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乃天在书房掀翻了新茶几，在Melody战战兢兢的目光中，回房间洗澡睡觉。
睡不着，辗转反侧多次，他睁眼从天亮到天黑。
一切，都没意思透了。
天边的云翻起黑边的时候，通过隐藏成衣柜的内部通道，华乃天走进了元三的房间。推开门的时候，感觉到了阻力，用了一推，一把椅子倒在了床边。
隐藏门是没有锁的，一把椅子也挡不住他。
她明明知道，但还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固执，认准的事情，难以转弯。
扶起椅子，他坐到了元三的床上。每天晚上，她都习惯熏香，尤其爱茉莉花，房间里还留着她的味道。他缓缓地倒在了床上，单手蒙住了脸。
房间里没有开灯。
四处都散落着，她的痕迹。
隔断门上，吊着一个白玉吊坠，是白玉兰样式，她就是喜欢这种小物件。床头，放着一本书，全英文的，她身体总暖不起来，但读半页英语，不论多冷都能很快入睡。吧台上放着的野菊花，开得很灿烂，她很喜欢照顾有生命的小东西。
花，孩子，还有，以前他们一起养的一只黄色小肥猫。
那只肥猫，最后的去处，他已经不记得了。
明明应该记得的。
“妈妈，我搞砸了，是吗？”
没有人回答他。
他拿起公馆的内线电话，让Melody到元三房间里来找她。Melody来的时候，包地严严实实，带着黑框眼镜，穿着不显身材的套装。她开了灯，他就着急地拉过女人的手，让她单脚跪在床上，胸部朝着自己，然后，关节明显的男人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她衬衫扣子。
第一颗没有解完。
Melody压住了他的手，“华总，”捏住领口的手很坚持，眼神里清明而理智，“我是您的助理，说好的，我脱离家族，给您情报，您教我真本事。”
本事，哈，本事。
每个人，都好像带着任务来的NPC。
不是学本事，就是要钱要资源。
要学本事的女人最麻烦，教会了，还都要走。
华乃天双手向后，撑在床上，慢慢地，慢慢地，张开了大腿，戏谑地看她。
在男人的逼视下，Melody跪了下来。
第二天，酒店顶层套房。
Melody送来了天华娱乐最近大爆的女团RevengerBack的舞担，Seby才刚成年，苹果似的圆脸蛋，一双笔直细长的大腿，穿着打歌服，腰极细，胸前鼓鼓囊囊。
走起路来，短裙一跳一跳的，是能激发老男人激情的类型。
Melody观察了下男人的神色，没瞧出不满意，轻轻地关上了酒店房门。
合上房门之际，华乃天看着乖乖跪下的女孩，状似漫不经心，“元三没说什么？”
Melody抿了抿唇，如实以告，“元总让发掘新人的Tony安排的，Tony没有勉强，把所有成员都叫到了办公室，问谁愿意。Seby愿意，就来了。”
女孩抬起脸，讨喜地笑。
一看，就惯会伺候。
华乃天，朝Melody挥挥手，低头看小姑娘。有一说一，比起明星，差太多了，只胜在年轻，皮肤水汪汪，眼睛水汪汪。
他挑起女孩的下巴，女孩的脸蹭着他的手，伸出了舌尖。
“伺候过几次？”
女孩身体一僵，为难地看他，“Tony哥哥说，您是大老板，不该说的话不说。”
华乃天摩擦着双指之间，女孩下巴细腻的肤感，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和胁迫，“那你，不是更应该听话？”
Seby歪着头看他，突然了悟，“您是那种，喜欢听故事再来的是吗？”
华乃天愣住了。
Seby缺根筋，“我不像团里的其他人，有家庭背景，有行业关系，或是长得特别漂亮，早就有了大老板，或者吧，唱的特别好，拥有很多唯粉。除了跳舞腿长，我没有什么优势。”顿了顿，她大剌剌地看华乃天，“您是我接触过，最最好看的和年轻的客人了。”
华乃天看她娴熟地拉下了拉链。
“有些人，都可以做我爷爷了。出道三年，他们都哄我，会包我。”女孩子的眼睛黑白分明，“但都是骗我，团里其他人都嫌弃我。我陪了多少人呢？我也记不清了。”
华乃天轻轻推开了女孩。他拉上了裤链，走到书桌边，写了张支票，递给她。
Seby数了数，一共有5个零，睁大了眼睛，“你给我钱？”她蹦蹦跳跳地走进他，给了个超级用力的拥抱了，“从来没有人给我钱，大老板，你真大方。”
女孩的吻，如同蝴蝶，轻轻落在了华乃天的脸上。
“你几乎和元三姐姐一样好。”Seby甜甜地笑了，“我在江南公司，每天都要被带着见人。元三姐姐在签约的时候，就讲清楚了，绝不勉强，但也不阻碍我们上升的路。”
华乃天坐在桌子上，来了点兴趣，“那你还愿意来？”
Seby爽朗地笑了，“我想回报下公司，听Tony说，您是大股东，我不想让元三姐姐为难嘛。有了这笔钱，我弟弟和妈妈的医疗费就有着落啦。”
女孩走后，华乃天一个人坐了很久。
他想到了，十多年前，元三带着欧建国跑时尚资源，那时，欧建国还不如此妖孽，但也屡屡遭遇陪夜要求。元三跑了一天无果，晚上气鼓鼓地和他吐槽，捏紧自己的拳头发誓，“等我做老板，把这种歪风邪气，全部整治一遍。干活就干活，你可以说业务不行，凭什么要人陪你，陪陪陪，怎么不让自己爹妈兄弟姐妹儿女去陪？”
她一直都没变。
没变，真好。
邱杰被老上司直接召回了部队，绝密任务。
元三倚在卧室门口，穿着真丝的白色长裙，抱着双臂，看男人飞快地整理东西，心里泛起了极大的不安。
邱杰的风卷残云，把旅行袋装满，走到她面前，低头在嘴边啄了一个吻，“新婚夜第二天，就要出任务，”他的额头抵在她肩上，“真会折磨人。”
两人默默无语地，抱了一会儿。
邱杰摸着元三的脸，掐了掐不剩下多少的肉，“你乖乖的，中药按时喝，药浴定时泡。最多3周，我就回来了。”
三周，太长了。
邱杰揉了揉元三的眉心，“老婆，”在对方嗔怪中，他们浅浅地接了个吻，然后抚去她嘴角残留的唾沫，“等我。”
元三送邱杰下楼，等车子走后，她紧了紧身上的毛绒外套，正要走上楼。
街对面。
华乃天靠在劳斯莱斯车边，静静地看着她。
随后，勾起嘴角，伸出食指，朝她勾了勾。
元三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她气愤地冲上前。
公寓门口的路灯，悄无声息地由绿变红。
远处，名牌跑车哄鸣的发动机声音，由远到近，依稀可见，速度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