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回首看向楼梯上面从容自若的言软,眉心微动,“软软,你去我房间等着吧。”
言软也没说话,转身进了冷夏的房间。却没有坐在沙发上等着,而是直接进入了卫生间,目标精准的找到了梳子的位置。
果不其然,上面有几根残留还没有被佣人清扫的头发。
她将头发拿下放在了口袋里,须臾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卧室内的落地窗前坐下。
另一边,冷夏和几个佣人将言蜜扶到了沙发上,一脸担忧的看着张医生,“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
张医生清声道,“瞧这样子应该没什么事儿,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明日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吧。”
“不行!”言蜜立即拒绝,“妈妈,明天你不是让哥哥带我去拍卖会吗?我没事儿的,你放心。”
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上流社会的宴会,自己来到言家这么长时间,言家从未让自己出席过什么宴会介绍自己。
美其名曰想要慢慢锻炼,但她才不想等那么久呢!
她要慢慢的成为人上人,不是从前山沟里出来被人瞧不起的言蜜!
冷夏见她执意,也不忍心拒绝,“好吧。那你明天就去吧。但是晚上我让你哥哥带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言蜜这才放下心来,茶言茶语道,“谢谢妈妈。还有刚刚真的是我不小心掉下楼梯的,妈妈千万不要错怪姐姐。”
冷夏沉默片刻,爱怜的抚了抚她的脸颊,“别担心了,安安稳稳的在家里。”
言蜜见着她起身上楼,心里冷笑。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言软必定会被冷夏责骂。
即便平日里全家宠着言软又如何?自己可是受了许多年苦,冷夏心疼自己都来不及,岂会放任言软这么‘欺负’自己?
她就等着言软被骂的狗血淋头出来。
“二小姐,我们扶你回房间休息吧?”佣人们提议。
言蜜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忙去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
进房间了还怎么看见言软吃瘪的样子呢?
?
房间内
冷夏推门而入,正巧看见落地窗前穿着丝绸白色睡衣的言软。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关上了门走了进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半晌,她道,“你哥收购了你所在的经纪公司,推了顾箫珩的所有代言和影视资源。”
“本来你哥是想要让顾箫珩被封.杀的,但是顾家的人找到了我们,说是想要你哥别赶尽杀绝。”
言软颦眉转过身,“顾家?哪个顾家?”
书中并未说过顾箫珩是谁家的人,她一直也挺好奇的。
私生子能成为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影帝,家中必定不简单。
“帝都那个顾家。”
言软了然,有些震惊。
顾氏财阀,顾箫珩竟然是顾氏的私生子。
那和小天使是什么关系?
兄弟?叔侄?
冷夏语气平淡,“从前家里不掺和你的事儿,也是你爸想要你吃瘪回家,彻底和顾箫珩断了,之后在收拾顾箫珩。”
“如今你既然想清楚了,家里自然不会让你白受委屈。只要你愿意,我们言家也并非怕了顾家,想要整一个顾箫珩,不是什么难事。”
言软双眸半阖,顾箫珩什么下场她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可如今顾箫珩和自己同样在公司里,那就有机会利用他换取积分。若是真的被哥哥整的查无此人,她还去哪儿赚积分?
“算了吧,让我哥别在插手了。”
冷夏蹙眉狐疑的看向她,“你该不会还藏着一颗恋爱脑吧?”
“说什么呢?”言软哭笑不得,“我可不喜欢顾箫珩了,男人就是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我才不要谈恋爱了呢!”
再来一个‘顾箫珩’?
有了一次教训还不够?
日后搞事业走向人生巅峰不香吗?
“行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让你哥收手。”
言逸那孩子,若是顾家没有出面,甚至想要动手段将人送进牢里了。
也是,忍了这么长时间,那孩子又是个宠妹狂魔,估计憋疯了。
言软咂了咂舌,“我当你叫我来言蜜的事儿呢。”
冷夏长出了一口浊气,“除了你执迷不悟犯恋爱脑的时候,妈妈什么时候让你委屈过?”
从小到大,她的这个女儿脚下的路一帆风顺。
即便蜜蜜是她满怀愧疚怜爱的女儿,那也不能任由这孩子一时糊涂污蔑姐姐,委屈了她的长女啊!
她看见是言蜜故意自己摔下去的,也看见了言软拽住言蜜的头发又松开任由言蜜滚下楼梯。
一个故意陷害一个故意松开,扯平了。
言软嗤笑一声,“行,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冷夏见着她走不紧不慢道,“明日的拍卖会应该有一个天然红宝石戒指,记得帮妈妈拍回来。”
“你不去?”
“不去。明日我约了你盛阿姨去逛街做美容,你和你哥哥妹妹一起去吧。”
言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开门离开。
言蜜一直盯着那扇门,见着门开了立即看向言软的那一张脸。
可与她想象的挫败不一样,言软一如往昔的神情,就好像刚刚只是在房间里和冷夏说了很平常的事儿。
甚至,她都没有听到争吵声。
怎么回事儿?
冷夏竟然没有为了自己叱骂她?
言软感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转过身看向楼下沙发上的言蜜,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揶揄的笑容。
头发拿到了,甚至都不用她肉疼的拿宝贵的积分换取定制道具。
言蜜可真是懂事儿啊,知道给自己省积分。
就让她在蹦跶几天吧。
过几天dna检测结果出来再送她一个大礼。
她抬手朝着言蜜挥了挥手,看着言蜜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的难看,忽的笑了一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似乎心情极好,甚至能听到她轻哼唱曲儿的声音。
言蜜不解,怎么会这样?
难道冷夏相信了言软?可自己可是在她眼前从楼梯下摔下去的啊!
言蜜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怨怼之色,半晌咬了咬牙根,沉着脸自己上了楼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