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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虽然还没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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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极其痛苦的三年多,凤鸣哀这个教剑的早已经心力交瘁,而屠奴儿这个学剑的也几乎精神崩溃。

    但不要紧,因为这段只是个坑,以后自会填上的,咱们还是回去填那个最早挖的坑吧,栾长回家了。

    栾长回家以后,屠奴儿感动得几乎泪奔,这四年来自己受的罪简直够写一本血泪史的,自北方一路南下的殚精竭虑可以不提,来到栾府所遭受的冷遇也可以不表,码头上繁重的体力劳动和孤独的压力都可以不论,但唯独这个凤鸣哀,他教屠奴儿一跑一下午,一蹲蹲半天这都能忍,至于让人学猴子、装野狗,扮熊瞎子也就算了,可为啥还要学畜生叫而且学的还是年年春天那特殊时间里的极度激情的叫声屠奴儿心里苦,但他没有哭,只是委屈而已。

    可凤鸣哀也很冤,他说自己怎么学的怎么教,有错么并且还像栾长保证,自己真的不是因为怀疑屠奴儿而故意加害于他,真的就是因为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屠奴儿,才以教剑的方式弥补来弥补一下屠奴儿。

    可凤鸣哀毕竟不是栾长,就算他知道屠奴儿真是来送孩子的,也没权力让孩子直接住进栾府。可终于栾长还是回来了,他让屠奴儿出示了那个信物,也就是那半枚铜钱。

    栾长一看到那半枚铜钱,便问:“这半枚铜钱,难道是我九沉老弟带着的那枚么”

    “不是,”屠奴儿很耿直地说,“那人应该叫余渊,不是酒陈。”

    “哈哈,余渊,字九沉,就是他的,没错,没错。”栾长说完又看了看面前那个紧紧抱着樱子姑娘大腿,小小身体努力地藏着,但大大地眼睛却紧紧盯着自己的小女孩,问道:“这个就是,就是”回想起往事,栾长不仅用手按住了双眼,老泪纵横。

    栾长已经猜到,他的掌上明珠栾若诗八成是死去了,否则,这个外孙女也不会被送到栾府

    “不哭,不哭”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膝前传来,栾长睁眼一看,竟然是那女孩摇着手里的娃娃在哄自己,嗨,那一刻就像是有一碗温热的美酒直接倒在了心尖上,美地人浑身舒畅,暖地人忘乎所以,“呵呵呵,”栾长含着眼泪笑了,他伸出两只大手,慢慢地将女孩抱起,轻轻将她放在腿上,然后柔柔地问:“告诉外公,你叫什么名字啊”

    “幽姮。”小女孩回答,声音甜甜的,就像是另一碗温热的美酒。

    祖孙就这么相认了,凭着那半枚铜钱,后来,凤鸣哀也问过栾长,那半枚铜钱究竟是什么意思,栾长则据实以告。

    原来栾长有一个忘年交名叫余渊,余渊是四川首富南宫嘉的女婿,因追查一桩案子而来到了南京,并在栾长和关铎的帮助下抓住了案犯,但余渊卖了栾长一个面子放走了案犯,只是拿着赃物回去交了差。这期间栾长和余渊处得不错,所以后来余渊出了些事情逃出四川,也曾一度在栾家避难,并受栾长之邀请参与了拦截栾若诗的那次行动,就是他潜入官船,以神鬼莫测之身法,将那个身着女官服的丫鬟抢了出来。

    凤鸣哀和安达仇平都见过余渊,知道余渊是个厉害到恐怖的高手,但他们都没注意到余渊的脖子上挂着半枚铜钱,原本用红绳系着,很少寒酸。可栾长就注意过这半枚铜钱,因为堂堂四川首富的女婿居然挂着这么寒酸的配饰,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栾长说明了情况之后,凤鸣哀和安达仇平都恍然大悟,也都明确知道了自己确实是误会了屠奴儿,于是,凤鸣哀便撺掇安达仇平向屠奴儿道歉。

    安达仇平拉不下面子,便说:“你先道歉。”

    “我用不着的。”凤鸣哀臭不要脸地说:“我教了他功夫的,算是有恩与他,恩怨相抵了,两不相欠着呢。”

    “”安达仇平寻思了半晌,才走到屠奴儿面前说:“小子,那个,你若有事求我,我肯定答应。”

    “这算哪门子道歉啊”凤鸣哀说,“一点诚意都没有么。”

    安达仇平啧了一声,继续去看屠奴儿。

    屠奴儿挠着脑袋,似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好半天,憋红了脸,还是没说出来,却偷偷地瞟了樱子一眼。

