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同自己小媳妇儿刚认识的时候,她的身上总是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和疏离,眸底全是对人的戒备和不信任。
更是如同给自己包裹在了坚硬的壳子里,丝毫没有安全感,对外界一切事物都抱有极大的不信任,时刻想对闯入她安全范畴内的人竖起尖刺。
哪怕伤敌的代价是将自己刺的遍体鳞伤,她都在所不惜,脸上的笑容更是浮于表面,眸中总是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冰,眉宇间是散不开的愁绪和颓然。
很难想象这般绝美青春的小姑娘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苦难,才会变成那般,似从布满荆棘中浴血重来,更似走过漫长无尽的苍茫黄沙,孤寂的历经过沧海沧田。
尝遍了世间所有的苦难,浸泡过无尽看不到曙光的黑暗,等不来她专属的黎明,奢望不到那一点点属于她的甜。
思及此,司徒战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着,很痛,很疼,细细麻麻的,不致命却让人痛的窒息。
此时此刻的她很庆幸,怀里的人儿变得鲜活了,有了人类真正的情绪,更品尝道了甜,他也会在往后的余生用爱去灌溉花田,酿造醉香甜的蜂蜜给她。
苏梦这一觉可以说睡的前所未有的好,刚睁开雾蒙蒙的眼睛,一张她最欢喜的脸就映入眼帘,行动快于大脑。
双手捧着他那张让她怦然心动的脸,对着他微抿的薄唇就吻了下去,还发出很大的“吧唧”声。
刚要撤离,后脑就被一只大手给死死地扣住重新拉近两人距离,让她的唇再次送上来,媳妇儿的香甜没品尝到怎么行呢?
一个长达十分钟的缠绵悱恻的吻,以她胸口多了几朵艳丽红梅结束。
要不是听到咕咕咕的肚子叫,还有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司徒战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哪哪都诱人品尝的小女人的。
他点了下她的鼻尖:
“晚上再好好的品尝……”温柔的帮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牵着她出了房门。
一顿全羊宴从中午延续到了黑夜降临,满天繁星。星光下的他们举杯对饮,相依相偎,脸上挂着轻松惬意的笑,时不时的侧目温柔对望,满眼都是对彼此的神情。
最后嘛
自然是某个酒量不咋地还强要面子硬撑的小女人被扛回炕,化为一盘世间最美佳肴,让化身大灰狼某男人给吃干抹净了。
战场兵王的某人,在炕上的战斗力也不是盖的,一夜间,一时暖意乍现,缱绻缠绵,炽热的温度充斥整个房间。
热度到东方天际露出鱼肚白,某个只能说吃了八分饱,尚算餍足的臭男人才心疼的放过身下早已娇软化一滩水的小女人。
听着她哼哼唧唧如小猫般的声音磨了磨,在她的小屁屁上轻拍了一下:
“乖,好好睡一会,再哼唧着,那我可就又不客气了。”
早被他折腾的快虚脱的苏梦本能的闭上了嘴,太可怕了,化身大灰狼的臭男人太可怕了,完全就把自己当成肥美的肉了。
咋吃还吃不够的那种,她很怀疑自己会交代在炕上,还赤裸裸极为羞羞的那种,她无意识的拉上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司徒战轻笑一声,把被子从她的小脑袋上扯了下来,俯身又在她那过分红润的唇上吻了吻,然后起身去打温水,回来温柔的帮她擦拭完。
自己则快速的冲了一个凉水澡,重新躺回炕上,将娇软的人儿抱在了怀里。
表姥起来做好早餐看了眼他们紧闭的房门,笑了笑,回到厨房将早餐温锅里,她则自己吃过早餐后挎着小筐出门去了。
来到村里这么久,她很少出门,今天好,想去山脚下转转,那战小子爱吃荠菜馅的饺子,她打算中午做给他吃。
人老了,没啥大作用了,现在还能照顾一下他们的饮食起居。
其实在表姥的心里总觉得,苏梦打小自己就没尽到长辈的义务,还让她遭受了那么多苦难,现在自己老了,还要靠她养老,心亏,更愧疚!
所以尽量把她的生活照顾的妥妥帖帖的,骨子里要强的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一个啥也干不了的废物小老太太。
之所以留在苏梦身边,一来真心想照顾这丫头,二来看的出丫头对亲情的渴望,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了,怎么还忍心离开她。
表姥是个极为和善的人,她这样的小老太太很有亲和力,这不,刚到山脚下没一会,就跟正在这边弯腰采蘑菇,野菜的妇女,老人们熟络起来了。
“婶子,咋没见过你呢?”
“我是苏知青的表姥,来村子才几个月,那孩子孝顺,平日也舍不得我忙碌,我呢,身体早年落下病根,不那么好,也就出门少,你们这都捡这么多蘑菇了?”
“来的早,天蒙蒙亮就过来了,这不一会还要去继续上工,咱们这地里刨食的,不下地就等着喝西北风了,就这天天的还填不饱肚子呢。”
“您也别在这边捡了,看见那边那片杨树林没?那里的杨蘑,土豆蘑还是挺多的,我们着没那么多时间也就都捡了个表面,有些都在土的下面尤其是土豆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