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眸底渐渐卷起来的风暴,有些胆怯的握紧了拳头,可胸腔内却有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我们结束这场肮脏的交易吧。”
“外婆已经出院了,我不想再继续这种关系”
霍长渊转过身时是背着窗户的夕阳光,沉默的让人忌惮。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盒,叼了一根点燃,白色的烟雾从他的鼻端和唇角四散,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他视线始终紧锁着她,直到将烟抽到了海绵端。
赤裸的上半身每条肌理都像紧绷着像要出鞘的箭一样,默不作声却蓄势待发。
霍长渊将烟蒂掐灭在垃圾桶里,扯唇的动作和烟灭的步调很一致,“林宛白,你这是利用完我了就撤”
沉静的嗓音出奇的很淡,可眉眼间却露出了阴鸷。
林宛白知道,他已经在不高兴了。
“这期间”她咽了咽,让声音听起来更加不疾不徐一些,“我们应该算是各取所需吧,如果结束的话,我希望以后能够各不相干。”
这样一段简单的话,就足以令她冷汗溢满手心。
可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她会看不起自己。
“你确定”霍长渊慢慢眯起眼眸。
“嗯”林宛白点头。
“砰”
放在凳子上的脸盆被踢翻在地上。
里面的水洒了一地,很多都溅在林宛白的鞋上,平底的球鞋很快沁湿了,她却不敢动。
霍长渊冷笑出声,眸底的阴鸷在他一字一顿间攀临到了和多问什么。
林宛白有些忍不住,“他呢”
“小霍啊,走了”外婆抬眼,自顾的开始说道,“好像公司有事情吧,那会儿跟我匆匆道了个别,就拿车钥匙开车走了,他没跟你说么”
“说了。”林宛白嘴角蠕动。
不用再暖床,不用再随叫随到
恢复了自由身是好事情,只是往外深深吐息时,胸腔内为何更闷了。
照顾外婆的人很容易找,邻里间有很多。
林宛白挑了个平时关系近的,商量好价钱,又交代了些照顾老人需要多注意的事项,这才放心离开。
因为没有霍长渊,她必须在周日晚上坐火车回去。
临走时,林宛白深深的拥抱了外婆,似乎想要从老人身上汲取力量。
乘坐的列车是最慢的一趟,基本很小的站都停,等早上五点多终于晃荡的到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晚上没睡。
倒是没有感觉到很困,就是走路时四肢有些沉重,像灌满了铅一样,距离上班还有三个小时,林宛白打车回了家,踩着一层层楼梯上去,她有些喘。
眼前不知怎的,浮现出了食物中毒那次霍长渊抱着她上楼的画面。
林宛白拍了拍额头,确定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时,终于一口气上了顶楼,忽然没力气拿钥匙,她直接敲门。
里面打开门的人却让她愣了愣,“燕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