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姑娘卖药？”
之后两天，宁漪没出过帐篷，到第三天，大选开始了，才出来。
就见那通天风格的帅哥倚靠她帐篷的外面，没骨头似的，见她出来，就问了一句。
“嗯，驱虫药。你想买吗？”
莫栖迟摇头，“我想买更好的，比如，还童丹。”
宁漪就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这人长得这么年轻又好看，还要什么还童丹？而且我也没有，至少现在没有。以后说不定会有，我不觉得你能用得上。”
“我帮魔尊问问。”
咦？魔尊很老吗？
但是宁漪问出来的是，“你不是魔尊吗？他们那么怕你。”
啥？莫栖迟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绊倒，“你不认识我啊？”
“我为什么会认识你？”
“桃姑没跟你说？”
宁漪摇头，“没有。”
“我叫莫栖迟，魔尊右护法。”
哦，“很厉害的吗？”
“差不多，反正除了魔尊和左护法就是我大。”
那是挺厉害。
广场上越发的喧嚣，中央处一块巨大的缕刻着神秘符纹的石碑前，整齐的站着五个队伍的人。一直排到广场之外，看不到队伍的尽头。
有几十个位仙风道骨的修士端坐在高台之上，注视着广场的方向。
石牌前有一个长胡子老头，手里拿着拂尘，一晃。石碑亮起来，闪着五色光，看上去神秘无比。
就见那五个队伍里排在第一位的年轻修士同时上前，站在石碑前的五个玉台之上。五色光自石碑升起，罩于玉台上的人周身。
很快，石碑上就显示出五人对应玉台编号的灵根。
一个木系单灵根，两个双灵根，一个三灵根，一个杂灵根，淘汰。
五个下了玉台，下一拨人上去。
“你不用去那边的高台上坐着吗？”
宁漪问莫栖迟。
那里的人，就相当于评委吧？
他这样的魔修大佬，都混不上一把椅子吗？
莫栖迟站着没动，“有人在呢，不是非得我去那里装模作样。”
宁漪很好奇，“真的会有人愿意选择魔修吗？”
莫栖迟看看她，“你这人，看人怎么能带着偏见呢？魔修怎么了？吃你家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
把宁漪给说得笑，“抱歉，是我带着偏见了。”
哼。
“你要不要去蝴蝶谷转转？我请你去做客。让你见见真正的魔界是什么样子的。”
嗯？
这么大方，请她去魔尊大本营？
“我觉得你不怀好意。”
“你要是不心虚，怕什么？”
“难道你们魔修想要杀人，还会跟我讲道理吗？”
“哈哈哈，那是不会。不过你要是没惹到我们需要杀人的地步，为什么要杀人呢？蝴蝶谷里的花够艳丽了，不需要太多的花肥。敢去吗？”
“不用激我。我敢去。我也不怕你们想或者不想杀人，我能把你们整个魔界想平几遍平几遍，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好，你这口气，我喜欢。姑娘不知道吗？我们魔修向来只以实力为尊，你若是能把魔界平了，那你就是新任魔尊，我们会奉你为主的。”
“我怎么听着你这个话，挺盼着换个新魔尊呢？现在的魔尊不好吗？”
“至少你，看上去像个正常人。”
莫栖迟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
真是笑死人了。
你一个魔修大佬，嫌弃魔尊不是正常人？
“那好，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换个魔尊。”
若他不是林栖，换一换也不是不行。
“听说你要去双绝谷求医？”
宁漪摇头，“那是对外的说法。以出山之前，我从未听过什么双绝谷。我只是想来两界山看看热闹，看看两界之门是怎么回事。随便那么一说的。”
“两界之门？你想看两界之门？”
“是啊，不能看吗？”
“能。就在山顶，随便看，你若能把它打开，最好。”
“好，等看完这里的热闹我去试试。”
之后，两人再未开口，安静的站了小半个时辰，看着石牌测试灵根。
“没意思，我回了。你自便。”
机械化的重复动作，有啥好看的。出个单灵根，就要议论一遍，各个都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假不假。
“你是什么灵根？”
莫栖迟突然问了一句。
宁漪想想自己混沌青莲籽的本体，青莲是植物，植物属木，“木吧？”
“你不是炼器师吗？好的炼器师通常是火灵根或金灵根。”
莫栖迟往帐篷口看了两眼，什么都看不到，但刚刚宁漪出来的时候，分明泄露了浓度相当高的一丝灵气。
这帐篷是一件灵宝！
若她真是炼器师，若这帐篷是她亲手炼制。
那好必是相当高阶的炼器师。
“调查得挺仔细呀。连我与别人的私人谈话都查到了？”
莫栖迟傲然抬头，“天下没有我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事。”
很好。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