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画满脸笑容，姜亦却面无表情。
等到钟清画把茶水送到姜亦面前的时候，姜亦终于开口。
“你在我身边也这么多年了，我想问你一句，我对你怎么样？”
“啊？”钟清画愣住，一时间不明白姜亦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还是很快回答：“你对我很好，虽然你的心里一直忘不了姐姐，这我明白。”
“既然我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姜亦一脸寒霜，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几分凌厉。
钟清画的眉头皱成一团，一颗心开始咚咚乱跳，不过脸上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呀，你是说姜通的事情吗，我真的是完全不知道，事后我才明白他是想利用小檀。”
钟清画一脸委屈，信誓旦旦的表明自己并没有和姜通串通一气，并且还说如果姜亦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调查。
“你骗了我二十多年，让我一直以为我的亲生儿子已经死了，也一直以为现在的姜明檀就是我的亲生女儿，钟清画，你可真会算计。”
“当初悠然离家出走我有很大的责任，我不应该听见你的挑拨离间，可她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忍心下手？”
“想方设法的置自己的姐姐于死地，就连幼小的孩子都不放过，钟清画我真想看一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这么多年来，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成是好人，我真是糊涂，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我活该！”
看到姜亦重新提起当年的事情，钟清画心中已经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随着姜亦把话说完，钟清画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如同石化一般。
先是脑袋嗡嗡作响，接着全身的血液就像停止流动一样，钟清画完全分辨不出浑身打哆嗦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不是的，老公你误会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姐姐当年生气离家出走，我也一直在让人寻找，我跟你一样着急。”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姐姐的事情，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至于姜明檀本来就是你的孩子呀，你这是听谁胡乱说话的？”
“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假的，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完全没有的事情啊！”
钟清画着急解释，说出来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越是这样越着急，最后额头上都冒出汗水……
姜亦冷笑，一把将手里的证据甩在茶几上。
“这么多年我让你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因为我没有察觉，只是我不愿意相信你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你的那些小心思别以为我不清楚。”
这么多年来，钟清画搞的那些小动作姜亦完全明白，只不过看在她是悠然妹妹的份上，姜亦不想与钟清画一般计较。
再者，钟清画把姜明檀养的也不错，这也是自己懒得理会钟清画的原因。
可现在得知姜明檀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自己亲生孩子和悠然所遭遇的事情全都却的是钟清画一手造成的时候，姜亦再也忍不住。
姜亦一把抓住钟清画的脖领子，恨恨的挤出一句：“我不想跟女人动手，你现在马上给我滚，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
钟清画吓得浑身打哆嗦，突然又笑了起来。
“姜亦你真是一个傻子，你以为姐姐还活在世上是不是，你真的太天真了，我承认我失败了，输给了一个死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来，钟清画整个人都倒在地上。
擦拭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鲜血，钟清画不可置信的望着姜亦。
这么多年来，钟清画明白姜亦不喜欢自己，可是为了姜明檀，姜亦还是跟自己维持着表面幸福的假象。
可是今天姜亦居然为了死去的女人打自己耳光，钟清画自然接受不了。
晃晃悠悠地站直身体，钟清画整个人都愣住。
“这么多年你一直说悠然死了，是不是你一直希望她死，我告诉你悠然还活着，而且我还知道我的女儿就是沈明枝，沈明恪就是我的儿子！”
姜亦的一番话让钟清画彻底愣住，就连楼上的姜明檀也不知所措。
“爸爸，你在说什么，沈明枝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我才是你女儿啊！”
姜明檀带着哭腔，瞪圆了眼睛望着姜亦。
在不知道姜明檀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以前，姜亦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姜明檀的身上，甚至为了帮助姜明檀，姜亦还诋毁过沈明枝。
现在想想，姜亦的心像是让什么东西戳了一下子一样疼。
自己哪里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女儿在受苦，在被别人陷害，而自己还要帮着害女儿的罪魁祸首撑腰！
看到姜亦不说话，姜明檀以为自己所说的话起到了作用，可还没有接着开口，姜亦直接甩出了一句话。
“你不是我的女儿！”
姜明檀无助的看着钟清画，钟清画却连头也没有抬。
“妈妈，爸爸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
明知道自己不是姜亦的女儿，可在这种时候，姜明檀还是硬着头皮向钟清画求助。
钟清画像是没有听到姜明檀的话一样，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木讷的转过头来。
“你是谁，对了，你怎么可能是姜亦的女儿，姜亦的女儿已经死了呀，这可是沈乔生亲自告诉我的，你是我买来的！”
“妈妈！”
姜明檀提高了声音，两条腿都开始发软。
姜亦满脸怒火，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钟清画，你终于承认当年的事情了！”
“我为什么不承认，反正你都拿出了证据，我还有什么好反驳的，事情就是我做的，我就是想让悠然死，最好是死的悄无声息！”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嫁给你了呀，如果悠然不死，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一块生活，你说对不对，我不光想让她死，我还想让她的孩子死！”
“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我买了一个孩子，你不是照样养了二十多年，照样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