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驸马没有扛着个男人,你们两个就任凭我处置?两位说话可算话?”
封河蹲下身去,笑眯眯的问道。
“我等乃朝中御史,岂会跟你儿戏,你还是先自证清白再说吧,哼……!”
王林以为他又在拖延时间,于是忍着膝盖疼痛,气恼的说道。
“那咱们可就说好了,若是本驸马昨天没有扛着一个男人招摇过市,两位可就得听凭本驸马处置了?”
封河生怕他们反悔,于是再三确认道。
“那你若是扛着个男人招摇过市呢……?”
徐少云算是听说出来,这小子是要跟他们打赌的意思啊。
既然如此,那他就陪这小子好好赌上一把。
外面那么多人作证,量这小子再怎么狡辩,都不太可能颠倒黑白!
更何况,皇上与满朝文武在此,这小子绝能赖账。
“简单,若是两位弹劾无误,本驸马也甘愿任凭两位处置,怎么样?”
封河蹲在地上,心花怒放的说道。
既然这俩货主动送上门来,那他不坑白不坑!
嗯?
这一幕怎会如此熟悉?
看到封河又要跟人打赌,李二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
这小子每次跟人打赌,都会坑上一拨人。
自己与长孙无忌就是受害者之一!
看来,这小子有断袖一说,十有八九会事有反转!
否则,这小子也不会再次挖坑,跟两个御史打起了赌?
“这可是你说的,莫要后悔……!”
就在他心头暗自惊喜之际,双手支撑着地面的王林,一脸铁青的开了口。
待会儿等赢了之后,不把这小子大卸八块,难消他心头之恨!
他们这边可是有不少人证,而且徐少云还亲眼所见,定然不会有假。
这小子今天必输无疑!
“好,好……!两位稍等!”
得到确切答复,封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跑到龙案前,让李德全写了一封赌约之后,再次又跑了回来。
“不是本驸马不相信两位,实在御史台的名声太臭,两位还是先签字画押吧!”
封河说着,将赌约与毛笔递到了两人面前。
“黄口小儿,休要胡说,我御史台一向忠君为国,何曾辱没过名声?哼……!”
王林怒声呵斥。
不过,喝斥归喝斥,他扫了一眼赌约之后,还是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徐少云更干脆,王林签过之后,也没废话,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有了这份契约正好,免得这小子待会儿输了耍赖!
“好,好……!”
看到两人签好了名字,封河顿时乐了,而后低下头,饶有兴趣的问道:“不知两位家中有多少田产?积蓄又有多少……?”
“少废话!你小子若不能自证清白,那我们二人可要发落处置了!”
徐少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略显得意的说道。
这赌约来的太是时候了!
昨天这小子可是赢了世家大族一千五万贯,田产更是无数。
有了这份赌约,他们不但可置这小子于死地,同时,还能得到那一千多万贯的赌债!
如此丰厚的收入,想想就激动!
至于跪的这一会儿时间,跟巨额收获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陛下,证人就在殿外,请陛下传旨,宣他们入殿,老夫要让驸马死个明白!”
跪的实在腿疼的王林,则是没有理会封河,而是声嘶力竭般怒吼了起来。
虽然这次赌约收入很丰厚,但他更想快点站起来。
这跪着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好!来呀,宣那些证人进殿……!”
看出封河有必胜把握的李二,满面春风的吩咐了起来。
他已打定主意,待会儿这小子赢得赌约之后,说什么也得让这两人滚蛋!
什么忠君爱国,分明是在为王家效力!
“遵旨!”
李德全赶快领旨,而后匆匆跑了出去,时间不长,带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
“诸位告诉皇上,昨天你们在平康坊都看到了什么?”
这些人刚一进来,还没等李二发话,徐少云便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昨天我看到,他扛着一个少年从怡红院出来!”
“我也看到了,那少年模样可俊了,一看就是个小白脸!”
“那少年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后来就乖乖不动了!”
“我亲眼看到,这小子还拍了那少年的屁股几下,那动作……反正有龙阳之好的人都懂的!”
“后来这小子将少年扛上一辆马车就走了!”
“上了马车之后,我还看到马车剧烈晃动了几下,好像这小子在跟那少年做那种……!”
徐少云的话音刚落,众人便指着封河口,七嘴八舌的指证了起来。
他们既是目击证人,同时也是得了好处。
只要把昨天所见所闻,如实讲出来就行。
“陛下,此事铁证如山,还请陛下公正决断!”
众人指证完之后,王林便赶快催促了起来。
“嗯,好……!”
李二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而后目光转向了封河,“驸马,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当然有……!小婿也有一位证人,可证小婿清白!”
封河点头,而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这个证人在小婿的府上,小婿得回去一趟才行!”
“证人?在你府上……?”
李二微感讶异,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
“没错!此人可证明小婿的清白!”
“陛下,为防这小子串供,臣建议让李公公代为前去!”
徐少云生怕封河搞什么鬼,于是赶快开口阻止。
“也好,就麻烦李公公走上一趟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还没等李二开口,这小子竟然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李德全,你速去速回……!”
看到双方达成了共识,李二自然不会反对。
只是,他在告诉李德全速去速回这四个字的时候,不动声色的使了一个眼色。
“老奴遵旨!”
李德全赶快领旨,而后一头雾水的出了太极殿。
他之所以一头雾水,并非是因为没有听懂皇上话中蕴含的意思。
而是封河所说的那个证人!
这小子只说证人在驸马府,是男是女、年龄多大、叫什么名字,一概没有说。
可在这朝堂之上,皇上也下了旨,他也不好再问。
于是,只能先离开皇宫,到了驸马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