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求最聪明的地方在于,他知道自己处境,和将要做的事情。
从他见过林慕灵那一刻,他就潜移默化的猜到些事情,问题。
就像他说的,不论从任何角度和维度分析,集团总公司都不应该派一个二十五岁的小女人,来北方总部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还是一把手。
罗通何许人也,社会地位,关系网络,牵一发而动全身。
让林慕灵跟罗通斗法,完全是小说里的元婴打大罗金仙。
而林慕灵还不算元婴,顶大天是个凡人,批了个元婴的外挂。
就这实力,她怎么斗得过罗通。
可但是……
事实无绝对啊,以上都是何求自己的分析,还有判断。
所以他当初和林慕灵见面之后,回去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不对啊!
自己能想到的问题,集团总公司也不是二百五,那么多精英都是白痴,不比自己想的深远。
所以,除非是北方公司这边,有外人不知道事情,或者是很严重的问题。
总之,何求掌握的信息,和林慕灵掌握的信息,并不一致。
这样就能理解了,肯定有事。
林慕灵自然是得到了总公司的授权,和总公司的大力支持。
换句话说,林慕灵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空降,这是有针对性的,要从罗通手里夺权的吗?
何求想到这些,似乎猜到些什么。
他这种人,谁给他机会,他就为谁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林慕灵办公室。
她正在和张自力通电话,电话里,张自力听说了正在发生的事情,正好也无聊,就说了几句:“何求还是有点抱负的,你先别管他那些理想,值不值得肯定,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坚持下去,这本身就值得肯定。
罗通眼线太多,何时何地,都不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即便要干掉下虾米,大耗子。
也要证据确凿,手拿把掐才行。
换句话说,让任何人挑不出你一点毛病才行,。
打蛇打七寸,这场人事斗争不过才刚刚开始。
慕灵姐,用好何求。
他能为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为什么他会为我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视为知己者生,士为知己者死。”张自力笑道:“你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能给他登天的机会。”
“让我给他投资四亿美金?”林慕灵苦笑:“我可没那权利。”
“投资是风投部门的事情,你只需要签字确认。”张自力说道:“给他一个支点,他能撬动地球。”
“你很喜欢何求啊!”
“其实我想白嫖她!”
“那你白嫖我怎么说……”林慕灵叹了口气:“我最近压力有点大,一会可能还要出去和刘金梦对峙,要不晚上,你来我公寓,咱俩互相取暖,姐给你钱。”
“晚上啊!”张自力想了想:“晚上要陪婵儿报会计补习班,我研究着,公司钱财这块,还是交给婵儿放心,这姑娘,对我没有二心。”
“就好像我有二心思的。”
“你这就抬杠了慕灵姐。”张自力说道:“你把地址发我,如果能抽出时间,我就过去。”
“哦~”
放下电话,林慕灵仰头靠在靠椅上,深深的呼吸着,然后吐出一口浊气。
她也没想到,何求能先发制人。
在自己没有对他有任何建议和想法的前提下,他似乎猜到了自己的处境,并且以炮灰的方式,替林慕灵直接开战。
开战就开战吧。
本以为只是投诉部门,一个宋忠的小事情。
结果宋忠不争气,这又爆出刘金梦收受贿赂,利用职务之便,安排工作的事情。
这种事情其实大家心照不宣,也没有证据,更不会有人举报。
但搞笑的是,何求成功激怒宋忠,让宋忠打开了这个豁口,将刘金梦至于曝光状态。
嗯,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林慕灵这样想着,她缓缓起身,决定去人事部看看,散散心。
群星集团,人事部。
宋忠如疯狗一般,对张含拳打脚踢,张嘴便咬。
何求速度快,给了他几脚。
宋忠被保安们按住,他也看见何求抱住了张含。
那一刻,他全都明白了。
一伙的,你们就是一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忠大笑着,他近似疯狂的笑着:“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臭娘们,你还我钱啊!”
事已至此,宋忠彻底绝望。
他四十万打了水漂,他没法和爹妈交代。
为什么,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服。
刘金梦冷笑:“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在这里犬吠,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把他给我轰出去。”
“是。”
“是。”
保安们生拉硬扯,要将宋忠推出去。
可就在这时,何求不干了:“先不能让他走,人就白打了吗,宋忠你给我说清楚,谁拿你四十万了,我家张含勤勤恳恳,工作认认真真,可没拿你一分钱,你别在哪瞪眼扒瞎。”
这就是故意挑衅,拉TM仇恨了。
这都是哪跟哪啊!
什么跟什么啊!
宋忠说的是,刘金梦拿了他四十万。
何求就愣把这件事说成,张含拿了他四十万。
然后脑子已经疯魔的宋忠跟本不去思考整件事的逻辑性和关联性,眼珠子一红:“好啊,你们都是一伙的,刘金梦,你拿我的钱打通关系,上下铿锵一气,我跟你们拼命。”
整个人事部,都要傻了。
这小子谁啊,他哪来的……
张含也傻了,但张含脑子聪明啊。
虽然被打被咬,但她脑子还拎得清。
她不会上何求的当,要不说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何求就是故意让事情发酵,让事态曝光。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精神,何求今天就是要大闹群星集团,来一场轰轰烈烈,隔岸观火的爽感。
宋忠成功被挑起怒火,他怒吼着像一头疯狂的狗,死死盯着刘金梦:“还我钱,还我钱,你们还我钱!”
刘金梦眯了眯眼睛,这才注意到,何求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