    樱子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爽利地说:“算了,爹,我替他说吧,他想娶我,您答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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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安达仇平笑了,他抬起手来掐了掐屠奴儿那张仿佛永远不会长大的娃娃脸,笑得更开心了。他知道屠奴儿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只要认定的事情,到死都不会改变,并且屠奴儿还会拼了命地为他所认定的事情而努力,无论经历怎样的艰难困苦,他都会咬着牙坚持下去,绝不退缩,决不改变。安达仇平觉得,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一个小伙子,一定会幸福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安达樱子终其一生都活在屠奴儿的呵护之下,即使这种呵护有些时候非常粗糙,但在樱子看来却粗糙得非常幸福,及至樱子二十七岁病逝之时,她的遗言是:“若有来世,你还愿意娶我么”然后,她看见屠奴儿含着泪拼命地点头,终于,还是流着泪地闭上了双眼,嘴角却永远定格在了一个微笑的瞬间。

    之后,屠奴儿一生没有再娶,也无子嗣。

    不过对于屠奴儿和樱子倒是有一个养女,就是幽姮,毕竟他们照顾幽姮这么多年,顺其自然地也就成了幽姮的养父母。

    但及至幽姮十三岁,也就是樱子去世的那年,屠奴儿才对栾长和夏侯蔷说起了一件他一直不愿说的往事:那半枚铜钱其实不是余渊给他用来认亲的信物,而是幽姮的定亲信物。

    幽离在张家找到屠奴儿的那天,就将这半枚铜钱给了屠奴儿。幽离说,栾若诗死前遗嘱,要将女儿幽姮嫁给余渊的儿子余觉,但其根源始末,幽离却只字未提,屠奴儿猜这里可能有些不可告人的隐情,便不想在人前说这事,但如今幽姮已经成年,再不说的话,恐怕误了终身大事。

    栾长觉得,屠奴儿可能是知道一些事情,但不愿意说。但他相信屠奴儿,这种信任是超越理性的,就像屠奴儿也这么相信栾长一样,甚至屠奴儿还在在一件几乎所有人都不信的事情上相信了栾长,也就是关于栾长那本沦落为江湖笑柄的“永生经”。

    据夏侯蔷说,栾长在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西方国度里遇见了一个疯子,那疯子疯言疯语,尽是说了一些满街人谁也听不懂的话,街上的人都不搭理他,可栾长却在那疯子面前愣住了,还追上那疯子,和他用那种疯话聊了起来,甚至与那个疯子抱头痛哭了一场,最后,那疯子领着栾长来到了一片墓地,并从墓穴里找到了一本很厚的书,送给了栾长,栾长也接受了。

    从那开始,栾长就仿佛着了魔似得每天翻看那本书,夏侯蔷也曾好奇地看了看,见那书上每页都密密麻麻地写着让人看不懂的奇怪文字,便不再看了。

    她问栾长那书里写的什么,栾长就讲了一大堆故事,好像都是一些西方的古代传说,之后,栾长竟然告诉夏侯蔷,这些故事里有永生之道,还问夏侯蔷信不信。

    “永生,怎么可能”夏侯蔷始终不信。

    可栾长却总是说:“信,就可能。”

    夏侯蔷越来越觉得栾长是被那疯子给传染了,直到栾长去世,夏侯蔷都是这么认为的。

    栾长也确实好像是疯了,他拿着那本谁也看不懂的书,到处去和人讲故事,还说这些故事里有永生之道,叫人相信,去得永生可是,夏侯蔷不信,安达仇平不信,凤鸣哀不信,甚至幽姮也不信唯有屠奴儿听完之后说:“我信”

    “你信”栾长反倒有点不敢相信了,他反问说:“你为什么信啊”

    屠奴儿想了想,说:“反正吧,就是我觉得您那么信我,我也应该信您,您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应该信你说的呗,所以,我信”

    栾长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在栾长最后的十二年人生里,曾经给好几百人讲过他的那些疯狂的“疯话”,这些人里有后来做了皇帝的,有领兵的将军,有文人墨客,有江湖豪杰,有街面上的混混,有走街串巷的小贩,有比他还年长的老人,也有像幽姮那么小的孩子可是,愿意说信他的人却只有三个:一个是屠奴儿,一个是关铎的儿子关山月,还有个则是夏侯蔷。

    公元1366年,栾长重病,行将就木,在昏迷多日后的回光返照里,栾长依旧拉着夏侯蔷的手讲起那些关于永生之道的故事,还哭着劝夏侯蔷相信吧,信了就有永生了。

    夏侯蔷无可奈何,只好哄着栾长说:“好好好,我信,行了吧。”

    栾长这才闭上了眼睛,一代武林盟主,终于结束了他的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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