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城带来的保镖，将巷子的出入口，堵得严严实实。
景墨白见缝插针，想要一探究竟。
秦林城甩开景墨白的爪子：“哪凉快哪待着去。”
这是生气了？火气还挺大啊。
景墨白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
“不是说跟你没关系的嘛，我就没跟着了。哪成想，她第一次见王总，就会跟着走啊。”
秦林城转身，保镖迅速让开一条路。
景墨白只来得及匆匆一瞥——
巷子中央，女人蜷缩在地上，了无生气。
“这么狠……”
景墨白舔了舔嘴唇，心底莫名同情起季染。
铮亮的皮鞋踩在青石板路面，发出“哒哒哒”清脆的响声。
恍惚中，季染看到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朝她靠近。
似有衣服丢在她身上，松木香萦绕。
身体腾空而起，她被人抱在怀里。
景墨白刚想看一眼昏死过去的季染，被秦林城一记目光给硬生生逼退。
保镖们整齐划一地低下头，不敢偷觑。
秦林城的风衣将季染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失了血色的脸，还有一截受伤的脚踝。
风衣底下的惨状，难以想象。
沈朗打开后座车门，侧身立在一旁，垂眸盯着地面，肩膀微微抖动。
秦林城将女人置于后座。
她睫毛轻颤，男人身体僵住。
空气静止了几秒。
她并没有醒。
他不动声色地吁出一口气。
月光倾洒而下，落在男人脸上，竟有几分温柔缱绻，看呆了一个劲凑上来看热闹的景墨白。
秦林城一掌捂住景墨白的脸，把他给按了出去。
“回头再跟你算账。”
景墨白简直欲哭无泪：关他什么事，把人弄成这样的，又不是他！
*
江南苑，佣人们本已睡下，汽车声过后，灯光骤然亮起，里外一阵忙活，徐妈也被叫了起来。
秦林城抱着季染下车，在佣人们疑惑的目光里，坦然走向卧室。
“徐妈，你上来。”
被点到名字的徐妈，颤颤巍巍地跟了上去。
“帮她洗洗。”
秦林城瞥了眼怀里的女人，眉眼间闪过嫌恶。
“洗干净点。”
徐妈走到秦林城身边。
看清他怀里的女人，眼睛一下子通红，嗓子哽咽。
“少爷，要不要请医生？”
徐妈看季染昏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死不了。”
秦林城将女人抛进浴缸，水花四溅。
“气急晕过去而已。”
温热的水漫过瘦弱的身体，徐妈一边擦拭，一边抹眼泪。
“少奶奶……”
徐妈蓦地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
书房昏暗的灯光下。
季染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刺目鲜红的液体从两腿之间缓缓流下。
后来，她瞒着别墅里其他佣人，把她送去了医院……
“您这是受了多大的苦……”
秦林城倚在门外的墙上，双腿交叠，徐妈的话，断断续续传来。
远处山间，旭日东升，雾霭散去，万物从睡梦中苏醒。
秦林城缓缓走向床边，双眸深锁。
微凉的指尖，从她的眉眼，一点点地慢慢往下，停留在锁骨，轻轻摩挲着。
他眸色渐深，指尖滑进衣内，忽地用力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