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问，亦菲沉默许久。
低着头，神色复杂。
她的内心，很犹豫，很挣扎。
许久之后，她抬头，亲吻易凡的脸庞，眼中闪烁泪光。
涌现委屈，幽怨，无奈，不甘，不解。
凄然落泪。
她流着泪说道：“好，我的凡儿，我将一切都告诉你。”
“但听我说完之后，请你告诉我，为何你心中所爱之人，是紫嫣，不是我？”
“就连紫嫣的妹妹云霓，你也珍爱，愿同生共死。”
“那么，我呢？若没了你，我怎么办？”
易凡听着内心一痛。
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付出了很多很多。
甚至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付出。
“凡儿，你怀疑的没错，你的系统，是我之魂，这一切，都是我导演的。”
“在我带着你从蓝星穿越过来之前，你在神洲昆仑山，与我重逢，还救助了受伤的我。”
“那次，我会受重伤，是因为我想为你获取一件神奇的法宝。”
“深藏于昆仑山地底下的混沌珠。”
“这颗混沌珠，正是你的掌心空间——掌域。”
“弄到手之后，我以自己的一魂，充当了混沌珠的道灵。”
“带着你穿越过来之后。”
“你转世投胎，到满十八岁那年，你开始有了零碎的前世记忆。”
“你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你想到了前世所看的那些玄幻小说，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个系统吧？”
“好，我满足你，给你一个系统。”
“在我心目中，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竭尽全力给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同时。”
“你还在想，自己应该具有最强大的体质，自己好不容易真的穿越了，最好也跟小说中的某些主角一样，我即天道。”
“好，我也满足你。”
“我用八卦阵盘，穿越回到过去，寻找各种天地奇物，各种特殊体质的精血，还寻到了一块【无限双修霸体】之身陨落后所化的灵髓......”
“以无限双修霸体之灵髓，为基础，融合各种奇物、精血。”
“为你打造出一副绝世身体，我将之命名为天道至尊体。”
“然后。”
“正式开启混沌珠加我之魂——“系统”。”
“并让你完全觉醒前世记忆，让你发现，自己不但有系统，还是天道至尊体，还梦想成真永恒十八岁少年容貌......”
“当时。”
“看到你兴奋、激动，无比高兴的样子，我好开心，好幸福，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很值得。”
“而后，你又想，只要躺平签签到，修为就可以提升。”
“好的，我来满足你。”
“你只要躺平签到，我来替你修炼，按照一定的规则，灌输修为给你。”
“你还想要奖品。”
“好的，我炼制物品，奖励给你。”
“一切，都围绕着，让你开心，让你心想事成。”
“你开心，我就感到幸福。”
“......”
“然而，不料。”
“在洛云梦布置的囚笼秘境破开的那天，你证道成圣之后。”
“我就渐渐开始不能控制，我的那一魂所化的“系统”了。”
“它真的，成为了天道之灵。”
“你真的拥有了天道“系统”。”
“然后到你顿悟，体内造化出八十一个丹田洞府的那天。”
“我彻底跟“系统”断绝了联系。”
“但我确定了。”
“你真的成为了天道之子，你将会是未来的天道。”
“那一夜，我无比激动，无比欣喜，止不住的流泪。”
“我的凡儿，是天道之子，未来的天道！”
“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再也不用担心，将来某一天，我的凡儿会因为是异界之魂，而被抹杀。”
“可是......”
“当你偷窥天机，预测到，紫嫣和云霓将会遭到劫难，难以渡过此劫。”
“你竟然，要以死来保护她俩。”
“我这才明白，原来，你最爱的人，是紫嫣。”
“但你是我的，我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甘心。”
“凭什么，我一手造就出来的你，我为你付出那么多，而你爱的人，却不是我？”
“试问。”
“紫嫣和云霓为你做过什么？”
“什么也没做过。”
“一直都是你在呵护她俩。”
“若一定要说，紫嫣为你做过什么，那也只是，做过几顿饭菜而已。”
“她凭什么，成为你的最爱？”
“我不明白，不明白。”
“这让我想起，紫嫣曾当着你的面，骂过我的一句话。”
“九尾狐，人妖殊途，我绝不会让你当我的师娘......”
“难道，就因为，我是妖族，不是人族吗？”
“我突然很自卑，突然感到绝望。”
“我恨自己，不是人族，恨自己，不懂怎么去爱，不懂像人类那样去获得爱情......”
“凡儿，你知道吗？”
“我是个女人，我其实也不大度。”
“我并不想与别的女人分享我的男人。”
“但是，为了让你开心。”
“我总是压抑自己的醋意，不断的成全你。”
“不管你要多少女人，我都给你。”
“你想前世的梦中情人《仙剑奇缘》赵灵儿，好，我本尊化作赵灵儿的面孔。”
“为了逼真，我都已经彻底遗忘，我自己原本的面孔。”
“我之六魂，白姬、赤炎、金凤、灵兮，个个都是绝色美女，还满足你的臆想，造出一对双胞胎少女巧巧和妙妙伺候你。”
“此外。”
“云霓、碧瑶、青莹......哪怕跟我最不对付的帝天依，但凡只要你喜欢，我都不破坏，她们和你睡到一起，行男女之事。”
“而我自己。”
“我的本尊。”
“却只能在幕后，不断的穿越回到过去，奔波忙碌，为你获取各种资源，维持你的成长。”
“而不得已，离开你身边千年......”
听到这里。
易凡早已泪崩。
恐怕所有的宇宙之中，再没有比自己这个渣男，更渣的了。
一个女人，为了易凡，在幕后付出所有，奔波操劳，来满足易凡，来让易凡开心，成长。
来让易凡，躺着就能得到一切。
若没有这个女人在背后默默付出，哪有易凡的今天？
可是，易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