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带着一丝苍凉，在说一件非常正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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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森看着她的眼睛沉思。
云柚简单朝他一笑，在外人的世界里，大家对她的印象只有任性二字，孤注一掷的性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连媒体报道祁森妻子的时候，都会多打上一个字，小娇妻。
重点不是在于妻，而在于娇这个字。
想想，云柚真的很无奈。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祁森缓缓向前去抱住了她。
在她耳边低沉声音开口，“你不用懂事。”
隐隐约约，云柚听出了祁森的声音在发颤。
所以，祁森是哭了么。
其实云柚真的没有生气，只是联想到自己一系列的悲观，她有些无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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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跟祁森在一起，最后只能变成祁森的拖油瓶，让他在外饱受风霜，若是如此，她只会愧疚一辈子。
云柚回应着他的拥抱，在他耳边耐心解释，“祁森，在你面前我可以任性，可以不懂事，但我不能一辈子都在你面前吖，在别人面前不可以，婚姻跟爱情，是能让彼此变成最好的那个样子。”
她想，这才是婚姻跟爱情的意义。
祁森没说话，内心却像是被针扎般难受。
良久，祁森才说，“我们，是不是越来越远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云柚没有一门心思扑在了祁森身上。
她做了很多事儿，收敛了很多任性，对祁森减少了很多依赖。
也许是因为这样，祁森在公司开会一直板着一张脸。
云柚真诚摇了摇头，“我从未这么觉得，我反而感觉我们越来越近了。”
她说，下巴抵在他的右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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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抱了好一会儿，云柚沉下心，跟他说着心里话。
“祁森，我能问你一个很正儿八经的问题么？”
她想尝试开口，想明白彼此的内心。
“你说。”
云柚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们的婚姻，还是儿戏么？”
她想，在自己的心里或许早就不是了，但是祁森呢，她不确定。
祁森抬眼，视线看向远处，抱她紧了些，“不是。”
一开始，在祁森的心里就不是儿戏，更不是那千奇百怪的合约。
咯噔一下，云柚心跳加速。
强忍内心的激动，她又问：“那，合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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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些发颤，合约这两个字，就是两人的禁忌。
祁森愣了会儿，片刻后才一字一句地回答她的话。
“云柚，你知道吗，我们祁家没有离婚这件事儿。”他说的很正经。
从一开始，无论有没有爱，祁家都不可能离婚，结了那就是结了。
如果真的有离婚这回事儿，现在的祁森，就会多一个后妈。
纵然林启淑跟祁爸爸很多不合，就算祁奶奶对林启淑意见颇深，祁爸爸依旧不会跟她离婚。
到了祁森这里也是一样，就算不爱，他也不会离婚。
在豪门来说，利益，貌似已经大过了感情。
云柚被这话给吓到，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告诉她。
这一结婚，就是一辈子，所以祁森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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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傻不愣登的把自己的一辈子卖出去了。
联想到之前看的入迷的霸总小说，什么没有离异只有丧偶，莫名的，云柚为自己的小命感到担忧。
“祁森，你这一辈子就搭我身上了？”云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云柚在原地发懵，不明所以。
祁森嗤笑一声，看着她满是惊恐地脸，修改了她刚刚的那番话。
“不是我搭你身上了，是你搭我身上了。”
只要合约还在，只要祁森还在，云柚跟祁森就一直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
而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祁森布的局。
选定云柚的那一刻起，祁森就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人绑在自己的身边，给她最好的，给她那几年所丢失的爱恋。
云柚在原地犯懵，信息太多了，她接收不过来。
脑海里飞速捋了捋，云柚才一本正经说道：“所以，你一开始选择我结婚，就已经认定了不离婚？”
她不可置信，“祁森啊祁森，你说你是不是太草率了？”
怎么会有人对一个完全不喜欢的人闪婚啊。
祁森没说话，慢条斯理地走到远处的透明椅子上坐下，视线在桌面上的设计稿上游荡。
“草率什么？”
他带着笑意出声。
云柚皱着眉头，满脸不理解地走了过去，“你说呢，你找一个陌生人闪婚，你不草率？还是你嫌弃你钱太多啊，万一我是一个只喜欢钱的坏人怎么办？”
云柚无奈了，这事儿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祁森放下她的设计稿，装模作样地想了会儿。
在云柚的注视之下，祁森才缓缓说道：“你要是能用钱买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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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笑意，要是真的用钱就可以获得云柚的人，获得云柚的爱，祁森愿意倾家荡产。
云柚合上张大的嘴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祁森，你恋爱脑吧？”
她觉得这个男人多半是疯了。
“恋爱脑也只对你恋爱脑。”祁森不要脸地笑着。
云柚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继续跟他交流了，索性走过去，卖力的想把他从椅子上拔起来。
“你快走，我不想跟你交流了。”云柚气鼓鼓。
她气祁森什么都知道，云柚就像一个小白兔，傻乎乎地跳进了祁森的圈套。
气自己什么也不明白。
祁森没生气，反而被她的反应给逗笑。
“跟在学校的时候一样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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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云柚手一僵，在学校？
她眼神错愕，这番话的意思足矣让她浮想联翩。
霎时间，云柚红了脸，看着祁森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再也绷不住。
“我一点都不生气，你赶快回去吧！”
云柚说着，背对他。
她心里在想，难道自己在学校的那点小心，就这么被看透了。
恰好这时，祁森手机来了信息。
是关于收购的，信息的末尾端打了一排的感叹号，足矣证明事情的紧急性。
“公司有急事，晚上我会准时回家。”
话毕，祁森离开了。
云柚猛地转过身去，视线里是祁森急忙离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