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委屈便也罢了，可这些却被那个眼神像极了沈晴的舞娘给看了去。
如果她真是沈晴的话，会不会误会自己与那个公主之间有什么。他真的害怕再次失去沈晴了。
沈晴没想到莫桓会突然提及那日的西凌宫宴，更没想到，他已经怀疑那个舞娘是自己了。
难怪自己的化妆技术就那么烂？还是演技太差？
不过如今二人已恢复感情，甚至比以前更好，她也没必要对莫桓隐瞒此事。
“嗯，那日陪着云梅去的丫鬟、后来献舞的，是我。”沈晴毫不避讳，直接承认。
莫桓心头一颤，继而全身的神经都跟着紧张起来，他不知道下一句，沈晴会不会责问自己与北界公主之事。
可出乎他意料的，莫桓在紧张的心理作用下，手都有些抖了，但就愣是没等来沈晴的下一句话。
“晴……你难道……”莫桓觉得，自己这颗心，要么吐出来，要么落下去，就这么一直悬着，太难受了。
既然沈晴不问，那自己就提醒她，早死早托生，啊呸呸呸，是早怀疑早解释，早点儿澄清误会，心里就踏实了。
沈晴心里也在回想着那天的点点滴滴，而最让她堵心的，便是那个张扬无脑的公主。
以一个千年后过来人的视角看，沈晴在现代的时候，无论从朋友里那听说、还是各种网站的花边新闻推送，她都知道，像那个什么公主那样的女人，天生就喜欢勾搭男人。
而莫桓，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有身份有身份，别说那种花痴女人，就是个普通的大黄花闺女，怕也是喜欢投怀送抱的吧。
她不怪莫桓，但当时的莫桓并没有将其推开，沈晴起初是不理解。而且当时她认为莫桓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对她已经不在乎了，她也就努力试着不在乎，莫桓是不是有更多的女人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莫桓澄清了他与苏姑娘的误会，想必，他当初忍受着那个公主，也是有苦忠的吧。
苦忠……沈晴想起来了，那日在宫宴上，还有北界的樊又将军也在。而她当时一心想跟云梅去西凌皇宫的原因，就是为了樊又，为了帮莫桓查探已故瑞王爷的死因。
难道……莫桓那时委屈求全，也是为了樊又？
莫桓见沈晴半天没出声，心里更没底儿了，组织了下语言，他试着问向沈晴：“沈晴，你难道不好奇那天的北界公主吗？”
“好奇？切！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而已！”沈晴一想到那天差点儿被她害死的事儿，就气愤得不行。
云梅好端端地坐在那儿，没招谁没惹谁的，她特么的没事儿过来找茬。你说你一个人，在一群男人面前，爱怎么嘚瑟怎么嘚瑟，那是你的自由，可你没事儿牵扯云梅干嘛？
云梅一个大肚子，跟你一个没出嫁的比跳舞，赢了很光彩吗？
沈晴真想在她也怀着孩子的时候，难为难为她，让她去跳舞。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或者再简单点儿说，就是以牙还牙。
当时云梅那么下不来台，沈晴若是不出手帮一帮，怕是沈一那个护妻如命的暴脾气，直接就上了拳头了吧。
在西凌皇面前动手，他这是想给杜大人一家招来灾祸吗！
为了云梅、为了为人正直的杜大人，沈晴千载难逢地来上一段，艳压群芳，结果那个不开眼的色皇帝，居然认为她那个只会摆首弄姿的骚样子好。
呃……沈晴暗骂自己一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心胸狭隘了！他们本就与自己无关，再说这事儿都过去那么久，或许早就没人记得她是谁了，可她却依然在这儿生气，这也太不值了！
不过沈晴说北界公主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时，到是把莫桓给逗乐了。
别说，她的形容还真贴切，虽然这话听着有些不太文雅，不过对于那种女人来说，再不文雅的词，也比她本身来得文雅多了。
“小晴可是还生我的气？”莫桓笑着问道。刚才沈晴那么说，证明她还是有些生气的，但这种生气，有种酸酸的味道，更像是沈晴在吃醋。
她为自己而吃醋！这个认知让莫桓特别高兴。
“我生你的气？！你别逗了，你若真是能看得上她，今日我便不会与你一起了。”沈晴半真半假、佯装生气地说道。
“小晴还真是了解我啊！嗯，我是看不上她，那天由着她胡来，也是看来她与樊又之间，好像有些什么事。那天的樊又……我觉得好生奇怪……似乎与我相像的，并不一样。”莫桓随着沈晴的话接着说，继而拐到樊又身上。
在此之前，他也没见过樊又，只是听赵玄之讲起过他们在战场相遇的故事。
只是由于心里对他一直存在芥蒂，所以无论赵玄之对其说得多么客观，莫桓多少都会有些主观情绪在里同。
他要跟沈晴解释，不想让他心爱的女人，因为他而心情不好。
他的存在，是要让她开心快乐，让她有个安全依靠，而不是给她添堵添烦。
莫桓对樊又的提及，一下子让沈晴紧张专注起来，连刚才小小的醋意都忘了。
努力回头，看到了仍是莫桓弧度优美的迷人下巴，沈晴无奈转回身，严肃说道：“那个樊又……我瞧着，他看你的眼神，并没有任何敌意，这，不应该呀……”
“嗯，我也感觉到了，他看我的眼神，如果不考虑他是我杀父仇人的话，我会觉得很温暖、很安心。”莫桓接过沈晴的话，继续说道。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只老狐狸太过于钻研人心术，，让自己被他的态度所迷惑，从而让自己的探查变了方向。
“温暖……安心……？”沈晴喃喃道，这两个词，怎么也不应该出现在一对敌人身上吧。
“莫桓，先别急，改日咱们一起去趟北界，乔装进去，好好查探一番。”沈晴安慰道，并且，她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再怎么胡乱猜忌，也只是猜，倒不如亲眼看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