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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师者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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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天下行走赐茶。”白千峰说完,饮了一口后,接着说道:“此番,白鹿有三辩,需天下行走指教。”

    正菜。

    陈玄策摇了摇头,回道:“未曾听闻有此,只听说一篇入了这不休阁三层即可。”

    白千峰还要再说,陈玄策摆了摆手,说道:“客随主便,主家既然说了,那就按主家的来。但…”

    白前锋没有接话。

    苍老儒雅的声音突然出现:“陈小友,但说无妨。”

    陈玄策憨笑着,也不管这声音是哪里来的,余光看到老韩微微点头,自顾自的说道:“但凡我输一辩,就此下山,终生不做诗词歌赋。如果侥幸赢了,一辩一条件。在做诸位做个见证,白鹿书院力所能及之下,不可推诿,如何?”

    “可。略有怠慢,还望陈小友不要见怪。”还是苍老儒雅的声音,隐隐有着鼓励的意味儿在里面,大儒风范尽显。

    只是,一句话就将刚陈玄策所带来的大势破去。

    白鹿书院几人纷纷放下心来,西面坐着的众人则是窃窃私语。

    “白文武?”

    “是了。”

    “记住这个声音,白鹿书院山长白文武,见之需行弟子之礼。”

    陈玄策正襟危坐,不见一丝慌张,张口道:“山野樵夫不懂礼数,还望白鹿书院不要怪罪小子。”

    好家伙,你说你怠慢了,我说我是山野樵夫不懂礼数;你说不着我骂你们,我也不能说你们怠慢,咱俩半斤八两。

    三层众人面面相觑,这麻杆一点面子不给白文武啊,这戏,好看。

    白千峰没有去管其他人的窃窃私语,率先张口,说道:“三辩第一,我来,天下行走且听之。”

    陈玄策微微颔首,放下了手中茶盏。

    白千峰起身,对陈玄策拱手施礼,而后说道:“在我白鹿书院,有万千学子求学于此。学子前来为何?为学儒家之道。道不轻传,故而有师。”顿了下,白千峰接着说道:“这第一辩,便为师之意。”

    陈玄策起身,走到栏杆处,转身对着白千峰笑了笑,抬手示意:“白先生且说。”

    满堂哗然。

    辩,谁先说,谁优势大。先说的可以说出普天之下皆认同之理,后说的辩驳起来极为艰难。

    陈玄策心中暗笑,辩什么不好,辩师?你当我师说白背的?

    白千峰微微颔首,而后侃侃而谈:“白鹿以为,师者有三。师者,首为长辈,正所谓长幼有序,长者为师。师者,次为贵人,正所人和方能成事,学子粗浅,师者引其路,成其名,故为贵人。师者,三为博学,可解学子疑惑,如我白鹿书院,非五品德行有成,不可为师。”

    说到这,白千峰又对着陈玄策施了一礼:“天下行走,请。”

    老韩不懂这些,面色不变。

    宋传书此时紧皱着眉头。

    九州于师的说法颇多,白千峰说的是最被认可的三样,不由得心下思考如何辩驳。

    陈玄策摇了摇头,对着白千峰施了一礼,又对着三层众人施礼,而后笑容满面的说道:“且不说白先生所言对与不对,小子我说说我的看法,诸君且听之。”

    “天下行走但说无妨。”白千峰落落大方的回道,胸有成竹之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西边坐着的众人,也都是笑着点头示意。

    清了清嗓子,陈玄策脸上褪去了笑容,略显严肃的说道:“第一,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小子有几句话,诸君品品。”

    看了看众人,见都是神情专注等待着,陈玄策朗声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则其不善者而改之;无关长幼。”

    满堂儒生皆沉思,而后有人击掌赞叹,有人摇头晃脑。

    陈玄策没有管他们听的明白还是不明白,接着说道:“第二,师道也,而非师贵贱;拜师为求学,而非求名利。如果天下读书人皆为名利,拜师只看老师是否有权有势能否为其遮风挡雨铺路成名,这书,读之何意?”

    满堂儒生皆沉思。

    白千峰一直以来的认知被颠覆,觉得陈玄策说的对,但又想坚守白鹿所学,迷迷糊糊中问道:“该当何意?”

    陈玄策摇了摇头,没有作答,而是接着说道:“第三,你刚说博学,也就是说为师,一定要强于弟子,此乃大谬。”

    西边坐着的儒生们,有悟透者,起身行礼,而后开口追问道:“天下行走,有何不可?”

    陈玄策心中暗乐,这捧哏,到位。

    而后笑着开口:“你家房子塌了,盖房子不会和泥,隔壁老农会,你学不学?”

    有年轻人回道:“当然学啊!”

    陈玄策笑着说道:“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对着西边坐着的众人拱了拱手,陈玄策憨厚的问道:“诸君,可对?”

    除了白鹿书院的人之外,其他儒家之人皆起身行礼。

    “天下行走所言极是,受教。”

    有耄耋之年的老者,也有弱冠的年轻人,应了那句,无关长幼。

    二楼入口处,隐隐传来嘈杂人声。

    不是学子们不想上来,而是入口前那柄巨剑虚影实在是过于耀眼。

    宋传书看了一眼入口处,问老韩:“有必要?”

    老韩笑呵呵的答道:“恼羞成怒弄死几个说你弄的,你解释的清?”

    “能这么脏?”宋传书问道。

    而后自问自答:“嗯,好像能。”

    “一辩,我们输了。”白文武的声音传来,不休阁为之一静。

    他也不想开口,问题是再发酵下去,那麻杆气势一成,后面不管输赢,白鹿都是输了。

    不得不开口,此时打断,还能转圜。

    陈玄策却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憨厚着虚拱手,朗声说道:“师者之说,应师道,不应拿来做辩题,小子孟浪了。多说一言,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老韩和宋传书听的嘿嘿直乐。

    陈玄策说完后,面朝乌篷江,不看白鹿人,手持好酒一坛,大口痛饮,无一丝文人之相。

    “第二辩,请说,我接着就是。”

    头也不回。

    武夫轻狂压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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