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绝户手，已经在院子里传开了。
聋老太太一听许大茂一个人喝闷酒，连忙捂着嘴笑道：“不会真给他抓坏了吧？”
许凤玲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看众人都在憋笑连忙问道：“昨天又发生了啥？”
李锦年摆摆手，说道：“不聊那个了，我陪你看看去吧！”
说着，李锦年便起身，跟许凤玲朝后院走。
不多时，两人一起来到了许家门口。
许大茂一个喝着闷酒，早就喝迷糊了，但还是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送。
李锦年直接上去夺过酒瓶，一记手刀拍晕了许大茂，随即捡起了桌子上的检查报告。
许凤玲也是连忙凑上来看了一眼，顿时捂着小嘴。
虽说许凤玲跟许大茂的关系不好，但她不是许大茂那种人，心里对家人还是有些亲情。
看到许大茂不能生育，许凤玲也是皱着眉头说道：“这我哥要是醒了，估计还要寻死觅活，这可怎么办呀！”
李锦年瞅了一眼许凤玲焦急的样子，笑道：“我倒是有办法，没准儿能治好他，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许凤玲看李锦年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当即咬着银牙说道：“你要是够胆子，就去跟沈姐说，我今天就给你当小媳妇儿！”
李锦年连忙说道：“可别，这年代不兴这个！”
许凤玲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家就这根独苗，你要是真能治好他，让我干啥都行！”
李锦年眉头一挑，说道：“你不是讨厌你哥的么？怎么还能做出这么大牺牲？”
许凤玲说道：“两码事，我哥是我哥，我们家是我们家。”
李锦年点点头，说道：“等他醒了，我再跟他说吧！”
说着，李锦年在许大茂的屋子里找了根绳子，先把许大茂绑在床上，随即便回去继续吃着年夜饭。
有许凤玲打岔，年夜饭的气氛已经散了，没多久便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按规矩要串门拜年。
四合院里每家每户，不管有没有矛盾，今天都要开着门，等着人上门，互相交换点小点心。
李锦年早上起来，便先去了聋老太太那里，送了点水果糖。
聋老太太一看，当即笑呵呵的说道：“我最喜欢吃糖了，可一直弄不着票！”
李锦年笑道：“那我一会儿再给您抓点儿来！”
聋老太太应了一声，随即转身拿给了李锦年一罐米酒，说道：“这都是我自己酿的米酒，你可别嫌弃！”
随即，聋老太太又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红包，给了大眼珠子和小皮球。
李锦年和聋老太太闲聊几句后，便又去跟后院的其它人打了招呼。
回到中院的时候，刘海钟和闫埠贵都上门了。
刘海钟让俩儿子，把那供桌抬到了李锦年的门口。
李锦年一瞅供桌，连忙说道：“贰大爷，你这是干嘛？”
刘海钟笑呵呵的说道：“这桌子我本来说拿回去供个画像啥的，结果家太挤，看着不太协调，我看还是摆你家合适！”
李锦年已经知道刘海钟叛变了，不用想就知道刘海钟这是在放烟雾弹，就没有推辞。
摆好了供桌后，李锦年给了刘海钟一些水果糖，说道：“明年开春后退休的多，到时候我帮你家光天安排个岗位。”
刘海钟听了，连忙笑呵呵的说道：“那好，我就等你消息了！”
等刘海钟走后，闫埠贵连忙递上了一包花生，笑道：“一点小心意！”
按理来说，只有晚辈去长辈家里拜年。
但是刘海钟和闫埠贵，如今都有求于李锦年，所以就拉下了脸。
李锦年收了花生，也是给了闫埠贵一些水果糖，随即便聊起了工人活动中心的事。
这件事李锦年已经跟杨厂长提过了，但是杨厂长那边似乎没有信心。
所以，李锦年这边也不敢跟闫埠贵保证什么。
相比于院子里热闹的气氛，贾家那边则是冷清了许多。
因为秦淮茹不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名声那么臭，根本没人来串门。
就连易忠海，今天都没去。
看到李锦年那边欢声笑语的样子，贾张氏心中气愤到了极点。
“这个该死的刘海钟，居然把我家的供桌，又拿去送给了李锦年！”
“还有易忠海，大过年的也不知道来看看！”
“……”
很快时间来到了下午，按规矩今天下午要去扫墓。
距离远的，一般是在院子里找个地方烧点纸，距离近的可以去墓前看看。
李锦年的父母当初是被火烧死的，所以根本没坟。
但是沈寒柔的师姐就埋在西城区的一个公墓里，于是李锦年便带着沈寒柔她们去了公墓，让三只小狗看家。
来到公墓后，李锦年才发现贾张氏和贾东旭，还有小当也在这里。
李锦年和沈寒柔没管他们，便径直来到了一个墓碑前。
小皮球还不太懂事，只是懵懵懂懂的看着墓碑，跟着一起烧了两张纸。
大眼珠子则是虔诚的多，看着墓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沈寒柔，则是眼眶红红的，一边烧纸，一边流着眼泪。
不多时，沈寒柔忽然说道：“师姐，对不起了，师父的戏我怕是传不下去了。”
大眼珠子听到这话，也是跟着哭了起来。
李锦年瞅着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跟着烧了几张纸。
当天晚上回去后，沈寒柔和大眼珠子都闷闷不乐的没有吃饭，而是躲在阁楼里，收拾着那些戏袍之类的东西。
很快，两人又拿着东西下了楼，看样子是准备烧掉。
李锦年一看，连忙说道：“你们这是干啥？”
沈寒柔落寞的说道：“留着也没意义了，还是烧了清净！”
大眼珠子则是有些舍不得，眼巴巴的看着李锦年说道：“爸，我不想读书，你能送我去学戏么？”
李锦年瞅着两人都不太乐意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戏曲这个东西，不能总拘泥于旧有的形式，它本身也是一步步发展下来的。”
“你们只是断了唱词，但是其它的东西都在，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写新词呢？”
“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想过要把这个戏路传承下去，只是因为她的临终遗言，所以就整天期期艾艾的守着？”
“如果是这样，我看不起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