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氛围感持续的并不久,不出一周,街道上的人数跟除夕那几天比起来,减少了一大半。
婚纱照的照片出来后,林烟和谢听就开始忙活婚礼的事。
他们应该是最轻松的夫妻,因为场地以及宾客之类的事情,都是林锡和秦夏他们负责。
林烟和谢听只需要走个场地就行。
婚礼那天,宾客盈门。
交换戒指,走完流程,林烟被抱到二楼房间。
一进门,她原形毕露,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双手提着婚纱裙摆,往沙发上坐。
整个人疲惫不堪:“早知道结婚这么累,当初就应该办小型婚礼就够了。”
不应该请这么多客人。
来的客人大多数都是看在谢家和林家的面子上。
等会他们还要去敬酒,又是一场硬仗。
房门被敲响,林烟和谢听对视眼,她连忙放下裙摆,清了清嗓子:“谁呀?”
“我。”秦夏说。
林烟松口气,身体缓缓在沙发上躺平。
旁边的谢听去给秦夏开门。
房门打开,秦夏和徐贝贝穿着伴娘服,拿着各种小点心和饮料跑进来。
“垫垫肚子,再吃点解酒药,等会你和谢听估计会被他们灌酒。”
听到这里,林烟瞬间清醒,双眸刷的睁开,愁眉苦脸:“不是吧?”
“别不是了,趁现在赶紧吃。”秦夏招呼她。
速战速决,林烟也怕自己被灌醉,喝的不省人事最难受。
她一口吞掉一个小蛋糕,最后再喝两口饮料,狼吞虎咽,什么形象什么淑女丝毫不要了。
不仅如此,她还往谢听的嘴里塞了两块小蛋糕。
这蛋糕是被切开过的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吞的那么快。
谢听张着嘴巴愣了几秒,最后拿了张纸巾,把蛋糕吐出来,丢进垃圾桶。
他擦了擦嘴,看着狼吞虎咽的林烟,忍不住提醒:“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没人跟我抢,但是时间不等人啊。”林烟含糊不清的说着,嘴里的蛋糕屑喷到谢听脸上。
他闭了闭眼睛,拿着纸巾擦脸。
过了会儿,化妆和服装师过来,让她换衣服,再补妆。
二十分钟后,林烟穿着敬酒服,挽着谢听的胳膊,两人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开始一桌一桌的敬酒。
林烟跟在谢听身边,看着整场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么敬酒,她可能会吃不消。
还没走到第一桌,林烟就开始担心,拉着谢听说:“等会如果你喝不过,让我来,咱俩换着来,实在不行就装醉吧。”
谢听扫了眼周围,说:“我应该还行。”
林烟:“?”
作为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把她这个酒腻子放在何处?
这酒席还没结束呢,她就要被谢听看不起?
这怎么能行?
林烟一不做二不休,把谢听拉到身后,豪迈无比:“我来喝。”
“?”谢听盯着眼前的小姑娘,眼神疑惑。
寒暄,倒酒,碰杯,一饮而下。
林烟放下酒杯,开始跟这一桌的第二个人倒酒。
刚拿起酒瓶,她就被谢听拉走了。
林烟茫然几分,扯着他的衣服说:“你拉我干什么?”
谢听指了指旁边那桌的其中一人:“那是咱爸的商界好友,该给他敬酒。”
到了这时候,林烟才彻底反应过来,惊讶道:“原来不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敬酒?”
谢听拧眉,揉了下她的耳垂:“想什么呢?怎么可能给每个人敬酒。”
那不得喝到胃出血吗?
自从知道不是给每个人敬酒后,林烟心底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地。
大致看一眼,全场大概二三十桌。
只需要跟经常来往的人敬酒,细算下来,也就十几个人吧。
没关系,她会出手的。
敬酒嘛,免不了谈话聊天。
这场面,看着是婚礼,实际上却感觉像是应酬。
对付这方面,林烟不怎么拿手,还是交给谢听比较好。
轮到林锡他们那桌时,谢听已经喝了七八杯酒了。
林烟怕他吃不消,于是特意挡到他面前,对正要使坏的林锡挑了挑眉。
林锡拿着酒瓶子,本想趁这个机会报了那一脚之仇。
但是在看到林烟那“你敢搞事我就敢弄你”的眼神后,他一愣,慌忙把自己的小心思收起来。
得,一脚之仇又报不了了。
林烟以为,这一桌的人并不会为难她。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喝酒就见外了。
林烟正要拉着谢听离开,去下一桌。
不料刚走几步,傅燕成却站了起来。
“我跟谢听喝一杯。”
林烟脚步一顿,再次挡到谢听面前:“二哥,还是算了吧。”
话音刚落,谢听从她边上站出来,直视傅燕成:“好。”
“你疯了?”林烟拉住他的手腕,小声说:“这一桌都是咱们自己人,喝什么喝?”
“二哥已经开口,难道要拒绝?”谢听笑了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当做安慰。
林烟松了口:“那行吧,不过提前说好,只许一杯。”
“好。”
众目睽睽下,两人低声细语的模样使他们尽收眼底。
林锡收回目光,右手撑着下巴,指尖习惯性抹了一把嘴唇,轻声嘶着。
秦夏凑过来,低声问:“咱们猜的没错吧?傅二哥对烟烟,确实不一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想多了?可能这只是单纯的兄妹情?”徐贝贝提出疑惑。
林锡深吸口气:“不知道,看看再说吧。”
关于这点,他们也不能确定。
林烟和傅燕成,算算日子,大概有五年未见面。
再往前盘算一下,他们之间的接触也仅限于公共场合的接触,并无私下接触。
而且,林锡一直觉得,傅燕成只是把林烟当做妹妹。
怎么这次他一回来,傅燕成对林烟的态度,这么不一样?
这不得不让林锡他们想歪啊。
谢听倒了两杯酒,跟他碰了碰杯。
傅燕成一饮而尽,辛辣味从喉咙一路往下,有点烧。
他别过脸轻咳两声:“抱歉,很久不沾酒,不太适应。”
谢听语气淡淡:“没关系。”
林锡瞪大了眼睛,秦夏也觉得这世界玄幻了,暗中掐了林锡一下:“你不是说之前二哥独自一人喝了很多酒吗?”
林锡一脸郁闷:“废话,借酒消愁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当着我们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