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楚楚，孟音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楚楚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掌心渐渐渗出汗来。
沈霆川没有为她开口说话。
沈老夫人急了，严肃地看着顾楚楚，“楚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奶奶，您如果有兴趣，视频我可以发您。”孟音从善如流地接过话茬。
顾楚楚猛地看向孟音，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明明一开始说好了不把视频发出去的！
这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孟音竟然出尔反尔。
沈老夫人又仔细地想了想孟音刚才说的话，脸色骤然一变。
“婚房……”
“胡来？”
她严肃又难过地看着顾楚楚，没想到顾楚楚看着那么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沈老夫人摇摇头，看着顾楚楚，痛心又惋惜，“你啊你。”
这更荒唐！
“奶、奶奶——！”
沈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她一直那么看好的顾楚楚都做这样的事情。
她还有什么脸在这里说孟音的不是。
“你、你别拉着我。”沈老夫人抽回了自己的手。
顾楚楚惶恐不已，又没有办法反驳，“奶、奶奶，不是的。”
“不是什么不是——”
“还有你们！”
沈老夫人话锋一转，对准了他们。
“孟音一个女孩子家，她还没过门，你们就……”
沈老夫人是很传统的女性，又被顾楚楚那么一说，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很丢脸。
简直没有道德，没有规矩。
没有过门，做这样子的事情就是不好的、荒唐的！
就在孟音踌躇措辞，沈霆川直接开口。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清清冷冷的，低沉又意外的有力。
沈霆川将身前的小姑娘一揽，将孟音带入怀里。
孟音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直直地撞在男人的身前。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男人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下午就去民政局。”
“这样，您放心了吗？”
闻言，孟音愣住，眼里闪过错愕与意外。
紧接着，她眼眶一热，不知名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孟音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一夜去要求什么。
沈景阳十几年的感情都可以化作泡影，她也没有想过要求沈霆川什么。
但是沈景阳没有给过的，沈霆川给了。
顾楚楚也是骤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霆川。
怎么可以？
她引沈老夫人过来可不是为了促成沈霆川跟孟音！
沈老夫人却是不意外，只是沉默，反而认真地思量起这件事。
“也不是不可以，按规矩道德来说，你是该负责的。”
沈霆川含笑，低下头看了一眼孟音，“是，我要负责。”
“这件事我和你爸商量一下。”沈老夫人想了想，转身就要走。
这次是自己径直的离开，沈老夫人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顾楚楚。
顾楚楚伸出手想要去搀扶沈老夫人，“奶奶……”
沈老夫人没有说话，不着痕迹地躲开，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顾楚楚抓了个空，尴尬不已地将半空中的手收回。
“音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顾楚楚猛地回过头来，哭诉道。
她一再提醒。
“你不是已经和小叔达成协议，说好了不会拿这件事说话了吗？”
“你现在又跟奶奶说，你、你……”
沈霆川微微蹙眉，像是不想看到这一幕。
“我先出去。”
孟音愣了愣，想起那个铃铛手串对沈霆川的意义。
她点了点头，“好。”
沈霆川离开也好，免得影响了孟音发挥。
“小叔。”顾楚楚看着沈霆川离开，满眼的不安，“您、您不帮我了是么。”
沈霆川路过顾楚楚身边时一顿，“人总是要为自己错误买单的。”
随后，沈霆川离去。
沈霆川一走，顾楚楚想到沈老夫人可能看到那个视频。
沈老夫人那么传统保守的人，一旦看到那个视频，看到她床上说的那些孟浪的话语。
她不止是会失去沈老夫人的疼爱，她很可能沈家都进不了。
更别说什么和沈景阳长相厮守！
“音姐，我知道错了。”
“音姐求求你，不要把那个视频发给沈老夫人，好不好？”
孟音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顾楚楚。
顾楚楚顾不上别的，她不能让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毁于一旦。
她连忙上前，想要拉住孟音的手。
“对不起，音姐。”
从事发到现在，这一句对不起显得特别可笑。
孟音双手环在身前，顾楚楚拉不到，正要放弃却见孟音松开了环着的手。
就在顾楚楚心下一松，庆幸孟音这个蠢货就是心软的时候——
“啪！”
一巴掌直接干脆利落地打在了顾楚楚的脸上，打得顾楚楚的脸偏向一边。
顾楚楚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孟音居然打了她。
孟音的视线极其冰冷，“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说着，孟音径直地从顾楚楚身边擦肩而过。
临了，她停顿了一下。
“我要你知道你现在还能过得好，是我不出手，但我要是出手……”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跪下求我。”
孟音的眼神阴鸷而又冰冷，身上爆发出那股冷意，逼得顾楚楚迟迟没有回过神。
直到门砰的被关上，顾楚楚才从刚才孟音强势的话语中回过神来。
哪怕顾楚楚不相信孟音有那么多手段，但孟音的话语，言犹在耳。
吓得顾楚楚打了个寒颤，同时她心里也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
“孟音。”
顾楚楚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二字。
……
离开后，孟音松了口气。
她也不想这么强势冰冷，可是现实逼得她不得不如此。
要是刚才被沈霆川知道，她是这样的人，这样一点都不可爱乖巧的人。
沈霆川大概会很失望。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孟音看到沈霆川还在，不由得一怔。
沈霆川淡淡一笑，“等你。”
孟音还有些不适应，因为沈景阳没有等过她。
沈景阳和孟音的恋情向来是个秘密，为了这个秘密，聚散离多。
“哦哦，那走……”
“下午有空吗？”
孟音愣了愣，仔细想了想。
“可能要开会。”
“嗯，那请孟总抽空跟我去领个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