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小李秘书？”杨厂长眼前一亮，小李这个人给他干了这么久的秘书，确实是一个合适人选。
“对啊厂长，小李秘书跟您一辈子了，现在您要退休了，这个位置给他不是刚刚好么？”
王建华道：“李副厂长的儿子也是个合适的选择，他儿子五年前去苏联发展了，这几年也没有要回来的迹象，综合其他种种原因来看，小李秘书确实是之位的最佳人选。况且：”
王建华看了一眼周围，小声说：“小李秘书是自己人，知根知底的不会出问题！”
杨厂长略微叹息的摇了摇头：“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杨厂长拿起电话说了一句：“叫李副厂长来我办公室一趟。”
李副厂长和杨厂长挣厂长的位置挣了一辈子，也没有挣过杨厂长，八年前他有一个调走的机会，出于对轧钢厂的感情，他放弃了这次机会，轧钢厂能有今天，也有李副厂长的一份功劳。
约五分钟左右，李副厂长来了。
“老杨，叫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啊，我正忙着呢！”
杨厂长开门见山的问：“你儿子那边什么情况，能不能回来做厂长了！”
李副厂长的心脏在那么一瞬间停了一下，好好的问这个干什么啊！厂长的位置你不是内定给王建华了么，和我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啊！
“老李啊，王建华这小子要下海经商了，所以我问问你的意见，我明年三月份退，如果你儿子不回来的话，咱们几个人商量一下，看看谁接班合适！”
李副厂长犹豫了一下，道：“我儿子不能回来了，他在那边娶妻生子了，我觉得小李秘书接班比较合适，他给你当了那么久的秘书，你退下来就让他上，别寒了人家的心！”
杨厂长犹豫了一下，试问道：“小李秘书行么？你不是比我晚退两年么，要不你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让小李做做你的职位，这样你退下来的时候也是个正职。”
李副厂长大笑：“可千万别，我和你争了大半辈子没争过你，你推了我上去，那我可就成了别人的笑柄了，我可不干，你别坑我啊！”
“小王啊，你真的要辞职不干了么？你做厂长老李我可没什么意见啊，你在轧钢厂的功劳我可是放在眼里的。”
王建华大笑：“李厂长，以后你要是买房子可以找我哈，我给你员工内部价!”
“你小子，没个正形，如果没别的事儿的话，就让小李秘书上吧，他行不行就看他自己的了，咱们就别跟着操心了。”
李副厂长笑道：“我还有事儿，就不多在这里待着了，你们叫我过来也就是确定我的答案而已，就让小李上吧！”
杨厂长狠狠地瞪了王建华一眼：“我的想法是让小李接老李的班儿的，这小子，以后我买房子你给我个白菜价啊！”
王建华连连应声：“一定一定，领导买房子必须给白菜价，还送一车白菜！”
李副厂长大笑：“王建华你就皮吧，这个大个人了没个正形，我看你怎么过大领导那关，大领导那关过不去，你还是消消停停的当你的厂长吧！”
提到大领导，王建华就是一脸愁容。
大领导对他可不是一般的器重啊，都退休了还惦记着要把王建华扶到轧钢厂厂长的位置上呢。
他该怎么和大领导说呢？
这该怎么办呢？
是个头疼的问题。
......
中午。
四合院儿来了一个蓬头垢面，穿的破破烂烂的人，他还领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从的亲密程度来看，应该是夫妻。
二人刚走进四合院儿，出门倒水的二大妈看见二人后，迎了上来：“孩子，你们找谁？”
棒梗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沉声说：“二大妈，我是棒梗啊！”
“棒梗？”二大妈大惊，愣了一下后大喊：“棒梗回来了，大家快出来啊！”
屋里的秦淮茹听到棒梗的名字后，撒丫子从屋里跑了出来。
“棒梗！”
“妈！”
秦淮茹愣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棒梗。十九年了，棒梗竟然自己找回来了！
秦淮茹来到棒梗面前，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棒梗的脸，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秦淮茹注意到棒梗身边儿的女孩儿后，问道：“这位是？”
“妈，这是我媳妇，小兰！”棒梗介绍道。
“你媳妇？你结婚了，太好了！快进屋快进屋，妈给你们炖排骨吃！”
秦淮茹热情的把棒梗和小兰迎进屋了，消失了十九年的儿子失而复得，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开心的了。
进屋后，秦淮茹给棒梗10块钱，擦了擦眼泪，笑道：“孩子，你们两个拿钱去洗个澡，妈去买排骨去，给你做好吃的！”
“好！”棒梗看了看手里的十块钱，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全家福里有傻柱，秦淮茹，小当，那个小女孩儿应该是他那个没出世，自己就被带走的妹妹，另外一个应该是之后又生的孩子。
“妈，傻爸现在干啥呢啊！”
“你爸在北京大饭店当厨师长呢，现在一个月赚120多块钱了，不像以前生活条件不好了。”
棒梗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先去洗澡了。”
棒梗带着小云出去了。
十九年没回来了，北京的变化也挺大的，随处可见的小店面里卖着各种各样的小吃，街边也有小推车卖包子，馒头之类的，虽说买粮食什么的，大多数还用票，却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了。
在票贩子手里买了两张洗澡票后，棒梗和小云两个人去了一个澡堂子，这是山里从来都没有的东西，在山里，他们想洗澡，只能自己烧水。
夏天的时候还好，赶上冬天阴冷阴冷的时候，洗澡都不想洗...
晚上。
傻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最近北京大饭店的效益不太好，上面就要开不出工资来了。现在满大街都是私人小餐馆，比起国营饭店服务员那僵尸脸的模样，大家更喜欢去私人餐馆去吃，毕竟谁也不想花钱买不自在。
傻柱刚进屋就看见家里多了两个人。
见傻柱回来了，棒梗缓缓的站了起来。
愣了半天，傻柱试问：“棒梗？”
“是我，傻爸。”
傻柱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你小子受苦了啊，回来就好！”
“那个啥秦姐，把王建华家的房子收拾收拾，让棒梗住那边！”
傻柱擦了擦眼泪，笑道：“现在我的房子有点多，不缺住的地方。”
棒梗问：“我奶奶呢？”
“你奶奶八年前就走了，葬在红星公墓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