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站在酒店顶楼的露台上。
心中充满忧虑，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却连费尔南文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联邦交代。
离开的时候，他信誓旦旦的向皇帝陛下保证，自己会在三个月内把费尔南文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可现在，他显然是要失约了。
他这般想着，又轻声叹了一口气。
“谁？”
卡尔一瞬间察觉到身后异样气息的存在。
海洛恪里应声：“是我。”
卡尔听到那人熟悉的声音，才缓缓将已经搭在手枪上的手放下。
“你怎么来了？”
那天的事情之后，他们两个还没有单独呆在一起的机会。
其实，海洛恪里就算当下没有意识到，之后也一定会明白他昏迷的时候，卡尔对自己做了什么。
但不知道为何，他现在也没有主动提起那件事。
海洛恪里走到他身边，将一件鹿皮外套搭在卡尔身上。
地球人最舒服的体感温度是23摄氏度，但对于联邦和帝国人来说，舒适的体感温度是40摄氏度。
这里对他们来说还是太冷了。
海洛恪里冰蓝色的眸子凝着卡尔，“我其实挺喜欢这里的，其实我想过，等以后退休了，就到地球买上一栋房子养老。”
卡尔轻笑：“帝国给你的工资应该够你在地球买不止一套房子吧。”
海洛恪里静静看着他，“你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卡尔目光微微深远了一些，现在妹妹也拥有了自己的幸福，他已经没有什么所求了。
“大概，回到联邦之后，就会和顾辰完婚。”
卡尔直接说道。
他后半生的路，如坦途般摆在面前，不容他多想，只要按部就班的走完就好。
而且，他对于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感觉到很满足。
除了，偶尔一些奇怪的梦境。
他梦到自己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梦里面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他清晰地知道那个人一定不是顾辰。
卡尔拼命去想，但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嘲笑自己这么大的年纪，居然还会做春|梦。
海洛恪里听到他的话，瞬间感觉如针扎心脏一般，刺痛不已。
“卡尔，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你……”
“恩……”
“就是，或许我们之间也不只是死对头……”
“我的意思是，其实如果我们不做对手，我很……我很欣赏你，你能明白吗？”
卡尔立刻明白了海洛恪里的意思。
但他们两个都是军人，说话又何必如此扭扭捏捏。
他直言：“那天的事情，虽然和药物有关系，但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讨回来，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那天？
海洛恪里顿了一瞬。
卡尔这是恢复记忆了吗？
如果不是的话，他为何要同自己说对不起。
海洛恪里道：“咱们之间不说对不起。卡尔，我对你的一切，从来不需要你回报。若你喜欢，你再要多少次，我都没有意见。”
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慷慨。
卡尔却微微皱眉，海洛恪里这是在向自己发出邀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