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莫渊扭头，他觉得此时的宁菀晚眼神有些让他不好意思，已经成为人类的他直呼受不了。
“元元，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了，这里是哪里啊？”
见莫渊害羞地扭头，她也不忍心再调戏他了，只好转移话题问道。
莫渊搓了搓自己的爪子，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坦白，以回应宁菀晚毫无保留的信任：
“这里是我的梦境空间，你可以看作是我窃取的神柄。”
莫渊指着那扇大门，对宁菀晚说道，“穿过那扇大门，就能去到昨晚的那个世界，我就是穿过了那个大门之后，才和你相遇的。
不过不用担心，这里我说了算，很安全。”
宁菀晚随着莫渊所指的方向朝着大门望去，看见大门之上玄妙的符文和那上边流转的光华，不由得变得缄默。
她略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走到了大门旁边，而莫渊也跳上她的肩头和她一起看着这扇大门。
宁菀晚伸出手，顿了一下，才缓缓地贴上了那扇冰冷的大门。
“轰！！！”
在她把手贴上去的一瞬间，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整个梦境空间开始剧烈晃动。
随后那原本贴在梦境空间墙壁上如同背景板一般的白纸幻化出各种各样不同的场景与画面，直叫人眼花缭乱。
这些......
全都是元元和女帝的回忆。
每一幅画面之上还标记着特殊的字符，是古文字，两人一千年前所使用的文字。
“剧情模式：无法控制人物，只能体验剧情，可提供后台聊天窗。
挑战模式：增强困境中的敌人，回溯过去的战斗。
突袭模式：活下去......
等等，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怎么突然变成手游的主线模式了？！”
莫渊看着周围那熟悉的界面，感觉猫有些麻，“那本臭书，不会是游戏策划出身吧？”
而在所有画面的最顶端，一片雪夜正高挂在穹顶，而在那雪夜之中，悬浮着一个风华绝代的身影，她的周围环绕的是无尽的虫群和一幅高雅写意的山水画。
“最终话：击败你自己，找回你的东西。”
“......果然没错。”
宁菀晚突然出声，神情之中满是凝重。
她注视着最上方那道和自己一般无二的身影，目光灼灼，而画面之中的傀儡似乎心有所感，透过画面也看见了她。
傀儡扭头，视线聚集到宁菀晚肩膀上的莫渊身上，那不起丝毫波澜的眼中似乎泛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涟漪。
“元元，你这门......到底是什么东西？”
“喵喵喵？”
宁菀晚把肩膀上的莫渊抱下来，看着他如黑夜一般漆黑的瞳孔，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道门之后，是我为了千年不变而献祭的代价。”
“！”
听得宁菀晚这话，莫渊立刻瞳孔紧缩。
此时此刻的他，才突然想起这本诅咒之书的种种，那上边记载的，不只是过往，还有力量。
“元元，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给你说这回事的，昨天在那里战斗之后，醒来之后的我......确实感觉神能阈值提高了一点。
原本我还以为这是幻觉......”
“也就是说，我们进去这些梦境，就能替你找回力量喵？”
“好像是这样的。”
宁菀晚扫视了一下空间之上的种种画面，突然想到了什么，揶揄地看着还在思考选哪个画面的莫渊，“话说元元，为什么在你的梦境空间会有这些东西啊？”
“嗯？不是我，我没有拿走你的力量，这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笨猫猫！”
宁菀晚没好气地敲敲可爱猫猫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当然知道这些力量不是你偷走的，毕竟当时你已经双腿一蹬变成死猫猫了。
我是说啊......为什么你的梦境空间会保存这些画面啊。”
她抬头看着头顶，眸子之中满是追忆，说道：“你看啊，这是你偷吃贡鱼被玉公公抓住的场景，这个是你偷偷泡温泉被我抓住的场景，这个是我们偷偷跑出去吃糖葫芦的场景。
还有这个，是你一个人偷偷喝酒然后醉呼呼地转到后院被宫女们抱来抱去，最后被送回来的场景，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还在那里喵喵叫，说着‘朕的后宫三千佳丽’什么的。”
宁菀晚如数家珍一般地和莫渊聊着那一幕又一幕场景，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慢慢带着起欢欣的笑容，随后，越来越灿烂。
“我很开心，元元，原来这些你都保存着啊。”
“嗯。”
莫渊也想起他那捧着诅咒之书回忆过去的日子，点了点头，“都保存着喵。”
“走吧，我们去选一个。
顺便验证一下我们的猜想，看看能不能找回以前的力量。”
宁菀晚的眸子闪动，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莫渊知道，她不是想找回力量，准确地说，和自己去回忆那些场景对于她来说更加重要。
没办法，这位被誉为“千古一帝”的抱元女帝……
其实就这么粘人。
“走吧，那就随便选一个吧。”
莫渊也没有意见，梦的时间还很长，足够他们欣赏一场剧情模式了。
现在宁菀晚的状态，他并不放心放她去其他模式。
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位女帝大人什么不会，逞强倒是一把好手。
嗯……这个大殿看上去不错，似乎晚晚在升朝，应该会比较有趣。
正好看看晚晚上班。
什么，你问猫猫？
猫猫又不用上班，现在肯定是在某个地方快乐摸鱼呢。
莫渊率先跳进了那幅画面，身后的宁菀晚正想选另外一幅一起泡温泉的画面，见莫渊走了，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跟着他一起进入了画面。
一片混沌过后，莫渊感觉自己被抱在怀里，眼睛却睁不开来，于是心安理得地让身体摸鱼，而意识则是进入到了剧情模式的聊天窗口之中。
他突然发现，他可以以上帝视角环绕在自己周围，于是果断地出来看看情况。
刚一出来，就听见悲戚的一声嘶吼：
“陛下，妖猫误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