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你还是要尽早把直播签了，不然他肯定还会来。”
回基地的车上，老吴如此说道。
接着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不想处理这些事情，我可以帮你联系。”
现在还不兴找职业经纪人那套，很多事情都要选手自己处理，确实麻烦。
梁晨闻言很惊喜，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联系呢，既然老吴主动开口要帮忙，他也不客气了，连忙答应下来，又郑重道了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也是为了战队出成绩。”老吴笑着说道，“那你到底是想签哪家？你得告诉我才好去联系。”
“嗯，b站。”
“什么？！”
老吴以为自己听错了，踩油门的脚都抖了一下，车子猛地顿了一下，抓着方向盘的手都抖了两抖，幸好车速不快，不然真要出大事。
梁晨坐在副驾驶座上也是吓了一跳，等老吴等红灯的时候才复述一遍。
老吴怪异地看着梁晨。
“据我所知，这个网站的直播板块做的不怎么样啊，你怎么会想选他们？”
“个人爱好。”
梁晨搪塞过去，老吴半信半疑地看看他，最后迟疑地点点头：“也……行吧，反正是你自己决定的。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他们估计开不出太高的价。”
“你觉得大概会给多少？”梁晨好奇问，他确实不太懂这些，还没回来之前问了下厂长，但人家那是直接跟俱乐部合同绑定的，有一定参考意义，但是不多。
老吴沉吟一下，车子重新起步的时候才慢慢开口：“我估计，顶天也就七八百万吧。”
“那也可以了啊！”梁晨很惊喜。
老吴快速瞥他一眼，好笑地摇摇头：“看来你是真不懂啊，我直说吧，以你这样的人气，如果选择跟熊猫续签，或者去dy，光是签约费至少也有一千万！”
“这么多？”
“你别不信，别的好处我还没给你算呢，虽然想拿这么多有一定条件，但绝对比你选的这个平台好。所以我劝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
“emmm……算了。”
梁晨虽然对老吴预估的别家平台开价很惊喜，但如果他真的要向钱看齐，一开始就不会选小破站。
老吴便知道，梁晨一定有点什么执念才会坚持选小破站，同时心里对梁晨的意志之坚定感到惊讶，现在面对如此巨大的财富诱惑还能保持足够定力的年轻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
于是老吴不再劝，转而跟梁晨闲聊起来。
“哦对了。”老吴忽然说，“那个分析师我们招到了，前天来应聘的，还说认识你。”
“认识我？”
“她是这么说的，一个大高个的年轻姑娘，直接提着行李箱找上门来的，真是自信。”
“女的啊？！”
梁晨一愣，听完老吴的形容，脑子里直接就浮现出某个腹黑御姐的形象。
不是吧……
梁晨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咕噜吞一口唾液，惊疑问道：“她……不会是姓白吧？”
“看来是真的认识了。”老吴笑笑，“对，叫白萱。”
梁晨不说话了，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咋整，对方明显有备而来！
要来偷袭我十七岁的纯情小男生！
这好吗？这不好！
梁晨决定跟对方打开天窗说亮话，劝对方清醒一点，好自为之！
然而，当真的见到真人之后，他却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了。
梁晨还没下车，便看见笑眯眯站在基地大门前台阶上的白萱，不知道为啥洪浩轩也在旁边站着，乍一看就像酒店的金童玉女门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
梁晨下了车，朝对方挥挥手，满脸僵硬微笑：“yo，好久不见。”
白萱冲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接着推一把karsa的脑袋：“愣着干嘛，搬行李去啊。”
karsa嘀嘀咕咕耷拉着脑袋走过来，帮老吴把行李从后备箱弄出来。
梁晨一脸呆滞。
什么情况？
这女的才来两天，就把我这好兄弟吃得死死的样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我自己来。”
梁晨想接过行李，却被被karsa躲开。
“别管，你进去！”
karsa推梁晨一把。
老吴停车去了。
梁晨瞧一眼亭亭玉立站在台阶上的女人，小声问karsa：“你……不会是被她抓到了什么把柄吧？”
“没有。”
karsa拉着梁晨的行李往基地里走。
梁晨快步跟上。
“那到底啥情况？”
“打了个赌，输了……”
“？？？”
“你别管了。反正我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听她的……”
呃……看来是真的了。
梁晨很好奇，两人到底打了什么赌？
他索性直接问白萱，“你们什么情况啊？浩轩打赌输你什么了？”
白萱忽然把脸一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跟他啥情况都没有！”她忽然表情一变，跟换脸似的，复又笑眯眯地看着梁晨，“我倒是想跟你有点情况，这不是追着来了么？”
来了来了，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直球。
特么的……
“我不想跟你有情况，你死了这条心吧！”
“洪浩轩，我行李放房里就行，我饿了要去饭堂，谢了！”
交代完便迅速开溜。
白萱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眼里和嘴角盈满了趣味盎然的笑意。
其实她真没想把梁晨怎么着，虽然应聘omg确实是奔着梁晨来的，但那是因为她相信梁晨的眼光，相信omg这支队伍一定会有前途。
但梁晨这种急着撇清关系的反应，让她觉得很有趣，总是忍不住就想捉弄他一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她还有心理学专业的硕士学位证。
梁晨还是太嫩，在这种专业对口的高端人才面前，连底裤都被看穿了。
……
老吴的办事效率真的高，第二天中午就告诉梁晨事情办妥了，对方很快就会派人来面议，最快明天就会到，顺利的话，当天就可以签合同。
“他们怎么说的？”
梁晨多少对对方的反应有些好奇。
自己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直播界大咖了，叔叔一定很惊喜吧？
“呃……”
老吴的表情有点古怪。
“说来也奇怪，出乎意料的反应平淡，甚至一开始他们还拒绝了。”
啊这。
梁晨有点无语。
但很快又释怀了。
是了，这时候的小破站，叔叔的话语权还是比较大的，没有被资本的力量侵袭那么严重，所以在网站的决策上，往往有出人意料之举。而小破站真正变质，是从19年开始。
五千万挖ftm的事，梁晨现在仍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