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的考验出现在眼前。
何雨柱在轧钢厂被火速提拔，除了碰上好时机以外。
周厂长的支持取到了决定性因素。
五年一计划，完不成就换岗。
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位置的竞争非常激烈。
上一任厂长却不是完不成计划任务而换岗的，当时局势初定，百废待新。
遗留在上一任厂长身上的历史问题成为了致命伤。
上级领导不信任，这才将周厂长分配到此处。
空降的周厂长看似有了职权，可是红星轧钢厂部门繁多，人员臃肿，推进一项改革就是触犯很多人的利益。
所以周厂长想提拔一人来打破红星轧钢厂固化的人员结构。
如果这一次还是失败了，周厂长调离。
何雨柱就可能连食堂厨师都做不成。
“厂长，我不是被动挨打的性格，举报我的人定然是我那四合院里的。”何雨柱需要还以颜色：“跟我有怨的，那就是贾旭明和许大茂了。”
这两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周厂长部队出来的人，同样嫉恶如仇：“敢诬陷他人，怎么可能一点儿代价也不付出呢，你回食堂，尽快把食堂所有事物摸清楚。”
食堂上的问题就牵扯到两个副厂长。
一个是管理后勤的李副厂长。
一个是管理人事的黄副厂长。
李副厂长权值不大，但极有可能通过后勤工作以公肥私。
而黄副厂长才是周厂长真正想要查办的人，此人离奇地被定了贫农身份，没有因为上一任厂长的问题而被撤职，反倒巩固了在厂里的地位。
黄副厂长其实是上一任厂长的心腹，在红星轧钢厂的初期建设里做了不少不能明说的事情。
而那些事也有娄青云的参与。
“那我先回去了。”何雨柱把事情放在心里。
出了周厂长办公室的门，何雨柱向右边走了十米。
黄副厂长的办公室的门打开着。
喝着茶的黄副厂长看到了何雨柱，马上喊道：“何雨柱，进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
不会有什么好事。
何雨柱笑着走进去：“食堂后厨正忙着呢，我得赶紧回去。”
“着急什么，我以前也在食堂里做过主任，你现在是主厨，又代理着主任。”黄副厂长悠哉地说：“绝对没什么急事，洗菜烧饭都交给下面的人做，你现在要学会动脑子做事。”
黄副厂长又是一个高高在上，指点后辈的样子说着。
“我刚做几天主厨的工作，若是出了什么小问题，也会伤及各位领导的心情。”何雨柱油盐不进地说。
黄副厂长不喜欢运动，又喜欢吃糖，脸上的血色看着很稠，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都出现在脸面上。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是理解的。”黄副厂长直白地说：“平时我也不想管你食堂后厨的事。
“上个月我们食堂不是又承担了一部分旁边机械厂职工的午饭嘛，咱们食堂后厨肯定是缺人的，所以我好心给食堂再添一名干将，你可以先看看她的资料。”
黄副厂长毫不犹豫地把刘岚的个人资料放在何雨柱面前。
“黄副厂长想把她安排在哪个位置？”
刘岚的相片有些模糊，但能初步看出是个白净的姑娘。
“洗菜端碗等杂活，她都是会的。”黄副厂长盯着何雨柱：“你是主厨，这些小事总会教她吧，而且还能分担你手里的活，不是很好吗？”
他这是要在食堂里安插一个眼线吗？
何雨柱想到。
“那没问题，这不是黄副厂长安排进来的人，我要是随便安排，不是太不好了。”
何雨柱客气地说。
黄副厂长笑了起来，他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我们厂子是最讲规矩的，哪有人都像何主厨一样，被我们周厂长这么看中，下个月就可能是真正的食堂主任了。”
黄副厂长暂时没把何雨柱放在眼里，一个食堂炒菜的年轻人，书都没读多少，能看懂食堂后厨的账目吗？
周厂长还想从其中找到我的把柄，简直是做梦。
“你可别打趣我，我就会炒些菜，黄副厂长要是赏脸，一定要多来食堂转转。”何雨柱放下刘岚的资料：“我肯定亲自做一桌好菜迎接黄副厂长。”
“有时间我会去的。”黄副厂长用眼神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你可要好好干，让咱们食堂的业务得到大部分员工的好评。”
何雨柱便走开了。
黄副厂长转过身，眼神冷漠：“老李，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要是再清理不了账目上的问题，你可就要去牢里吃饭了。”
红星轧钢厂后勤部。
油光满面的李副厂长收到黄副厂长的消息，内心一喜，又躁动不安，连上班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出去办个事，大家忙着啊！”
“李副厂长，我们知道了。”
李副厂长骑上自行车，呼啦啦地离开轧钢厂。
破旧的胡同口里面有一间破旧的小房子。
里面传出小孩子哭闹的声音。
李副厂长将自行车就停靠在墙边，也没敲门，低着头走了进去。
“刘岚，刘岚，我来了。”
潮湿的房子里，一个三岁的短发男孩全身是泥，因为被指责所以一直都在哭。
男孩面前站着一位穿着蓝色长衣的白净女子，女子的神色是又生气又心疼。
“你能不能让妈妈少操点心？你那跑走的爸爸，把家里仅剩的一点儿钱都拿走了，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刘岚鼻子红红的，眼泪流了下来。
“为了让你吃口热饭，你知道妈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李副厂长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刘岚一跳。
“你自己去用水把身上的泥冲干净，妈妈没叫你出来，你就别出来。”
刘岚把儿子推进后面的厨房里。
那里面有水。
不一会儿，李副厂长一脸奸笑地走进来。
“刘岚，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好了。”
刘岚露出笑容，温柔地迎了过去：“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帮我呢？”
李副厂长急不可耐地抱住刘岚，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扫着刘岚的身体，他感觉自己浑身热腾腾的。
“明天你就可以去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工作，一个月二十五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