条小鱼给咬在嘴里了。
鸬鹚有些懵，但随着鱼尾在嘴里不断挣扎。它反应了过来，喉咙一动，就把这条鱼吞进了肚子。
“哇，好厉害啊！”小男孩开心得连连拍手，朝他妈妈欢快地奔过去，“妈妈妈妈，我喂到大鸟了！”
这一幕，被杨乐用手机拍了下来。她走过去，跟孩子他妈说了几句，得到准许后，发到了朋友圈。
“这云梦水乡，可真好玩啊。”几个城里的年轻人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待日头落下去了一点儿，石毅这才组织大家上车，直奔自家芦菇大棚。
石建军夫妻俩早早得了信，专门空出了一个货架的黄金菇，等他们来采。
这个活计，石毅在直播间里做过多次，大家看是看熟了，但做起来，还是状况百出。
“别太用力，不然菌子容易碎。”
“从根部培养基质上直接薅，但别往外拔。下面的菌丝，还要留着长菌子呢。”
石建军在一旁做“技术指导”。石毅则带着赵晨，去看他们家的芦菇灵芝。
“长得可真不错！”作为科普博主的赵晨蹲下来，拨弄着上面的灵芝伞，“是你们省农科大指导的吧？”
石毅笑着点点头：“林启祥教授指导的，今年就能上市。”
赵晨又问：“听说你那两株灵芝，也跟林教授达成了繁种协议？什么时候能出成果？”
石毅想了想，不太确定：“或许是明年？这方面我不熟，就等着分红。”
赵晨拍拍手，站起身来：“等出了成果，第一批匀我一些。有几个朋友种这个，算是互帮互助吧？”
石毅高兴地表示感谢：“那就多谢了。正好林教授说，试点要尽可能多元化。我还在愁呢。”
两人正聊着，其他人采完了黄金菇，也过来围观芦菇灵芝。
那带着油亮光泽的灵芝伞面，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大片，看着煞是喜人。
大家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拍照，“咔嚓咔嚓”声伴随着闪光，响个不停。
石建军见几个女孩子着实喜欢，便大气地一挥手，拿袋子每人装了两个：“来，拿回去养着，当盆栽也好，煮了炖汤也行。”
人工驯化的赤灵芝，苦味没有那么重，在嫩的时候炖汤喝，味道也挺不错。
杨乐开心地接过，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
姜暀臣跟她开玩笑：“直接往卫生间一放，不就行了？完美契合生长环境。”
气得杨乐拎起棒槌似的菌袋，就要打他。
从石毅家的芦菇大棚离开，大家又去了其他几家芦菇大棚。
大多数芦菇，是禁不住高热的。大棚里面都安装了降温和通风设施。
大家也没急着采摘，而是小声跟大棚的主人，询问着芦菇的相关事项。包括种植环境，营养成分之类的。
这些其实石毅都有在直播间里讲。但对比着实物讲解起来，多少感觉有些不同。
其中有一位观众，看了赵巍家的胶状鳞伞菌，觉得挺有意思。
他家里是开大酒店的，转身给自家爸妈打了个电话，直接认购了一百斤：“如果反响好的话，以后还可以长期合作。”
赵巍一听喜上眉梢，和他核实了订单信息，又偷偷找石毅，反复确认这事是否靠谱。
石毅不愿过多插手这种经济上的合作：“他现款订货，你怕什么？至于往后，你根据地址，再请县里芦笋芦菇产业中心，帮忙打探一下呗。”
有了这位观众带头，其他几位也想起了家里的亲朋好友。
几个电话打出去，当天下午，石毅又间接为村里的芦菇产业，创了一小比收。
“哎，不是说好了，大家过来纯玩的吗？”石毅无奈地摇摇头，谢过了大家的一番好意。
带着大家直奔下一站，采莲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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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实中身体、工作、家庭等各方面原因，之前更新拉胯了好久。而且预计今年都很难恢复。
只能无奈地跟大家说声抱歉。这本书，暂时变成传说中的“缘更”。
什么时候，我能把现实中的一团乱麻理清楚，再恢复正常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