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丽的折腾，终于告一段落。
至于这个女人如何绝望，后悔，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罗通是谁，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罗通在这个地方，有多大的权利，能量，可想而知。
吴秀丽只是突然蹦出来的蚂蚱子，给罗通当工具人的。
她死不死，没有人去关注。
但这个下马威，却已经砸出去了。
罗通表现的可圈可点，对林慕灵及其尊重，虽然只是场面……
“诸位，今天太晚了，咱们都不要影响林总休息。”罗通客气道：“林总，您看接下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罗通至少在面子功夫上，没有半点僭越，他客客气气的请示林慕灵，接下来，是散，还是继续？
林慕灵叹了口气：“大家都散了吧，我也困了。”
罗通点了点头：“那林总，您明天？”
林慕灵想了想：“我想休息两天，什么时间回集团开大会，我在定。”
罗通继续点头道：“那行，我们就等林总通知了，诸位，都散了吧。林总您也早休息，有任何事情随时打我电话，今天的事情，抱歉了。”
众老大纷纷起身，恭恭敬敬的向林慕灵鞠躬，告辞，后退。
张自力也扶着林慕灵走出会议室，回到他们原本，该去的地方。
罗通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和张自力四目相对。
两个男人，似乎还彼此的示意了一下，面带着微笑，表达着什么。
半小时后，一切，都回归平静。
这场闹剧，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林慕灵回到房间，嘤嘤切切的哭出声来。
张自力走过去安慰她：“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心智，苦其筋骨，饿其体肤，这世上，哪有一帆风顺的事情，我觉得那罗通，还行的。”
“他给我下马威，你看不见吗？”林慕灵哭着问。
“看见了，我又不是傻子。可是慕灵姐……”张自力看她也失眠了，就陪着她喝茶，聊天，说说话：“我没有替罗通讲话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做为一个老总，他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位了，接下来你们有什么碰撞，会不会发生碰撞，那都是以后的事情，这边的局势复杂，你早应该心里有数，总之接下来你得想好，罗通敬你一丈，那是给你背后的总公司面子，你是和罗通一条战线，还是和总公司一条战线，得考虑清楚。”
“我还有得选吗？”林慕灵笑道：“我背叛总公司，分分钟让我下课，我不听罗通的，总公司会认为我无能，也会让我下课，我能怎么办？”
“事在人为，总有一条路，是可以走的。”张自力揉了揉太阳穴，站着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万千灯火，都已经落幕，只有霓虹的光，还在影射着城市的倒影：“不过这是你自己的路，你要自己走，自己扛，自己面对……怕吗，慕灵姐？”
林慕灵听着张自力的话，心里百感交集。
她知道，这个位置不好做。
不论是集团公司，还是北方总部。
哪一个地方，都不好惹。
她仿佛一夜之间，成为江东省，北方总部的最高领袖。
却又被置身于火山口上。
四面楚歌。
今天晚上的小插曲，罗通借吴艳丽，杀一杀林慕灵的威风。
告诉她，谁才是老大。
“我才不怕呢。”林慕灵明白张自力的意思，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放松心情，这场集团公司的夺权大戏，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是两边用来试探对方的垫脚石，不论输赢，她都是输家：“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集团公司也好，北方总部也好，真正斗法的是他们两个，而我只是夹在中间的小可怜，充门面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小小的石头，也有大大的力量。”张自力笑道：“权利给你了，怎么用，那是你的事情，别忘了一年之约，你有绝对的自主权，集团公司是不能干涉你任何决定的，当然这种约定，他们随时可以找理由撕毁，这就取决于，你和罗通之间的关系，是平稳，还是对峙，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小小的建议，看过笑傲江湖里的独孤九剑吗？”
“看，看过！”
“这世间所有的矛和盾，都离不开见招拆招，你不必和罗通直接开战，先把北方总部的组织结构了解清楚，利益链搞明白，再一个一个温水煮青蛙，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罗通的人，全变成你的人，到了那个时候，罗通弄不过你，集团公司开不了你，你就是第二个罗通，事情，不就解决了。”
“可是我？”
“可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说的这些东西，只存在于理论上。
慕灵姐，咱俩还能放轻松的，聊点正事不？”
林慕灵张了张嘴，这才想起今天干啥来了。
她脸色羞红道：“我，我去洗澡。”
张自力呵呵道：“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咱俩是真有精神，其实慕灵姐，你可以把小马哥的电话给我，你休息，我回家，你看……”
“那怎么可以？”林慕灵立马来了精神：“张自力我告诉你，老娘这辈子都吃定你了，我要养你，你就等着吧。”
说话间，林慕灵忘记刚才的窘迫，急急忙忙打开水龙头，朝外面喊：“进来呀，你几天没洗澡了？”
“不是～”张自力有点懵：“我，我也洗？”
“这话说的，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可是我的初体验！”林慕灵眼中带泪，又高兴道：“你能不能尊重一点，咱们两的纪念日呀。”
想不到哎，这就是生活。
张自力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走了进去。
那一刻，他听见了水声，和精致的轮廓。
他张了张嘴，看见林慕灵躺在宽敞的大浴盆里，舒展着青春，妩媚，还有热情。
然后，林慕灵呵斥道：“看什么看，一会有你看的，过来，我给你搓搓，身上都臭了。”
这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浴室里，传来张自力的惨叫：“不是慕灵姐，你能不能轻点啊，咱俩这样，对得起许洪荒不？”
“你奶奶个腿，许洪荒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乐意对得起，对不起，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林慕灵搓澡搓的更狠了：“咋地，我这辈子，还被许洪荒绑定了，绑死了咋地？”
张自力苦笑：“我就是觉得，咱俩这样，对不起许洪荒。”
“对不起？”林慕灵一把将张自力掰过来，面对面的看着他：“那咱俩现在这样，你对的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