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再次看着眼前的壁画，试图揣摩出有用的信息。
一开始的时候没仔细看，但现在再看一次，他发现面具掉落的地方，有一个小凹槽。
仔细想想的话，似乎和他手中的晶片有些契合。
既然对这里不了解，那必须得先想办法多去获取相关信息，这样做总归是没错的。
许久，林凡望向躺在地面的奶牛，很随意地说了一句：
“你去把符文擦掉。”
面具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慌张：
“这个……这个嘛……”
面具的脑海快速运转，似乎是在想该用什么话术搪塞。
很快，它说话的语气异常自然：
“我是王创造出来的东西，所以是不能触碰这些符文的。”
“要是不小心碰了这些符文的话，必然会唤起符文的自我防卫，然后这四头守护兽，也会一同被激活。”
“到时，你们全都会被守护兽杀死。”
林凡思酌片刻，心中半信半疑，但他需要冒一点风险，才能得出这面具此时说的是真亦或是假。
从另一方面来说，面具的言语中，已经展露破绽。
他能清晰感受到面具言语之下隐藏着的局促，如同感受着呼吸的细微变化。
从它犹豫的那一刻起，林凡就知道，是时候打破僵局了。
虽然，这么做会伴随着风险，但他知道，这个险……必须得去试一下。
他转眸看向蛇雅九妃和奥德莉亚，吩咐道：
“做好准备，一有情况马上往外面跑。”
奥德莉亚和蛇雅九妃的脸上稍显疑惑，却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下一秒，林凡缓慢走到奶牛的身侧，笑着说了句:
“站起来。”
面具迟疑了会儿，接着疑惑地问了句：
“为什么要站起来，我觉得躺着挺好的，你不是想着尽快离开这吗？怎么还不去破坏那些符文？”
林凡依旧保持着笑容，说：
“你先站起来，我有件事想要确认下。”
面具上的神色略显不耐烦，它瞥过林凡哼唧了一声，片刻后才微微抬起前蹄。
可谁承想，它完全站直的那一刻，林凡抬起脚猛地横扫，一脚把奶牛踹飞到巨大的门扉上。
几秒过后，面具说的事情没有发生，守护兽的石像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一幕，倒也可以勉强算是如林凡所料。
而巨大门扉下，奶牛扑腾着躯体，痛嚎道：
“哎呦，你个混蛋玩意在干嘛呢？特么的拿我当球踢呢？”
林凡听到声音后，嘴角不由轻轻上扬。
随后，他一步一步走向奶牛，同时拿出了破誓书。
当他顺利使用完毕后，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冷了三分。
这一刻，在确认面具是在说谎后，他决定是时候把这个面具，从奶牛脸上摘下来。
面具痛嚎着望向林凡时，忽而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从林凡身上散发。
空气的温度，仿佛一下子冷了许多。
面具见此，不禁颤颤巍巍抖索了下。
“你……你要做什么？”
林凡面笑肉不笑，异常友好地说了一句：
“帮奶牛摘下面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