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两天都进行得很顺利。
第二天下午考完英语，余梓萌被她父母接走。
季初棠叫了许亦梦一起到她住的别墅吃饭，她中午就吩咐照顾她的保姆刘妈多准备一份。
刘妈看见季初棠进门，立刻就迎了上来。
“小姐，老妇人叫人从老宅那边送了菜过来。”
“哦，我一会给奶奶打电话，先吃饭吧。”
季初棠拉着许亦梦走进餐桌，上边早摆好了各种菜品，都是清淡易食好消化的食物。
刘妈怕季初棠的朋友看着她在不自在，早就先回了自己房间。
餐厅里只剩下季初棠与许亦梦。
“棠棠，你爸妈高考也不来陪你啊，我们竟然一样。”
季初棠闻言顿了一下。
高考这两天，舒淮州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打，只发了一段语音，几条消息。
这确实不是舒淮州以前的风格。
“嗯，就晚上打了电话问问。”季初棠淡声应许亦梦。
“也对，对你谁还能不放心。”许亦梦感慨。
季初棠笑了笑，“你前边三科应该考得也不差吧？”
许亦梦点头，“我感觉还行。”
“第一医科大学手到擒来。”
“借学神吉言。”
“我们这还真是高级商业互捧。”
说着两人都笑了，许亦梦接着问，“明天考完去嗨吗？我看宋浩然他们已经在群里约了。”
季初棠心里越来越担心舒淮州，打算明天考完就问清楚是不是真有什么事。
于是她拒绝道，“应该不会去，我急着回家有事。”
许亦梦瞪大了眼，“不会是直奔机场去国外吧？”
季初棠失笑，“哪能啊，家里的事。”
吃过饭，许亦梦又与季初棠说了一会话，最后拒绝了季初棠送她回学校，自己走了。
季初棠洗漱完，早早爬上床，挨个给人打电话。
她先找的舒淮州，电话依旧被挂断，发了一条信息说正在忙。
季初棠看着信息愣了一会神才给季琴打视频。
季琴倒是接通了，她此时还在办公室。
“妈妈，你也太工作狂了吧，怎么还在公司？”
“嗯，今天有点急事，妈妈才没过来陪你。”
季琴昨晚是和季初棠一起睡的。
“我多大人了啊，不用陪，我只是想说你要注意身体，别爸爸不在家就乱来。”
“我要告状的啊。”季初棠威胁。
季琴勾唇笑了笑，“不怕你告状。”
季初棠歇气，“也是，爸爸才不会将你怎么样。”
“明天考完直接回家吗?还是要和班上同学出去嗨？”
“直接回家。”
季琴点头，“那我下午来接你回家。”
“好。”
*
季初棠与许亦梦，余梓萌的考场不在一个校区，学校安排了统一的车辆送学生到考场。
季初棠她们三早上八点在学校碰了个面就分开了。
季初棠到考室门口时已经八点十分，考生已经陆陆续续进了考室。
她今天带了手机在身上，需要将手机放在考室外统一的地方保管。
她走到物品置放处放手机时，正好看见季嘉月也在。
季初棠没想和她打招呼，季嘉月却主动开口叫她。
“堂姐，前面考得怎么样？”
“管你屁事。”季初棠冷声答。
季嘉月却是没在意季初棠的态度，还笑着道，“堂姐考试加油。”
说完也不等季初棠回应，自己就走了。
季初棠皱着眉看了一眼季嘉月的背影，低声嘀咕了一句。
“莫名其妙。”
说罢就要关机交手机，这时却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嗡嗡嗡....嗡嗡嗡....”
季初棠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陌生号码，顺手就挂掉了。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今天考试，根本不会有人打电话。
只是她的手机都是高级防护，以前从未有过垃圾推销电话打进来。
季初棠挂了电话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她拿着手机站在原地没动。
“嗡嗡嗡...嗡嗡嗡...”
相同的电话再次打过来。
这次季初棠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你是...”
季初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急促的女声打断，“你是季初棠吗？季家大小姐？”
季初棠微顿，那边却似等不了她回答似的继续道，“季总，在公司发生意外，现在被送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季初棠脑子像电脑宕机般卡住了。
她拿着手机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艰难又不愿意相信地开口，“季总...你说的是季琴？”
此时考场的广播已经在催促考生进考室，季初棠的整个世界却只有电话里传来的的女声。
“是季琴，季氏集团的现任总裁。”
电话那头的女人确认完季琴的身份后又补充了一句。
“上救护车时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
季初棠只觉得腿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身体踉跄了一下，随即猛地向考场外冲去。
一直站在自己考室外看着季初棠的季嘉月，看见季初棠冲出考场，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电话来的真及时，再晚季初棠关了机，就只能她亲自去通知季初棠了，那就让她不好解释为什么她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