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冰然心里已经想好了曹建安的各种回答，并且还想好了怎么回答才能让自己表现更好。
可这句“你姓焦吗”，让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虽然她加入组织时接受过培训，而且也知道有可能在关怀的时候会被占些便宜。
可今天她才刚开始就碰到这么大胆的话，一下子就失去了应对方法。
“开个玩笑，我信系统。”
见着脸上闪过一抹红晕的栾冰然，曹建安笑了笑说道。
“信系统，那挺...”刚松了一口气的栾冰然转头看向曹建安，“系统？！”
“对，系统。”
“系统是什么？”
闻言，栾冰然好奇问道。
“这可是个秘密，不能随便告诉给别人。”
曹建安喝了一口酒，表情有些怅然。
“嗨，你可真没意思。”
“把人胃口吊起来，又不告诉别人。”
栾冰然鼓起小脸，装作生气的样子，转过头小口喝起果酒。
“嘿，你怎么还污蔑人呢？”
“我从来都是一步到胃，什么时候屌人胃口了？”
曹建安放下酒杯，一脸不忿。
栾冰然转头看向曹家那，正想说话，见着曹建安脸上的笑后，下意识重复了曹建安的话，瞬间表情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好了，真不开玩笑了。”
“你这怎么一个人跑酒吧来喝酒？就不怕碰到坏人？”
曹建安正了正神色，问道。
“切，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坏人？”
“再说了，我来酒吧是有正经事的，又不是单纯来喝酒。”
说着话，栾冰然递过一张传单。
“喏，我今天来是发这个的。”
“临终关怀，”曹建安接过传单，看了一眼，好奇道，“什么意思？”
“我们是一个公益性质的临终关怀组织，传单上有介绍的。”
“行，我看看。”
曹建安拿起传单，细细看了起来。
“哟，慈善组织，完全免费，人性关怀，陪伴最后。”
“可以啊，看不出来你挺有爱心的。”
“那当然，我们组织的人都是有理想的。”
“那行，我符合条件，能不能也申请一下临终关怀？”
曹建安放下传单，一脸认真看向栾冰然问道。
“小弟弟，别闹了。”
“我们这是对无依无靠，又快要死了的人才关怀的。”
“你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比我还健康呢，还符合条件？”
栾冰然白了一眼曹建安，无语道。
听到栾冰然说自己小，曹建安很是不乐意。
看过自己的女人，都说害怕。
亲自尝试过的宋倩和甘虹，更是喊吃撑着了。
现在一个无知的小姑娘，竟然说自己小？
“先不说我条件符不符合，你凭什么污蔑我？”
曹建安看向栾冰然，表情严肃无比。
他这个样子，把栾冰然给吓到了。
“我...我...我没...没有污蔑你。”
“还说没污蔑？”曹建安一脸严肃，“你连看都没看过，为什么说我弟弟小？”
栾冰然：“......”
一开始，栾冰然确实是被曹建安身上那种威严给吓到。
可现在听到这话，不禁松了口气。
“对不起啦，大弟弟。”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看着你比我小嘛！”
栾冰然鼓着小脸，双手捧着脸，做出可爱状说道。
“算了，本来还打算试试这临终关怀的。”
“现在看你这样子，估计服务也不怎么样。”
“还是好好潇洒，享受享受生活再说。”
曹建安完全无视了栾冰然装出来的样子，情绪低落了一些说道。
说完，起身朝着卡座走去。
“诶，别啊！”
见着曹建安要走，栾冰然急忙伸出手拉住曹建安。
不管是外型装扮，还是气质，亦或者刚才消费的钱，都让栾冰然不可能放过曹建安这个大的金矿。
就算不能从曹建安身上得到什么金钱之类的，但靠着他认识些他的朋友，也是走捷径的一条路。
毕竟，她加入这个临终关怀组织就是为了认识有钱人，好得到一份好的工作。
“我们组织真的很好，我是新人，还不太熟悉而已。”
“我相信你，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栾冰然抱住曹建安的胳膊，楚楚可怜道。
b-c，不能再大，还行。
曹建安感受了一翻，顺着栾冰然的力又坐了回去。
“咱们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栾冰然，你呢？”
见着曹建安坐下，栾冰然拍了拍胸安抚情绪，接着笑着伸出了手。
再拍也起不了波澜，真以为自己是大d？
曹建安心里腹议了一句，这才伸出手跟她握了下手：“曹建安。”
“曹建安？”
“建安风骨那个建安吗？”
“建邦安国那个建安。”
“嘻嘻嘻——”
见着曹建安认真，严肃解释自己名字的样子，栾冰然捂着嘴轻声笑了出来。
“行了，我介绍下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你看看能不能关怀关怀我。”
曹建安没在乎栾冰然的笑声，想了想，开始编...讲了起来。
“我今年23岁，还有两个月左右二十四。”
“未婚，上没父母，下没子女，中间没兄弟姐妹。”
“我生病了，渐冻症，医生说我还有...”
曹建安看了一眼系统面板，继续到，“我还有最多六百天可活。”
“这些年我也挣了不少钱，如果能关怀好了，我死之后可以给组织捐点钱。”
“不是，这能活多久还能精确到天的？”
本来栾冰然听的挺认真的，可听到六百天左右时，蚌埠住了。
“那当然，我有钱，所以找的医生也是最好的。”
“你医生叫什么？我能认识一下吗？”
“系统。”
“还有姓系的？”
“你管它姓什么，就说咱们组织能不能关怀吧？”
曹建安也懒得继续跟栾冰然瞎扯，问道。
这会卡座里余欢水的衣服都被解开了好几颗扣子，人也东倒西歪的。
曹建安怕自己再跟栾冰然扯淡，余欢水就得被那两双大长腿给吃干抹净。
“按理说你还有这么久，我们组织是不....不过可以例外。”
栾冰然再次抱住起身的曹建安的胳膊，“毕竟渐冻症到后面连路都走不了，早点关怀也行。”
“那行，留个电话，等我这几天忙完了就找你。”
“等着我，不许又跑出去发传单什么的。”
“既然要关怀我，买点像样的衣服。”
曹建安淡定的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到吧台上，拍了拍栾冰然，转身朝着余欢水走去。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