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的时候用，反之，正如现在。
用武之地告终，那么这个人，便可有可无。
苗灵儿一张惊骇脸，目光缓缓从龙一的身上，转移看向江一月。
不可能。
她深知，之前她有多对不江一月。
可那不是在不知情，不知道她就是苗疆圣女的情况下吗？
而她的目的，始终是为了苗疆。
难道，这也有错？
败了。
败的一塌糊涂。
她是那么深信苗疆圣女，而最终，她似乎并不是真正败在龙一的手中，实际上却是她拥护至上的苗疆圣女。
啪啪啪！
不可置信的目光此刻可不仅仅源自于苗灵儿，几乎全场如是此。
而这时候，比试台上再响起脆响的掌声。
这次，并不是沈宇轩。
“真精彩。”江一月开口，面向陈川，继续道：“不过，我真的很好奇。”
“就算看得出来，她的体内，有我的心头血，但你是怎么，让你的人做到，如此轻易的将其抽出来的。”
陈川只是一笑，傻子才会告诉她。
苗疆圣女，他们唯一了解的，只是苗疆二字而已。
这段时间情况之下，陈川也没有离开的时间，对这个，自然就只有点儿名义上的认知。
“秘密。”陈川只笑道。
那是当时在江一月中毒深入之际，陈川在她的身上先种下的心头血。
在龙一上场后，这就是陈川，在利用真炁覆盖两人，与龙一所说的话。
以他的血作为引子，便可以将其引出来。
也就是说，现在，江一月的血液中，混有陈川的心头血，便可轻易做到。
砰！
随即，只听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炁，忽然直接飞冲向龙一。
汇聚双手交叠格挡，整个人依旧被打飞出去数米远，脚下被迫不由的朝后移动。
就差一点儿，整个人就飞出了比试台。
还好，在关键时刻，陈川从后面推了一把，同时将自己的真炁灌入到他的体内，通过龙一格挡直接激发出来。
近在咫尺之下，两团炁力迅速相撞，浑厚的朝四周震荡。
不相干的人也被殃及，还好都是有能力护体，不然就是有陈川的结界保护的，不然，殃及的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牺牲品也好，废物也罢，但我苗疆的人，就应该我自己来解决。”此时，江一月已经直接起身。
说话的那副样子，那是应该她上场的作风了。
“圣女，为什么？”干咳两声，见事到如今，江一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苗灵儿心中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忍不住开了口。
“我对你，对苗疆，一直忠心耿耿。”
她不相信，这些，江一月都看不到。
闻声，江一月侧目，冷漠的瞥了她一眼，道：“你说的没错。”
“不过，你为什么该死，你比谁都清楚。”
“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给你极大的恩赐了。”
听她直言，苗灵儿一怔。
果然是因为那件事情。
同时看到此，孙子正不由的捏紧了拳头。
虽说，在当时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他真恨不得将苗灵儿杀之而后快。
那种只为自己的目的，将所有人都视为牺牲品的行为，简直人神共愤。
可真当这人即将在他面前被收拾自己，对方还是江一月的时候，他便又开始于心不忍。
这个人是谁都可以，为什么就非得是江一月？
一个早已经各方面品行都深入人心的乖乖女，忽然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包括自己的人，也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心中原本存在的不同旁人的感触，此刻，甚至不敢令人假以想象。
沉着几分，苗灵儿颔首，一脸决绝，开口道：“没错。”
“是我做的。”
“但前提是，当时的江一月，只是江一刀的妹妹，是逆龙门内，所有人都会在乎的存在。”
“对此，我并不后悔。”
“若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为了苗疆振兴，我还是会这么做。”
听见她所说的话，江一月回头，正视她，嘴角露出笑意，缓缓道：“苗疆一脉能有你这样的忠臣，我很欣慰。”
“但有一点，你针对的，是你的主子。”
“我，就代表了整个苗疆！”
呃！
话说至此，她忽地冲苗灵儿抬手，地上本就无力的女人，瞬间被提起来，整个人悬空。
而就在她的脖颈上，一连串从未见过的蛊虫，将其圈圆，覆盖着紫色的炁，那人面色难看到了极致，却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此刻，那才真正切实的说明了，什么叫做，命如蝼蚁。
“不要！”见到这一幕，苗可儿忽然起身大叫起来，同时震荡伤势，又一口鲜血不由的喷吐出来。
好在身旁的人赶忙搀扶，立场虽不同，可她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住手。”继而，在有人开口道。
江一月回头望去，并不是陈川，而是孙子正，“事已至此。”
“你杀了她又有什么用？”
“苗疆圣女，我才是那件事情不可饶恕的对象。”
“放了她，如果，你非要泄恨的话，就用我的命。”
看得出来，苗可儿在意的，此时也是众人在意的。
孙子正无所谓，但对此，对江一月这个人，他便做不到视若无睹。
对她，或他而言，他们都只是半路者。
可两人的关系，却使得孙子正，此时的心境并不比江一刀好多少。
闻言，江一月嗤之以鼻，“你算什么？”
在这里，有他说话的份？
那样的眼神，甚至似乎说明了，孙子正用不着着急。
苗灵儿只是开始，并且，那都是她活该自食的恶果，而这些，曾经在她身上划下伤痕的人，一个也不会少，她统统会一点一滴拿回来。
苗可儿坚持上前，林雪等人也无法阻拦，跪在江一月的面前，她不无真心道：“圣女，我求求你，放过灵儿吧。”
“她不是故意的。”
“她说的没错，无论如何，她所做的一切虽然极端，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苗疆。”
而被吊在半空中的苗灵儿，虽然半死不活，但意识清楚。
见苗可儿，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