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和人类接触，会被人类身上的阳气灼伤。
即便是像曲关清这样的大鬼，和人类接触久了也会感到不适。
但是他丝毫没有哪里不舒服，手上的灼热比起心口的灼热来，根本不值一提。
姜果倒是没心没肺的，一边打量着曲关清过分好看的脸，一边咬着吸管喝牛奶。
“曲先生谈过恋爱吗？”
“……”
曲关清神情一怔，长睫微微颤了颤。
“……没有。”
“但是曲先生长得这么好看，一定被很多人表白过吧。”
年少时确实有人跟他表白，教室门口经常站着很多女生，每天都有人往他桌洞里塞情书，但是曲关清对这种事一向没有兴趣。
长大后，他越来越冷漠，起初也有几个没眼色的董事给他找女人，被他收拾过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人。
所有人都怕他，但身边却无比清静，曲关清喜欢这种安静，不觉得他需要从另一个人那里获得亲密关系来让自己变得完整。
“……嗯。”
姜果微微点了点头，心里还有点唏嘘。
不过反派一般都是断情绝爱的设定，曲关清这种话又少，人又高冷，一心只有家族事业的人，根本不会爱人，也不会接受别人的爱意。
“一个人也挺好……”
“……嗯。”
曲关清抬眸看了姜果一眼，她却已经低下头喝牛奶了。
因为低着头，更显得她小脸巴掌大小，红唇含住吸管，脸颊上的软肉微鼓。
似乎……很好喝。
不知道为什么，曲关清有些怀念做人的感觉了。
“曲先生，好了吗，我手有点冰了。”
“可以了。”
曲关清收回手，盯着姜果身上萦绕的黑气，身形微顿。
她生得白，那黑气又黑到极致，在她莹白的肌肤上缠着，像宣纸上滴落的墨水，迅速晕染开来，显得暧昧。
“多谢……姜小姐。”
“哪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曲先生不必客气。”
她似乎并不在意，小脸上洋溢着点笑意，美得让人心惊。
“曲先生，是那个道士吗？”
窗外穿着道袍的人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曲关清顿时隐匿了身形，凉丝丝的气息在姜果耳边缠绕。
“是他，接下来就麻烦姜小姐了。”
说完，耳边的冰凉瞬间消失，曲关清应该是已经走了。
这小反派，声音还挺性感的，姜果揉了揉耳朵，只觉得有点发麻。
她悠闲的在咖啡店喝牛奶，果不其然，那道士找上门来。
“姑娘，可以打扰一下吗。”
姜果抬头，神情是一派高贵冷艳。
“有事？”
那道士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穿着深蓝色的道袍，礼貌地笑了笑。
“姑娘，在下道号永安，懂些道术，我看姑娘身上鬼气森森，怕是招惹了什么大鬼啊，敢问姑娘最近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这道士姓钱，名叫钱永安，倒是十分符合他贪财到没下限的性格。
姜果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
钱永安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这笔生意又稳了。
这女人一看就有钱，估计能从她身上捞到一大笔。
“你说有鬼，可有什么证据？”
钱永安胸有成竹的掏出一张黄色符纸来，放在桌子上。
“姑娘，你把这符纸放在床头，这大鬼鬼力高深，不出意外的话，明日醒来这符纸就会被鬼气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