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已经被打麻了，为了不继续挨打，只能放弃嘴硬。
“这才对，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嘴硬能改变事实吗”，云右擦了擦手，对着江煜说道。
江煜瘫倒在地上，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发懵的状态中。
边上看着的几个人也都惊住了，他们不自觉的咽着唾沫，一动都不敢动。
“来，说说吧，你们几个以前都干过什么恶心事”，云右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依旧呆呆的看着云右。
“你，过来”，云右随手指了一个染着彩虹头发的人，勾了勾手。
彩毛左右看了看，反应过来云右是指的自己，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
“你们以前没少欺负人吧”，云右一边修理着自己的指甲，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们……”，彩毛咽了几口唾沫，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云右的问题。
“不说的话，那就是你的下场，自己好好考虑清楚”，云右指了指旁边的江煜，笑着说道。
红毛看了看云右，又看了看江煜有些为难，最终看到云右活动了一下手腕，心里顿时怕的不行，连忙朝云右摆了摆手，把他知道的事一口气说了个干净。
云右静静的听着他叙述，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的反感却越来越重。
今天来堵她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江煜之外，另外的三个都很招摇，穿着一身满满都是金属片的衣服，一个染着彩虹头，一个染着红毛，一个染着白毛，年龄都只有十五岁。
但这几个人干的事却并不是十五岁的少年会干出来的事。
几个人从小学开始就跟同学要钱要东西，有人不给就带头欺负人家，尤其是班里那些贫困家庭的孩子。
那些人大都性格比较内向，穿着也不怎么好，这几个人就专挑这样的学生下手，强迫人家给钱，强迫人家帮他们做作业。
江煜就是这群人的老大哥，已经是一个欺负人的惯犯，没少因为这些事情被惩罚，但因为他还没有成年，每一次也都是批评教育。
可江煜从来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觉得这样很威风很酷，再加上陈丽梅和江建成很少管他，江煜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一开始是跟人要些钱，让人家给他买东西做作业，给他逃课打掩护，后来开始逐渐往校霸的方向发展，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欺负人是能获得快乐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这么有意思？”，云右的脸色沉了下去，
“……”
“继续说”
“没……没了……”，彩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
“是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啊，那女孩是自杀的，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彩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云右询问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但他却觉得心里恐惧的发毛，整个人都瘫了下去，一边说还一边哭。
“韩刚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白色头发的男生听到彩毛的话被吓了一大跳，冲过去开始拉扯他。
“看来还是没有把事情都交代明白啊，你这么急，应该是知道点什么，那就你来说吧”，云右把目光转向了白毛身上。
“我呸，我还怕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白毛心里也很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回怼了一句。
可下一秒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云右扼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提了起来，虽然原主现在才十二岁，但白毛是这几个人当中最矮的，那点身高差在云右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白毛感觉到自己的脚缓缓的离开地面，一股强烈的窒息感遍布全身，而更让他惊悚的是，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并没有接触到云右的手，就好像是有一种吸引力将他从地上抬起来的一样。
他不自觉的感到恐惧，整个人开始颤抖，可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直到他快昏死过去云右才放开了手。
“咳咳……咳……”，白毛觉得天旋地转，趴在地上一阵咳嗽。
“他们两个都不识好歹，你不会也不识好歹吧？说说吧，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云右一脚踩在白毛的胸口上，对着最后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男生询问道。
“是……是……是我们老师的女儿”
“老师的女儿？”
“我们没有想害她，我们真的没有想害他，是她妈天天找我们家长，我们只是想戏弄戏弄她，我们真的没有想害她”，红毛吓得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说起话来都有些语无伦次。
“戏弄人能把人戏弄到自杀的地步？看来你也不老实，是想跟他们一样先挨顿揍才说实话是吗”
红毛吓坏了，作为几个人当中最胆小的一个，他直接将当年的事和盘托出。
那是发生在一年前的一件事，去世的女生比他们大两岁，是江煜语文老师陈颖芝的女儿林琳。
陈颖芝是一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对于江煜这几个经常迟到旷课还不交作业的男生都很严厉，却没想到因此惹来了几个男生的记恨。
几个男生为了报复在学校里传播她女儿林琳的谣言，还p了很多不堪入目的图片。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图片被校外的一些混混看到了，他们真的以为林琳是那种女孩，在林琳放学的时候盯上了她。
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觉得万念俱灰，一个想不开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我该说你们什么好呢？江煜，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好意思指责陈丽梅的？你干的事难道不比她恶心千百倍吗”
“呵……要不是因为你妈，我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吗？要是她不破坏我爸妈的婚姻，我也不会变得爹不疼娘不爱，要说有错也是你妈的错，是你的错”
江煜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好像忘记了刚才的疼痛，依旧嘴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