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该生气，你是皇上的人，这都是正常的……可就是……”
凤栖欲言又止，拧着好看的眉黛，眼里含着伤痛，明晃晃的刺进了田柚的心里。
凤栖呼了一口气，惨白一笑。
“我知道我给不了你什么，我也没法跟寻常男子一样，与你……我不该妒的。”
“早知这般，我就不该回宫，我不回宫哪能听到这些腌臜事。早知如此，我就不该……”
田柚听到了几分酸楚，大美人是认真的，让人心疼又是好笑。
她耐着性子对大美人道：“没有，我与皇上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我不信，我听袄喜说你在喝坐胎药。”
“那是太后命人送的，我就喝过一回。就这么一回，我着了道。”
“怎么回事？”
“每月都有那么两天帝后同寝日，太后想让我快点怀上皇帝的孩子，就给我下了药。可那日皇帝让我跪求他，学着狗跪在他跟前求饶。我怎么可能那样做？我是将门之后，生来就身份尊贵又是名门嫡女。我有我的骄傲，我绝对不会低头的。所以忍着回朝阳殿，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得……”
“……”
“兴许被采花贼采了去，或许是被宫里不知名的侍卫夺了去，我想不起了。”
“……”
“那个过程并不是很舒服，莽莽撞撞的，没两下就不行了。”
“！！！”
这是能说的事吗？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吗？
凤栖有心辩解，可有口难言。
他只有教学经验没有实战经验，这才会……
可他已经很努力的照着画册的做了，不尽人意也没办法。
田柚老实交代了，见凤栖不说话，试探道：“我之前就与你说明白了的，你会嫌我……脏吗？”
“怎么会！都是太后的错，我不会放过太后的。”
这话成功把田柚给逗笑了，软乎乎的媳妇儿奶凶凶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可爱的要死。
明明弱爆了还凶凶的放狠话。
“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可爱呢~”
凤栖撇了撇嘴，不是很赞同。
可爱这个词跟他一点也不沾边的。
可要是小木由喜欢可爱的他，他会维持的。
他会努力向她喜欢的样子靠拢，没有一分毫之差。
“嗯，所以我和皇帝没那回事，外面传的你可别信。”
“你愿意解释，我便愿意听。”
田柚啧了一声，越发觉得大美人是按照她心上之人的标准长了的。
如果是个男人就更好了。
可有什么关系呢？
若真心喜欢，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把性别卡死了，兴许再也找不到满意的爱人。
用膳完毕后，田柚准备回朝阳殿，显然凤栖很舍不得。
田柚一看大美人勾人的含情眼，就迈不动脚。
但是……
不能留下过夜，身份不允许。
于是田柚为了哄好小乖乖，拿出了四万两银票。
她晃动了下手里一叠票子，眉眼轻弯，笑问：“要吗？”
“嗯？”
“给你的聘礼。”
田柚不由分说，伸手拉住了凤栖的手，一叠很有分量的银票落在了凤栖手里。
沉甸甸的就好似田柚给的好一样。
“你……”
“这可不是皇帝给的，也不是皇后入宫的嫁妆，是我挣的。”
“你？有这本事？”
“你可别小看人好不好？就是我挣的，给你做聘礼。”
“……”
“如果我们这辈子都要在一起，那这些就是我给你的聘礼。如果我们最后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这些就当我给你添的嫁妆。我想你这辈子不要因银子烦恼，因生活窘迫走上不归路。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
凤栖有些感动，她给予的太多了，导致他有了更多不该有了的妄念。
他想娶她，带她回北冥，让她做他的娘子。
他若死了，他会拉着她一起死，绝对不会留她在这世上。
凤栖捏紧手里的票子，低垂眸子低低道：“别对我好，我是个将死之人，我很坏。”
“嗯？”
“你越对我好，我越想要的多。我若快死了，在死前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我会让你与我躺在一个棺椁里，这辈子下辈子你都逃不开我。”
“……”
“你怕吗？”
这个想法很危险，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很浪漫。
田柚笑了笑，不在意道：“若真有那一天，你杀了我，把我与你葬在一起。可是……我生来就是娇娇女，享受富贵。你得提前建造一个地下墓宫，摆满金银珠宝，棺材也得檀木质地，镶上金箔，断石门落下我与你就永久长眠，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你……”
“认真的？”
“认真的啊~可以的话，我们就这样。”
“你不……怕死。”
“怕啊~如果是你，我就不怕了。”
这话让凤栖伸手拥抱了田柚，怀中的人瑟缩了下，却没有因为冷意而闪躲。
田柚回报了凤栖，低低道：“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待你我恢复自由之身，我们离开京都，你身子不好我便带你寻遍名医，我带你去看花，看草，看天，看每一处你不曾欣赏过的风景。若是你累了，我找个乡野村庄，买一块地，过平凡人的日子，你说好吗？”
“好。”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在这之前我们存很多很多银子，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好不好？”
“好。”
“乖乖，我说的是真的。”
田柚向往自由，这份自由她想与大美人一起拥有。
大美人单纯，善良，没有心机，危机四伏的皇宫不适合她。
外面固然危险，却可以随心所欲，活的快活点。
她要准备很多很多银子，给大美人治病，一定可以治好。
若有一天大美人醒悟了，有了想共度一生的人，她定会给美人儿妥善安排好。
大美人值得这世上所有的好，美人儿配得起。
哪怕有一天她沦落到了挖野菜，她都不会后悔。
田柚还是回了朝阳殿，得亏大美人是个听话的乖乖。
春香觉得很不对劲，一路支支吾吾。
她觉得皇后和淑妃走的太近了，关系还挺暧昧。
于是她还是问了……
“娘娘跟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