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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乖,灿灿,别哭了,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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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远在西北荒漠之中,李璟正带领着几个护卫在沙漠中艰难前行。

    几天前,节节败退的羌人竟联合了几个胡人小部落,再次席卷而来。虽对大梁并不能造成巨大威胁,但时不时来挑衅一下,也实在让人恼火。

    已经来西北一年了,李璟不欲再拖下去,遂找到了辽城的守军将领马充强,命令其三天后配合自己共同出战,将羌人及胡人部落一举歼灭。

    本以为马充强会刻意刁难自己,找理由推脱,毕竟当时他对齐王李正贤忠心耿耿。这些年虽兢兢业业守在西北,却也从不主动在朝堂上邀功。

    没想到这次他却很痛快地答应了,还表示自己也早已受够了这些羌人的骚扰,又一并送上了一些羌人与胡人部落相关的情报信息。

    事后李璟找人进行了反复核查,情报信息均准备无误,便凭借着以往的经验与这些信息,仔细安排好了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并决定战后将找个理由,彻底收回其手中的兵权。

    但在不能完全信任他的情况下,李璟便安排马充强带领大部队绕过现在羌人所在的依西海地区,从西边进攻,自己则带领剩下的军队从东边出发,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对此,马充强并未提出什么异议,只约定了三日后开始行动。

    但没想到,马充强刚刚带兵出发不到两个时辰,羌人便带兵攻了过来!

    李璟暂时还不能断定是马充强与羌人进行了勾结,还是只是恰巧而已。虽受到突然袭击,李璟还是快速组织人马,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杀,最终羌人也并未能占到便宜。

    只是李璟在最后追杀羌族首领的时候,突发了意外。

    当时羌人也只剩下了首领及几个护卫,骑着骏马狂奔,李璟则带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在绕入一块峡谷时,李璟还胸有成竹,因为这边区域自己早就带人来勘察过几遍了,早已属于是轻车熟路。

    但没想到,就在快要追上时,下一秒,眼前满满汇聚了大量迷雾,让人忽然什么都看不清了。李璟等人只能停下了追赶的脚步,小心翼翼地在迷雾中探索着,浓雾持续了约三四个时辰。等浓雾散去时,几人已身处茫茫沙漠之中。

    虽仍在摸索着前行,但其实并未弄清楚方向,李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即使不被敌人返回来追杀,也会先把自己活活累死。

    “大家先停下吧,此时我们辨别不了方向,再走下去只会消耗力气而已,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李璟命令道。

    “殿下,我们往这个方向走一走吧,臣猜想着这边不远处会有水源”,郭超踉跄着指着一个方向,他曾听一个在西北待了多年的守军说,身处沙漠时,若哪个方向刮来的风有些潮湿,大概率继续朝着这个方向走,不久便会找到水源。

    李璟看着疲惫的几人和马匹,只说了声:“走!”

    走了不一会儿,空气的湿度越来越大,果然远远地便看见了一个湖泊,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寒光,李璟喊了一声“停!”

    自己独自又往前走了几步,蹲下静静感受了一会儿,沙漠中水源是各类凶猛野兽的必争之地,需谨慎些。幸好这会儿周围并没有什么野兽,忙各自喝了些水,并喂了马,便离开了此处。

    似乎天空更晴朗了些,可以稍微辨别星辰了,便沿着固定方向又走了一会儿,遇到了一片石沙混杂的高地,人和马都已疲惫不堪,便打算在此处轮流休息一下。

    李璟靠着一处石块屈腿坐下,想着闭上眼睛假寐一会儿,却一睁眼睛看到了灿灿。

    灿灿就坐在自己的腿上,伸出双臂环上了自己的腰,依偎在怀中,哽咽着问道:“璟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灿灿好想你”,泪水一滴滴落在手背上,李璟心疼不已。

    忙紧紧抱着灿灿,哄道:“乖,灿灿,别哭了,别哭了,璟哥哥马上就回去了”,想要用拇指拭去灿灿眼角的泪水,却发现灿灿的面容渐渐变得模糊了,忙大喊了一声:“灿灿!”

    却是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原来是梦到灿灿了。李璟讪讪收回了手,只朝那几个看过来的人冷声喊了句:“继续睡!”

    自己还从来没有梦到过灿灿哭,是灿灿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李璟有些担心,只想着尽快结束战事回去。

    或者就是心有灵犀吧,远在京城的灿灿再次惊醒了,伸手抹去了眼角已经冰冷的泪水。

    看看摆在床头的沙漏,忙唤醒了明秀明芝,伺候着自己起了床,一边简单收拾着自己,一边安排明芝:“明芝,你等下就去娘亲院子里等着,如果娘亲醒了问,你就说我刚起床出门,让她在家安心等我的消息”。

    明芝应了声是,又忙着出去安排马车了。

    再次来到大理寺前,却还是扑了个空,守卫小哥说这次吴大人是真的刚刚下值回家去了。秦灿忙赶到吴府,却被管家告知吴大人没空接见。

    被挡在了门外,秦灿只能再想想别的道路。梁帝梁后和平宁公主都远在西山狩猎,即使安排人去,一来一回也要八九天时间,即使如此,秦灿还是忙拿出了马车上存放的纸笔,给平宁公主写了一封求助的心,安排人快马加鞭送了去。

    想了又想,脑海中却并没有能放心求助的人,秦大人与秦夫人在京中均没有帮得上忙的亲人。秦大人平时倒也有两位谈得来的同僚,但没弄清楚爹爹被抓走的原因,秦灿并不敢贸然上门求助。

    思来想去,还是来到了镇远将军府。

    薛晞一大早刚起来,听说灿灿来了,虽有些疑虑,还是忙将人迎进了府中,“灿灿,你怎么一大早来了?”话刚问出口,就见灿灿一脸憔悴,抓住了自己的手,开口问道:“晞姐姐,薛伯母和薛二哥在家吗?”

    “怎么了?灿灿,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们都在家,我这就叫人去喊他们”,镇远将军随太子殿下带兵去了西北,薛家大公子一直在外任职。

    等薛夫人与薛昭都到了,秦灿行了礼,看了看周围,却又欲言又止。

    薛夫人马上明白,挥手让身后的下人都出去了,秦灿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看着秦灿焦急的模样,薛夫人忙心疼地安慰道:“好孩子,你先别着急,这太为难你一个女儿家了,我这就让你薛二哥出门去打听打听。”

    薛昭听了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便带着小厮出了门。

    直到要用午膳时间,薛昭才风尘仆仆地回来,只说京中知道秦大人被抓的人并不多,似乎这件事就只是大理寺少卿吴贤栋吩咐下来的,又问秦灿与吴贤栋之女,陈丞相家的长媳吴若琴是否相熟,可以从她那里下手打听打听。

    秦灿想起了前段时间在华严寺的事情,虽然交情不深,但也只能厚着脸皮去问问了。

    因着事情紧急,又担心家里的娘亲乱想,秦灿也没有在薛家多留,拜谢了薛夫人与薛昭、薛晞后便赶忙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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