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味道？
莫名的苦涩，仔细品尝还觉得有些恶心。
苏婉脸皱的像苦瓜一样，而这糕点似乎正像是苦瓜的味道。
实在是太过离谱，但苏婉还是勉强将这一块糕点给全部咽下了。
又喝了一口茶水勉强压下，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大笑，随后有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让我看一看是哪家的丫头？”
苏婉连忙整理好自己，随后站了起来，只见进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眼神炯炯有神，虽然年纪大了，却不似别的老人一般瘦弱。
顾清云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过来，这老人看着却比顾清云只矮上了几分。
顾老将军走了过来，热情地招呼苏婉坐下，脸上洋溢出让人难以拒绝的笑容。
“丫头，可是有哪里不满意？点心够不够吃，不然我让厨房再给你做一盘。”
苏婉连连摆手，说不必麻烦了。
顾老将军也是个自来熟，一上来就与苏婉聊起了家常，顾清云在一旁连话都说不上。
“你是苏家的姑娘？可是工部尚书那个苏家？”
苏婉连连点头，“正是，但我爹如今已不是……”
“哎，老头子我不在意这些，你家的事情我早前便听说了，你爹我也曾经见过的，倒觉得他不像那种人，可是另有隐情？”
顾老将军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朝廷上那些人是什么模样他清楚得很，恐怕又是做了什么手脚，让苏乐成背锅罢了。
他这么问，便是要帮助苏婉，刚才自家那孙儿一看便喜欢这姑娘，他帮一帮也没什么。
一个姑娘要想翻案，恐怕难上加难。
苏婉却不打算借助顾老将军的手来帮自己，一来这是自己家的事情，何苦需要别人帮忙，二来她既然已经来了，必定不会空手而归。
想到此处，她便摇了摇头，“家中的事确实另有隐情，但我已想到办法，自会帮助家里的人讨回公道。”
“好！竟是个有性情的小姑娘！”顾老将军大笑一声，发觉自己对苏婉这个姑娘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祖父。”顾清云打断了他们二人的谈话，“不知家中可有多余的房间？”
“自然是有，苏丫头你今日就在这里住下吧，国公府如此之大，况且有我老头子在这里，没人敢动得了你。”
是了，顾清云让苏婉在自家住下还有一层原因，京城之中人多耳杂，苏婉身为苏乐成之女，突然回京定会有人想要从中作梗。
苏婉按例是不能离开云州的，但在国公府住下，顾老将军自然能找得到由头，解释清楚顾清云为何要将苏婉带回来，旁人自然也管不到国公府头上。
对于古人的弯弯绕绕苏婉还是有些不太清楚，直到顾老将军说了这句话后，苏婉才恍然大悟，为何顾清云一定要让她过来住下。
“那便多谢老将军了。”苏婉起身又行了个礼。
“不必言谢。”顾老将军此时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孙子在一旁等着，他转头对顾清云说道，“不如我们二人去比划比划？”
他老早就想找人比划身手了，奈何这国公府中的护卫一个两个的都不肯与他动手，自己那儿子又不中用，不会武功，只能每日眼巴巴地盼着孙子回来。
如今顾清云总算是回来了，顾老将军也按耐不住，想要与他比试。
“好，今日便陪祖父比试到尽兴为止。”
顾清云起身，还朝苏婉递了个眼色，这一幕自然是被顾老将军收入眼中。
他笑着道：“苏家丫头也来看一看我二人比试？”
苏婉自然是笑着答应了。
几人走到国公府中的一大片空地，这里是专门用来给顾老将军练武的，从前顾清云小时候也曾在这里每日扎马步打基础。
几个小厮从旁边的屋内搬出来了一个巨大的兵器架子，平日里没人陪顾老将军，他一个人自然也用不了这么多兵器。
“我看看你这几年有没有长进。”顾老将军一说完，便先去那兵器架子上面挑了个红缨枪。
这红缨枪可不好学，步伐要与枪的贯穿力合二为一，不管是刺、扎、拨还是挑等技法，没有长时间的练习，是练不出来的。
苏婉自己也知道，像她这种半路子出家的，短时间内肯定是练不会的，因此欧阳言之前让她选武器的时候，她从未考虑过红缨枪，因为枪法实在是太难。
看见祖父选了红缨枪，顾清云也挑了挑眉，随后也去拿了一把同样的枪。
苏婉有些讶异，没想到他还会这个，从前只看过他用剑的样子，还不知道他竟然会使枪。
“你小子！”顾老将军笑着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什么心思！”
顾清云站得笔直，“祖父，动手吧。”
话已至此，二人同时动了。
顾老将军将军先一枪刺过去，而顾清云选择了往后撤。
两把红缨枪在顾清云头上不远处碰撞了起来，枪上红色的穗子在空中不断飘舞，煞是好看。
随着二人的不断舞动，那枪上的红色穗子也不断地动着，二人的速度都十分快，不到片刻的时间两把枪便已经打了好几个来回。
苏婉在一旁观战，自然是能看出来这二人用的枪法如出一辙，就连步法也差不多，要想胜，恐怕是要看谁坚持得更久。
顾清云年轻力壮，自然是没觉得体力流失地有多快，但顾老将军却不如此，他在一轮又一轮的碰撞中发觉了自己力气越来越小。
唉，果然是年纪大了。
但他却不服输！
顾老将军趁顾清云挑过来时，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中几乎用了全部力道，若是被他给挑准了，顾清云便会落了下风。
这是顾老将军唯一一个机会！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顾清云。
顾清云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有这么一手，因此时刻抵挡着祖父突然的爆发，果然，他成功抵挡了顾老将军的一击。
随后往旁边一缴，顾老将军瞬间感觉一股大力朝自己袭来，手中的枪竟然忍不住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