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饺子全部吃完，众人傻眼。
“硬币呢？”
“对呀，硬币呢？”
“哪个狠人，直接吞了硬币？”
陈歌故作姿态，“狠，真是太狠了！”
琪琪瞅了一眼陈歌，“确实狠，我要没放错，带硬币的饺子，就在你碗里。”
死鸭子嘴硬。
陈歌一抹嘴，“你放错了，肯定被其他人吃了。”
反正想要红包，绝对没门。
第二天，陈歌蹲了一天茅坑……
今年雪，特别大。
没有空调蹲坑，裆下寒风嗖嗖，别提多酸爽。
401岗哨外，积雪一米多深。
没有危险信号，可以在雪地里尽情玩耍。
众多御兽中，漂亮男孩最嗨。
有多嗨？
除了恩大，所有御兽，都被它拖进雪坑里。
雪地中，它把佩琪埋了起来，大家一起找，谁找到，奖励一根牛肉干。
最后，被完达山找到。
可当完达山去要牛肉干时，漂亮男孩耍赖不干了，不仅没给牛肉干，还把完达山揍了一顿，非常没品。
“吼吼吼……”
“你家弟弟是癞皮狗！！”
完达山不蠢。
它知道硬杠不过漂亮男孩，偷跑到恩大身边嘶吼哭诉。
一物降一物，能搞定漂亮男孩的，只有恩大，当知道事情原委后，恩大觉得丢脸。
堂堂坏男孩联盟，竟然耍赖皮！
这要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御兽圈混？
二话不说，恩大把漂亮男孩珍藏的一袋牛肉干，全部送给了完达山，条件是保密。
有的吃，完达山什么条件都答应。
吃饱了，喝足了，晚上又被漂亮男孩揍了一顿，原因是偷东西，偷了牛肉干。
“师傅，送你的！”
晚上时候，卢小花手拿金色打火机出现，“新年礼物，一定要收！”
陈歌一愣，有些小感动。
小花手中打火机，一看就不便宜。
顿了下，他开始板起脸，“别乱花钱！”
小花目前不属于军人，也不属于战士，最多也就算个打杂的。
陈歌为她申请了津贴，一月三千。
这钱她平时都不花，存呀存，存到五位数。
一个打火机，花了她一半积蓄。
想了想，陈歌接过打火机，随后掏出一张红包，“新年快乐！”
顿时，小丫头脸上笑容洋溢。
拿着红包，一路小跑离开。
看着打火机，又看了一眼手表，一年多了。
打火机是小花送的。
手表是端木敏敏送的。
一个学生，一个老师。
就在昨天和季萍通话时，她还问过端木敏敏近况。
说实话，陈歌也不知道端木敏敏现在怎么样，一年多没见了，上次视频还是半年前，青山市太远了，信号很差，无论视频还是电话，都得看运气。
“新年快乐！”
就在这时，一条短信过来。
打开手机，陈歌笑了。
想啥来啥，是端木敏敏拜年祝福信息。
再看手机信号，非常好，满格。
视频通话……
三十秒后，雪花屏幕上，出现了端木敏敏白皙五官。
“能听见不？”
信号很好，可不够好。
端木敏敏看着陈歌张开又闭合的嘴，什么也听不见。
就这样，没有声音，只能肢体交流。
双方相互抱拳鞠躬，算是拜年。
十几秒后，连画面也没了，再次黑屏。
……
“嗯，这破手机……”
放下手机，端木敏敏走出房间。
青山市和临江市相距千里，天气也完全不同。
陈歌那里，雪深一米多。
端木敏敏这里，只有微微凉风。
一个月前，她的母亲死了。
当时医生说，只要坚持化疗，最少还能坚持两年。
老人家不愿意，在一个温暖清晨，离世了，没有痛苦，面带微笑离开。
生老病死，端木敏敏看开了。
葬礼很冷清，非常冷清。
端木敏敏一辈子都是御兽师，没有什么朋友，霹雳火狐狸死了，母亲死了，阿塔莎死了，方军死了……唯一有挂念的，只剩阎王，还有那十个学生。
凉风袭来，她举起左手。
假肢用了半年多，已经非常灵敏，几乎和正常手臂差不多。
孤单，充斥这个女子全身。
“滴……”
手机再次响起。
看了一眼，陷入了半沉思……
“市民请注意，青山市出现四阶地心怪兽！”
“时隔两年，青山市再次出现地心怪兽，这是不好兆头，请所有军队还有御兽师，做好战斗准备。”
“有志之士，请一起保护这座城市！”
“政府大量招兵……”
青山市，属于国家偏远地区，鸟不拉屎的地方，不仅很难吸引人才，就连地心怪兽，也不愿意往这里跑。
这里物价很低，生活节奏很慢。
本来，端木敏敏有在这里养老的打算。
可从目前的手机信息来看，地心怪兽并不打算放过这里。
头疼……
因为地理位置偏，青山市几乎没有什么驻军，包括御兽师，也都菜的可怜。
虽然很多人御兽，可几乎都停留在一阶，偶尔出现几个二阶御兽师，已经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三阶御兽师，在这里已经算的上天选之子。
实力弱，不过勇气不弱。
很快，手机新闻再次响起……
“青山市天选之子顾华，在得知四阶怪兽出现后，已经单枪匹马，去迎接战斗……英雄！”
接下来，本地新闻，都是对顾华铺天盖地的赞叹。
城市之光！
城市英雄！
御兽之神！
什么称呼牛逼，就按什么称呼来。
甚至有人为了一睹三阶御兽师风采，不要命地赶往四阶怪兽出现地点，想见识一下这场“惊天大战”！
就连本地头条，也把这场战斗置顶！
“御兽之王”大战“怪兽之王”！
端木敏敏揉了揉眼睛，有些担心。
别小看了这顾华，他可是青山市唯一的三阶御兽师。
在这里，他就是信仰，是希望，是光。
光芒下，让他不得不去战斗。
可如果顾华死了，对这座城市来说，是非常致命的。
所以，端木敏敏不愿如此。
信仰不能灭。
灭了容易，再燃起来很难。
换了一身运动服，端木敏敏从背包内翻出一把短刃。
短刃不短，半米左右，是阎王送的。
曾经在白云市，这把短刃宰过数十只舔食者，甚至还劈开过五阶怪兽的头颅。
把短刃收进背包，打了一辆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