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会一直顺人心意。
何雨柱与大家聊了些许。
初步了解姜来生的为人。
这也让何雨柱再去跟姜来生见面时，心理上的准备会更充分一些。
人走茶凉。
粮食部换了领导，办事风格很快就发生了转变。
形式主义上的会议成了粮食部每日工作的主要事情。
会议刚刚接近尾声。
何雨柱已经在等待区的座位上度过了一个小时。
“这种研究项目投资有用吗？就是在浪费大家的精力，是谁批准实验杂交种子的项目的？”
“姜来生部长，这个项目是李念民同志支持的，在湘南那边的大学，已经研究了两年。”
“停了，简直是胡闹，粮食种子现在挑选良种就行，杂交种子就是走错路了，而且我们也能引进国外的优良种子，这样就可以快速提高国内粮食每亩产值。”
“是，姜来生部长。”
姜来生自身学习能力不足，又没有上过大学，他明白自己的优势就是在短时间内做出不错的成绩，那肯定不能去注重什么长远利益。
“散会，大家下去要领悟文件精神，一定要在今年把国内粮食产量提高百分之二十。”
大家合上笔记本，一个个神色沉重地离开了会议室。
走廊处。
地面上打扫得干净，何雨柱的双腿交叉，看到姜来生一脸笑意地走过来。
在前面的组织告示牌上，姜来生的个人履历介绍相当显眼。
这就是他的工作方式。
何雨柱先站起来，与对方握手，相互介绍一下。
“本人要比照片上更加年轻一些呀，何雨柱同志，我们粮食部旗下能有晓雨公司做头面，真是我们粮食部的招牌呀！”
姜来生笑眯眯地说，他的心里有些意外，本来以为何雨柱是京城以前的商业老板，应该是资本家中非常有经验的那种人。
但看完何雨柱的资料以后，姜来生反而没办法解释何雨柱能打造一个实力不小的公司出来。
简直就像开挂了一样。
陈国云为了保护何雨柱的特殊性，以前就和李念民商议过，何雨柱的资料和提议都只会由他们两人的名义向上面领导报送，而何雨柱的行动则由陈国云来保证。
所以粮食部里，对于何雨柱的描述就是粮食部聘请到晓雨公司的主要负责人。
“姜来生部长客气了，晓雨公司能发展起来，也是靠粮食部和经济部的支持，我在其中没有多大的功劳。”
何雨柱的话在告诉姜来生，晓雨公司并不是全部都属于粮食部管理。
姜来生当然明白了，但是他的心思上，根本就不担心经济部的问题。
那陈国云的位置也是岌岌可危了。
姜来生带着何雨柱走到他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的门慢慢关上。
姜来生笑着问：“何雨柱同志，特别不好意思让你在会议室外等那么久，粮食部的工作关系到全国人民的吃饭问题，我们必须要慎重起来，所以会议的时间开得有点长。”
一猜就知道这是姜来生在给何雨柱搞下马威。
何雨柱不接这个茬，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技术人员，不去猜领导的潜台词：“姜来生部长，不管等多长时间，反正已经被浪费掉了，您应该明白对于一个研究人员来说，若是能多一分钟在研究上面，那也是一个极大的收益。”
姜来生坐下来，把自己手里的文件端正地放在桌子上面。
姜来生是国字脸，有着一个圆肚子，个子不高，但看起来挺壮实的，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就只有笑的表情，很难让人从他的笑脸中猜到他的心思。
“何雨柱同志是816研究所的研究员，这个事我知道。”姜来生相信何雨柱的身份，所以没有对何雨柱的话感到生气，他觉得挺正常的：“耽误了你的时间，我非常抱歉，可是我通知你过来，真的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何雨柱等着对方的下文，暂时没有说话。
外面传来走动的声音，粮食部的人员不会胆大地趴在部长办公室旁边听墙角。
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姜来生语气严肃地说：“一开始听到姚易部长的电话，我心里还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咱们晓雨公司的产品是在给群众们带来福利，但是经过京城牙膏厂的孙颇厂长解释了以后，我才知道咱们晓雨公司的行为是多么的恶劣。”
恶劣？
这个词放在正常的市场竞争上，确实让人感觉好笑。
姜来生盯着何雨柱的眼睛说：“京城的牙膏市场只有这么大。”
姜来生比划着一个圆。
“你的产品没进来之前，京城牙膏厂也是在努力地供应群众的生活需求，大力地发展着民族轻工业。”
“买卖还算正常，你突然把价格又低，质量又好的产品放到经常的市场之上，就算是没读书的人，看价钱也会买你的牙膏。”
“京城牙膏厂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改进产品，如果按照你这个价格来售卖，那不出一个月，他们厂就得关门大吉。”
“那京城牙膏厂上千号工人怎么办？上面的领导发现在五年计划里，民族工业没发展起来，京城里一个大的牙膏厂却倒闭了，这让领导们怎么想，脸上还有没有光？”
“而且你的这种行为，就是资本家的垄断行为，产品好就应该比对方的价格高，不然我们计划市场不就乱了。”
“所以姚易部长的要求是，你们的产品价格上涨一倍，而且售卖的区域只能涵盖京城的三分之一。”
“姜来生部长，你觉得姚易部长提出来的条件合理吗？”何雨柱理性地给姜来生分析道：“我们晓雨公司是不是粮食部直属？每年的创收还有税费都是名列前茅，姜来生部长要是答应了这个条件，不就等于为了保护落后的民族工业而腰斩先进的技术吗？这么做相当于本末倒置，而且群众们也有权力选择更好的产品使用。”
“我们公司和粮食部是一体的，也就是和你一体的，姜来生部长不想要稳稳当当的业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