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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尝试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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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没考虑考虑过,这样畸形的审美,是否会对孩子的成长造成影响?

    甚尔随手一抛,就将已经贴在他大胸上“咪咪咩咩”的丑宝,丢给了惠做抱枕。

    惠接过,抱在怀中,下巴杵在丑宝圆溜溜,还冒着几根似猪皮毛的头上顶着。

    丑宝那张泡胀到瞧不出眼缝的眼,对比上方虽发型有些像是水产生物,到底还是业界头牌的基因,画面不是一般地辣眼睛……

    尤其,丑宝还在一个劲地,扭着它那迷动的身躯,“妈妈,妈妈”地喊着要往甚尔的方向蹭去……

    甚尔被整烦了,杀又杀不成,这真是他全身的家当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将小诅咒拎回来,让其长着几对伪足的首尾相连,自己将自己吃掉……

    ……团吧,团吧,等确定丑宝变得只有一个球的大小后,才满意地塞进自己的口中,吞下,——物理降音。

    宿傩看了全程,倒是看出了点门道。

    那只咒灵拥有的:大致是与空间方面相关的术式,平时可以用于储存咒具之类,带有诅咒性质的东西。

    甚尔的身体本就是咒力绝缘体,经肉壁阻隔,就能彻底地隐匿下去。

    很不错的伏击技巧,……十分适用于咒术界这群,没了咒力就跟无头苍蝇一样瞎眼的榆木。

    宿傩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一些关键的一角,却暂时无法理出一条逻辑清晰的前后关系。

    甚尔自然知道,宿傩正观察着他,……适当地透露出一些商业机密,也能让他们的联系凑得更紧密些。

    晚饭过后,禅院惠主动地承担起清洗碗筷的工作。

    结束了,掏出背包里的功课本,趴在茶几上,写起了今晚的作业。

    宿傩打了个哈欠,赖在沙发上准备小憩一会,至于今后的打算……等她睡醒了再说。

    仔细想想,便能发现上次任务的端倪,不论是开始不封馆的行为,还是之后,……为拯救人质,自行杜绝了暴力拆除的选项吗?好像挺有道理的,无聊。

    宿傩半阖眼,想着想着,手贱贱地闲了,摆弄起一块老款的磁带式mp3。

    银色的,没什么新意:摁下按钮后,供放磁带的放置部分,就会自动弹开,让使用者能将想听的录音带放进去,听完后需要倒带,重置。

    这个凹槽摁键弹开时,会发出“咖啦——”“咖啦”的响声,有种说不上来,但会让人感到上瘾的魔力。

    “咖啦”“咖啦”,……“咖啦”……宿傩就这么摁摁开开,玩得不亦乐乎。

    以至于,本来在专心与算数大科奋斗的小惠,都没忍住的脑门,接连冒出一个接着一个的青筋。

    两人距离的很近,小惠跪坐在茶几前全神贯注地写着题。宿傩靠躺在沙发上,半条细皮嫩肉的小腿,从和服的下摆处掉出来,一前一后地晃荡着,要是不小心什么的,踢到一脚专注中的惠什么的,她也不会在意。

    禅院惠:……

    他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和爸爸认识的姐姐会是什么正常人啊?

    其实,惠也想躲避到另一张高些的桌子那去写的:只可惜,桌高,凳子也高,他坐上去脚碰不着地,时间久了会很不舒服。

    刚巧,宿傩捣鼓腻了手中的玩意,半边身子都不愿挪移一下地,依在沙发上,探出个脑袋,去打量愁眉苦脸中的惠。

    觉得能从他几天来,一直臭着好像不高兴的脸上,看出纠结这一情绪,也是件别有风味的事。

    宿傩:“喂,小鬼,在干嘛呢你?”

    宿傩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她在面对那些闷着骚的伙计面前,就爱出言去让他们的拧巴上边,更增郁结……比如说,杰,比如说,惠。

    这是她的恶劣因子。

    可对上那些明摆着,就是不要脸的家伙,她就闭麦了……比如说,甚尔,比如说,悟。勉强还能加上个直哉,那是真的的嫌弃。

    惠尽管不满被打扰,可对老早习惯这种事的他来说,做个好孩子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

    被提问后也只是实诚地,但也有些怪怪地回答道:“做作业。”

    宿傩不懂做作业是什么,啊,这么说起来,她在高专的时候,好像有听到过这样子的词语,是什么来着?

