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特意关注，在今天之前，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是我刚刚离开之前，你对我说的话，让我笃定了，你的目的，或许和我一样。”
“你告诉我，复仇，即便掌握了证据，也不一定能成功，或许，这就是你现在所处的处境。”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人一旦交了底，就全然处于弱势。”
“为了自保，不惜自爆。”秦烨抱着双臂，“可你把这些出说来，除了让你自己死的更快一些，其余，没有任何意义。”
傅明月喉咙微咽。
她当然知道。
但今夜，必然要有个结果。
让她把手机交给他，然后回去乖乖等候发落，她做不到。
等待她的是未知的恐怖，既然如此，不如让她早一些知道结果。
“死在你手，我也无憾。”
“又在哄我、”秦烨笑道，“傅明月，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哄男人的手段，十分的拙略。”
“我只哄过你一个。”
秦烨一怔，勾唇，“肖鹤鸣不算？你周旋在他身边，举止亲密，身上穿着他的衣服，还亲手扶他去床上，这些，不叫哄？”
怎么又扯到这个方面？
男人有时候还真是难懂。
叫人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可此刻，傅明月需要稳住他，只能顺着他的话，“他那里顶多算是不带真情的演戏，你这里，我是上了心的。”
“你有心么？”
傅明月语塞。
“傅明月，我不是菩萨，不会留着一个威胁在身边，你心思这样沉，我怎么知道有一天你会不会背叛？”
傅明月抬眸，这就是有的谈？
“我心思再沉，也玩不过你，我再怎么蹦跶，也是在你的手掌心，不是么？”
这话说完，秦烨神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我可没这个自信，能掌控你。”
“你可以有。”
“你要合作，除了这段视频，还有什么筹码？”秦烨话锋一转。
“更何况，现在这视频还在我手中。”他淡淡睨了一眼，“你跟秦家非亲非故，有什么是值得交换的？”
其实她手上，没有任何筹码。
真要说，大概是……秦烨对她的那点喜欢。
她曾经一度觉得，不会很重要的，年少时的喜欢。
“没有筹码就敢和我谈判，”秦烨看透她，“傅小姐，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
“还真是蠢地可以，就这样跟我交了底，不怕我灭口？”
傅明月说，“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会的话，你刚刚就不会追出来。”
浴室内，温度比外面要高上那么一些。
傅明月周身的温度也渐渐回暖，她额头不再布满冷汗，反而，神情变得笃定，“秦烨，你刚刚为什么会追出来，担心我么？”
四目相对。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想说的话却都在眼神中交汇。
她这是利用自己，当筹码？
该说她什么好？
说她相信自己，她却又担心他拿走视频会威胁她，她为了自保，不惜以身犯险。
说她不相信自己，她又完完全全将她知道的交了底，不保留一丝。
秦烨的心，摇摆不定。
终于，还是他先开口，“你刚刚的说的都是你的猜测，做不得数。”
“回去吧，刚刚你说的，我就当没听见。”
“你这是什么意思？”傅明月用身体挡在他身前。“我刚刚说的那些，难道你不是默认？”
“我承认，我在赌，但我赌赢了，不是么？”
“你太自信了。”
浴巾在身体摩擦的过程中，不小心掉落一些，露出她的香肩玉骨。
不自知的美，往往才是最撩人的。
秦烨声音低沉，“让开。”
“话说清楚，死也要让我死明白！”
“你就这么想死？”
他身高占着优势，傅明月本就比他低上一头，如今他居高临下，目光稍有不慎，很容易就能领略浴巾下的曼妙风景。
他移开目光，“你不会有事，我保证。”
“今晚，你什么也没看见，”秦烨语气一沉，“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可以了么？”他望着她的眼，动身要走。
傅明月却拽着他不放。
“傅明月，别太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