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场噩梦，醒来感觉不能动。
被迷晕的何雨水不知自己是怎么重新穿上了衣服，然后如一个麻木的人，走了出去。
她能想到在自己身上已经发生了何事。
何雨水一出来，何雨柱以最快的速度走了过去，轻声地安慰着对方。
“不用怕，雨水，不管发生任何事，你还有我们在身边陪着。”
安慰是最合适的方法。
老民警跟李彤走到一旁，两人看着何雨水，没有说一句话。
说了也没有用。
“何雨水同志，他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凌超把最终的结果告诉了何雨水：“但是我们还需要你配合，能不能去派出所做一下笔录？”
何雨水呆滞地看着凌超，觉得眼前的人是那般的冷酷无情，她遭遇了一个女子最难以接受的事情，而对方只是在公事公办，有没有一点儿同理心？
忽然。
一股热气冲向凌超。
何雨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慨，第一次失去了理智，想给凌超一个直拳。
然后实力上的差距立刻就显示出来了。
凌超是刑警，身手要是太差，如何抓那些穷凶极恶之人，所以本能得用手臂一挡。
啪。
何雨柱倒是没接到力气，反而一下子翻到了地上，有点不甘的样子。
“你这么做，还算是个人吗？”何雨柱大声地说：“还想着揭开我妹妹的伤疤，我不同意。”
凌超无奈地将何雨柱拉起来：“请理解，她需要面对这件事情，而且我认为她也不需要去责备自己，错的人只有一个而已。”
“你们为何不早一点冲进来？”何雨水突然咬着牙问凌超，她想起了凌超叮嘱她的话，现在忽然觉得自己遭受的境遇，也许就是凌超促进的：“凌超，我的未来怎么办？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也有错吗？”
凌超有些许的内疚：“何雨水同志，你似乎已经开始思考了，这就很好，能不能答应去派出所做一下笔录？”
“我去。”何雨水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过。
何雨柱关切地跟着：“我陪着你。”
在派出所，何雨水把所有的事情都如实地告诉了老民警和凌超，他们做好笔录，就可以对周木今开始审问与检举了。
何雨水出了事，这世上就没有不能透风的墙，还没过一个星期，学校里就有了何雨水的传闻。
何雨水没法继续在学校里教学了，风言风语的情况影响了她工作的心情，这个时候她需要静一静。
随后，何雨水就跟李彤说了自己想要回学校的想法，李彤立刻支持，还给何雨水写了最好的评价。
何雨水回到学校里，也能得到学校的嘉奖。
“他们一家回京城了。”老民警收到消息，简单地跟凌超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歉意，只不过这件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算是完成了。”
周木今犯罪的证据越来越齐全，几年间用类似的作案手法，这人杀害了五位女子，全都埋在了白鸽镇他母亲坟墓不远处的地方。
周木今必然会判枪决。
凌超需要在这边把案子总结完，然后把资料带回京城归档：“回去也好，何雨水同志心里对我有恨，我也不能太凉薄，也确实该弥补一下她。”
“随你的想法。”
京城的第一场雪下得不晚，冷风吹起来，像是不会停一样。
“雪都化了。”娄晓娥拉着何雨水，小声地说：“大家要是看到我们回来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何雨水没了活泼的样子：“化雪的时候会更冷。”
“来，披着一点。”何雨柱作为哥哥，还真是在随时关心妹妹的感受。
三人很顺利地回到了家门口。
何雨水本来想直接去学校的，毕竟假期时间，学生们也能在学校宿舍居住，而且学校旁边也能找到临时工作，赚一些生活费是很简单的事情。
然而何雨柱和娄晓娥都担心何雨水的状态。
娄晓娥因为了解那件事后，伤心地哭了一次。
何雨水还是考虑了哥哥和姐姐的感受，答应回家里休息。
三人推门而入。
“谁呀？”
娄母在扫雪。
“妈，怎么不是爸爸来扫院子？”娄晓娥疑惑地问：“他难道出门了？”
原来是女儿们回来了。
娄母高兴地说：“还以为你们要去一两个月，这么快就回来了，雨水也一起回来了呀，你爸带着虫虫去老朋友家了，他也想不到你们会今天回家。”
娄青云就喜欢带着虫虫到处跑。
“不意外。”娄晓娥让何雨柱赶紧帮着扫一下院子：“妈，能帮着我一起给雨水把房间收拾一下吗？”
“雨水的房间没有一点变动。”娄母把铁锹给了何雨柱：“不过我觉得少了些什么，咱们过去再看看就知道了。”
何雨柱也想让家人们之间的温情一点点地让何雨水回归正常。
娄青云跟老朋友炫耀自己聪明的孙子时间结束，开心地抱着虫虫走回家。
“爷爷，我可以自己走路，爷爷一直抱着我，会感觉到累的。”虫虫的小脸像苹果一样的红，冬天的时候，小孩子的脸颊都会有一对红晕：“虫虫已经长大了。”
“地上有水，而且还有泥巴。”娄青云不想回去以后，就被娄母说总是把自家孙儿弄得脏兮兮的。
“爷爷，我们快到家里了，这里没有泥水。”
“虫虫真是体谅人呀，那你自己走回家哟！”娄青云鼓励了一句。
“虫虫当然可以。”
小不点跑起来，还挺快的。
娄青云紧紧地跟着，也得保护好自己的孙子，不会突然跌倒。
“爷爷，我看到爸爸啦！”
娄青云走到门口，也看到何雨柱在打扫院子，笑着打声招呼：“都回来了吗？雨柱，虫虫学讲话的能力比别人快不少，你们是不是没有发现啊！”
也许是虫虫的语言能力打通了任督二脉。
虫虫一下子就跑过去，要何雨柱抱抱。
何雨柱在裤子上擦擦手，然后抱住虫虫：“我们不在家的时候，虫虫有没有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