    回忆开启中………………

    “杰,作业借我抄一下呗。还有检讨也是。”

    五条猫猫趴在课桌上,摊成一条五条虫虫地这么说道。

    夏油杰笑得佛面可憎:“悟,我想你已经到了,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年纪。”

    五条悟:“阿啦,不要嘛。杰,别害羞!~”

    …………回忆完毕。

    宿傩的脑内完成了这样的等式:“作业啊,找个人的,随便抄抄不就好了吗?”

    惠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大姐姐一脸盛气凌人,自信飞扬,不可一世地思考半天,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果然,抱有不该有的期望的他才是个傻子,……想起上次那个混蛋,也是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随手抄过他的作业本瞅了两眼,不以为意地嗤声放下。

    聪慧如惠,还是看出了甚尔在不屑一顾下的色厉内荏:哎,有些苦恼呢,不拆穿,也是好孩子该做的事吧。

    宿傩是什么人?真的千年聊斋来到她面前,也未必能打得过她。顿时涌上了股被小看了的气恼,拽过惠胳膊肘下压着的纸张。

    在瞄了眼后,chua,chua,chua地把答案填了个完全,写完还得意洋洋地,冲惠摆出个挑衅的眼神。

    惠紧张了下,怕宿傩把作业纸霍霍了,不过一想他用的是铅笔,也就释然了。

    由着她整吧,只是在接回纸张后……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惠:诶?诶诶?居然是全对的。

    他抬头,就见宿傩姐姐哼哼得更大声了。

    自认为找回了场子的宿傩,摆了摆手,像是驱赶他老爹那样地赶着他:“去,去,一边去。”

    禅院惠:……不知道一开始来挑起话题的是谁。

    这时,重新推门进入的甚尔,有些怨气地发起了牢骚:“杀也杀不完,真是麻烦死了。”

    甚尔当然会有怨气,他才洗完澡,又得出去活动。

    穿着古旧的男士浴衣,运动后的薄汗浑浊着淡淡的血腥气,像是只成功将入侵者驱逐的黑豹,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早该熟到靡的气息中,奇异地多了几分少年时的青涩。

    大家族的规矩多,之前的甚尔是最不喜欢这样的传统衣饰,这总会让他想起,还在禅院那个大垃圾场,被禁锢着无法逃脱的日子。

    实际上,他也从来没有真的挣脱过,那些无视,屈辱,卑劣,像是烙印一样,从来没有远离过他。

    所以,即便是出来了,尝试了,失败了,有了惠之后,他还是会无所谓地轻贱自己。

    甚尔也是在之后才明白,为什么与宿傩的初见起,就会对他过分的在意。

    乃至,在发现她可能成为诅咒受肉///体的第一时间,替她隐瞒了咒术界的追捕。如果宿傩亲自出手了,必定会有残秽留下。

    那是什么呢?一种平等的不在意。

    不是不了解咒术界的人,以普通人的视角做出的体量。

    也不是因为,被天与咒缚的实力所折服,承认这一异类的存在价值。

    单纯的不在意。

    最初可能还带着点学术性的探究,到了之后,只是理所当然地将他当作她游乐场的一员,表现好了会挑挑眉,无聊了就闭上眼小息。

    已经恢复记忆的宿傩,尤为钟爱她原本的服饰,更为宽敞的,方便,能动的服饰,在添置衣物的时候,也偏向这类的选择。

    甚尔看着又躺回去的宿傩,吊儿郎当地一条腿在外晃悠,要不是有腰封的固定,布料都要散开了,……只能无奈地上前,帮她整理起衣物来。

    回头看了眼,状似坐怀不乱,其实每次宿傩踢到他一下,就要在心底“小鹿乱撞”一下,还故意装作,偏开视线不看的惠……

    你那点小伎俩,你老子会不知道。

    真不知道,这小兔崽子的假正经是跟谁学来的?

    甚尔看着已经整理完毕,但同样将严肃的袖衣穿得如此不羁的宿傩,想着:偶尔这样穿穿也没什么。

    就像是宿傩能够看到,自己多出来的那块面板一样;甚尔也是能够看到宿傩的面板的。因为肉////体的彻底开发,让他能够在不借助咒力的情况下,看得见诅咒。

    要按实际情况来说,甚尔是知道的:他视角里的咒灵和别人眼中看到的,……恐有差异。

    可不论怎么说,这像是游戏面板一样的东西,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对劲吧?

    这让甚尔多了一些不真实,且荒谬的被欺骗感。

    “你也很疑惑吗?”

    看出甚尔走神的宿傩,没多少所谓地道:“疑惑得话,那就来尝试一下吧?”

    没有甚尔想过会有的互相试探和猜忌。那样简单地,宿傩这么开诚布公地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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