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的目光落在了刑部尚书身上,低声说道:“这位刑部尚书,是最好的人选,也是为了应姑娘。”
他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旋即又笑了起来:“他还真是符合你的性格。”
司律这么做,别人肯定会把责任推到他的头上。
从另一个方面来看,林家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如果应晚站出来,将林家逼迫到了墙角,那么林家就不会有任何的麻烦了,可是,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又会如何?
就算她不在意,但有些东西,并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其他人不明白应晚的想法,他们只是觉得,以前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如今的应晚,已经是这个时代的巅峰,再对自己的家人下手,未免也有些残忍。
有一个人在应晚身边,就会有一个人在私下里说。
在这样一个复杂的世界里,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但司律不同,他做事一向是个花心大萝卜,别人也会说他做事不检点,不把应迟放在眼里,这是要背负所有的骂名。
不管他心情如何,他都不会为难应晚,徐寒对他的印象也有所改变。
他们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对应晚有好感,他们也不会来这里。
但徐寒一直认为,司律和应迟不合适,但现在看来,这件事并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有的时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如果执法官要对付她,她不帮忙也就算了,反正也没亏待,林家惹了个刑部尚书,跟她有啥关系?
特工们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没想到这位大总管还挺负责的,还是没能阻止他和大小姐之间的龌龊。”
林建国想不通,司律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林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管怎么说,应晚都是他的亲外孙,就算他是为应晚着想,可他们毕竟都是她的原配,万一她以后生气怎么办?
“司公子,这也太夸张了吧?”
林建国有些恼怒,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要用这种方式来吓唬我?”
“威胁?”李天命冷笑一声。
那名法务仿佛是听了一个荒诞的故事,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林老,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林家算个屁,也配被我吓成这样?”
“你!”李天命气得七窍生烟。
林建国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侮辱,但司律说的却是实话。
在司家眼里,林家根本不够看。
司律满面红光的说道:“你的孙儿刚到海外,也不知道在那边玩的怎么样,你要是不看着点,要是和其他人混在一起,养成什么不良嗜好,什么毒.品什么的,你就这么一个孙,不就完了吗?”
林建国吓得浑身发颤,面无血色:“你,你!”
眼看着他就要倒下,那名执事往后一退,抬起了一只胳膊,扬了扬眉毛:“林老,您可千万不要昏倒,说我做的,我不会收骗子的。”
“你!”李天命气得七窍生烟。
林建国浑身颤抖,一句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可是,他却觉得自己还有一种神志不清的神志,快要晕厥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他像个筛糠一样,盯着那名执事。
“林先生,您可千万不要这样啊,不知情的人还真当我是对的呢。”
“要不,你去?”
他明白,司律所言非虚。
应晚一定会来,但她没有见到他,所以,她才会用这样的语气来恐吓她。
他让应晚回林家人,且不说有没有可能,就说他的外孙,如今还在海外。
他虽然请了人来保护他,但是像他这样的人,要对付林宝骏,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的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的抽搐着,让人以为他随时都会晕厥。
但他还是狠狠地瞪了那名执法使一眼。
他也明白,事到如今,已经来不及了。
林家虽然强大,但也不可能是司家的对手。
他只好悻悻的上了自己的车子。
身为林总裁,他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了疲惫。
司律看到他要离开,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林老,您保重。”
林建国浑身一颤,却又不敢多说什么,直接让那辆车离开了。
徐寒等人看着林建国离去的背影,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是真的害怕,林建国会不会做出一些不要脸的事来要挟她。
司律看着林建国走远,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这才转身往家里走。
“律哥,你在做什么?”
他已经快要把饭给吃完了。
“没什么。”执法人员说。
他并没有要说的意思,因为他从徐寒那里得到了消息。
司律把林建国给搞定了。
她一直在做着自己的工作,也在做着自己的科研工作,当然也听说过林建国的问题。
就算是白崖私下里也说了,如今有个司律出面顶罪,她倒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她冷冷的望向司律,“谢谢。”
既然对方已经出手相助,那就没必要说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情,这位执法人员就是多余的。
司律点点头,也不继续吃了,而是冷冷一笑:“你这个废物,连这种明摆着的事情都不会押,我林氏这一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应晚道:“如果是真的,那也要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和他一起玩。”
自从她被林家抛弃之后,林家就再也没有和解的可能了。
“老师,律兄,这是怎么回事?”
司律:“吃饭吧,吃完就给我走。”
“……”华欢颜无语。
居然敢在老师面前这么嚣张!!
他不甘心,但还是决定慢慢的吃饭,因为司律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东西了。
大概是对那华欢言,有些不屑。
华欢言看着司律眼中的杀机,终于无奈的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恋恋不舍的跟应晚道:“尹老师,我先告辞了,我很高兴。”
“你高兴就好。”
“……”
都是因为律兄,他还在努力的和应老建立深厚的友谊。
他也没办法再去建立什么关系了,反正那个法官也不会再让他有这个时间了。
华欢言在刑部尚书的威压下,吃完晚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