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总感觉稍微有些不太对劲。
图南心中已经开始有些犹豫了起来,但是它又想不通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也没见到猪头鬼怪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那名演员不过是骑在了它的身上,它就仿佛痛苦不堪。
难道是……火伤鬼?
这舞台上的鬼怪难道是一只实力在A级左右的火伤鬼?
图南只能想到这里一点,但是火伤鬼是一种较弱的异能系鬼怪,它的火伤特性有一定的局限性。
那就是对自身实力之下的鬼怪,效果才会更加明显。
若是实力在此之上的话,效果就会非常一般了。
按理来说,猪头鬼怪好歹也是S级入门的实力,而且本身就皮糙肉厚的,怎么可能被一只普通的火伤鬼给弄成这样?
此时舞台上。
猪头鬼怪被秦封骑在身上,不断的控制着它的方向,它就像是一头发疯过后四处乱窜的野猪。
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有效的反击方式。
那种深入骨髓的强烈疼痛感,不断的刺激着它每一个神经。
“赶紧松开我,快点!”
猪头鬼怪大声的咆哮着,它猛的扬起上半身,
图南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可监管者话已经放这了,它也不敢轻易插手。
只能静观其变了。
舞台上,秦封的表演依旧正在继续。
众多鬼王们都笑做一团,这可比看排练好的歌剧有意思多了。
尖锐刺耳的笑声传到猪头鬼王的耳朵里,伴随着身上强烈的疼痛,几乎快让它崩溃了。
整个舞台已经被破坏了一大半。
剧幕损坏后,后台也呈现在了众多鬼王的眼前。
那些惊慌失措的剧团演员们,也没有什么能逃窜的地方,都成群的靠在后台的一角,正在寻找可以逃走的地方。
导演鬼并没有第一时间逃离,它也算是有情有义,并没有丢下剧团成员们不管。
也算是说到做到了,跟这些家伙们同生死。
所以刚爆发冲突的时候,它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跑路。
而是组织着剧团的鬼怪们,想要从通风管道逃离。
通风管道后面,便是员工通道。
导演鬼一把拉开通风管道,却顿时傻了眼。
通风管道里,深紫色的鬼气组成的一道屏障,就静静地竖立在那里。
“该死的,这是谁设置的屏障?”
“导演,这是什么啊?”
导演鬼身后的鬼怪们,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生怕下一秒那头猪头鬼怪便会波及过来。
那头庞大的野猪鬼王,简直就像是一辆装甲车一般。
若是朝着这边冲撞过来的话,它们这几十只鬼怪估计瞬间就会被碾成一堆烂泥了。
导演鬼瞳孔震颤,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鬼气。
并非是由笛的,老板的鬼气它很熟悉。
完全不是这种感觉,这深紫色的鬼气中,蕴含着一种可怕之极的力量,令它不敢靠近,仿佛触之即死。
“你们都别急,我先试试!”
导演鬼心中紧张,伸出脸上的一根章鱼触须,稍微解除了一下那道鬼气屏障。
当那触须刚解除到屏障的一瞬间,便瞬间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
痛感甚至都没有来的急传播过来,整根触须便一瞬间化作了粉末。
“该死的……”
导演鬼口中轻声咒骂,化妆室这条通风管道,是目前整个后台唯一能安全离开这里的地方。
这里若是被封堵的话,那就只能冒险从前面离开了。
但是当着那么多鬼王的面,想要离开的话更是难上加难。
除了由笛,剩下的那些鬼王,是不会把它们这些低阶鬼怪的命当做命的。
它们都是一群嗜血为乐的怪物。
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便是这些低阶鬼怪们的灾难。
导演鬼心中开始焦躁起来,它利用规则之力,开始尝试联系由笛。
“老板,我们被困在后台了。”
“有一道紫色的鬼气,将整个通风管道都封堵住了。”
看台上,由笛也是第一时间接收到了消息。
它也是表情难看了起来,自己的副本本身就小,这些培养成演员的鬼怪,也都是非常珍贵的,可不能当做普通的消耗品报废掉。
其他鬼王的副本还好说,比如寒山游乐园,设备坏掉之后更换设备就行了。
自己有李三财这条关系,能用钱解决的麻烦都不是事。
对于城煌歌剧院来说,这些演员们才是副本的根基,若是死完了干脆可以直接停业了。
培养演员可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事情的。
是一个非常消耗精力与财力的事情,自己的副本可支撑不起那样的消耗。
紫色的鬼气?到底是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由笛心中气恼,这毕竟是自己的副本,还能让被人把我给拿捏了?
想到这里,由笛也不管那么多了。
直接调动副本内的规则之力,快速进入后台,解除到了那些紫色的鬼气,沿着紫色鬼气延伸出的一条微弱的细线,开始沿着往回寻找。
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竟然敢用鬼气封锁老子的副本。
规则之力在由笛的调动下快速移动,很快就发现了那细微鬼气的初始处。
而那鬼气的主人,也感受到了规则之力的窥探。
“哦?”
明嘉爵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水晶杯转过头去,用轻蔑的眼神与不远处的由笛隔空对视。
“啊?”
由笛愣了一下,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掉进了冰窟。
它满脸的横肉都在跟着一起震颤。
没有犹豫,由笛飞速移开目光,脑袋上冷汗一滴滴低落,瞬间便慌张的不行。
“怎么了?”
一旁的李三财察觉到了由笛的不自然,开口轻声询问道。
“明嘉爵用鬼气封锁了我的副本。”
“让我的那些演员们都困在后台无法离开了……”
“它这是想干什么?”
由笛心中已经开始有了不好的感觉,它可不想招惹明嘉爵,自己和老板都惹不起那样的角色。
“明嘉爵……”李三财也是眉头紧皱。
它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很显然是想要将秦封封锁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