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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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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落,屋内顿时一片安静,大家面面相觑,“郑向东怎么又来了?”

    接着,还是姜母反应的快,立马对着姜家老三说道,“快快快,把你小妹的信给我,我藏起来。”

    自从郑向东被放出来后,几乎是到处在打听姜舒兰的地址消息。

    这寄信地址要是被郑向东知道了。

    那哪里得了?

    不用姜母嘱咐,姜家老三就把信递过去了。

    姜母立马拿着信,藏在了炕柜里面,上面压着一层又一层的东西,确定就是郑向东找也不会找到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下去。

    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在外面的姜家人齐齐地望过去。

    就见到郑向东以前灰白的头发,已经彻底全白了,是那种满头银丝,不带一根黑色。

    人也消瘦了不少,五官越发分明,俊美是俊美,就是让人害怕。

    见到姜家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郑向东脚步放缓了几分,抬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几分,若无其事地打招呼,“都在忙啊,我看半天都没能开门。”

    都是聪明人,哪里能不知道呢?

    姜舒兰前脚来信,他后脚去了邮局,但是奈何比姜家老三慢了一步,这才错过了。

    姜家人面面相觑,最后,姜家老三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没有正面回答之前的问题。

    “当然是要姜舒兰的地址。”

    郑向东和姜家老三经过上次车站的事情,算是有唯一的一丝面子情。

    他直接朝着姜家老三伸手,“我知道姜舒兰寄信回来了,我想要她地址。”

    这话一落。

    堂屋内顿时一片安静。

    他们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不然,对方也不会这个点上门。

    “不可能!”

    姜家老三想也没想的拒绝道,“郑向东,我小妹已经结婚了,和军人结婚了,你以后别在纠缠她了。”

    这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奈何面前这个人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有时候姜家老三不止一次的后悔,还不如当日在火车站那一次,别救他了。

    直接让他卧轨算了,也没有后面这么多事情了。

    郑向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能清晰地看到肌肉也在收紧,熟悉的阴冷的表情再次浮上面庞。

    不过,就那一两秒钟的事情。

    郑向东脸上的阴冷,一晃而过,换成了笑容,“你说了不算,姜家老爹,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没做出格的事情吧?”

    自从从里面放出来后,他每次来姜家,从来都没有闹过事,甚至,还帮忙。

    姜父在抽旱烟,烟雾熏得他脸上的皱纹也跟着沧桑了几分,声音平静,“郑向东,你放过我闺女吧!”

    舒兰都结婚了。

    何必这样,揪着不放?

    郑向东一下子沉默了,半晌,他低声说,“叔,你不懂,姜舒兰就是我的命。”

    放弃姜舒兰,等于放弃他的命。

    他好不容易重新找到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这话,让姜家人都跟着安静了下去,大家齐齐地看向他。

    “你们不懂,你们永远都不会懂。”

    郑向东摆手,“算了,以后你们愿意给我的时候,在给吧!”

    他转身,直接去了厨房。

    这下,姜家人顿时要去拦着他。

    结果,郑向东已经去厨房拿起担子,去水井挑水去了。

    这是郑向东的习惯了,每次来姜家,都会把水缸挑满,也会把院子的自留地的菜全部都浇一遍,最后把能劈的柴全部劈了。

    可以说,他这几次已经劈了姜家未来几个月的柴了。

    “老三,你怎么不去拦着他?”

    姜家老三也急得跺脚,“怎么拦?我上次为了拦他,都拳脚相踢了,他也不还手,就是要干活。”

    人跟滚刀肉一样。

    打了没反应,拦着没反应,关门也没反应。

    他们倒是有兄弟几个,直接把对方架走的,耐不住对方半夜又来继续干活。

    这找生产队队长都没用,这要是来偷东西的,一抓一个准,可是这是来姜家干活的,谁能管得住啊!

    这下,姜家人都跟着沉默了,“下次把家里的水缸都灌满!”

    “那还有自留地呢?”

    水缸灌满了,对方挑水,就往院子的自留地泼。

    这是水缸灌满的事情吗?

    最后。

    姜父摆弄着院子晒着的药材,摆手无奈道,“算了,随他去吧!”

    于是,在姜家人十几双眼睛下,眼睁睁地看着,郑向东一担又一担子往家里水缸挑水,水缸满了,又往自留地里面泼。

    等全部湿透了以后,又去找柴去劈。

    可是,姜家人为了防着他干活,已经把所有的柴,能劈的都劈了。

    这下,郑向东扫了一眼,最后定格在自留地里面的快要枯黄的白菜上,声音轻淡,“我下次再来。”

    姜舒兰不在家,他便要帮她把家里都给看顾好。

    姜舒兰最头疼的挑水,他来做。

    姜舒兰当初种下的白菜,他来照顾。

    等郑向东一走,姜家人齐刷刷地松口气。

    有人试探地提议,“要不要把院墙再加高一点?把门也换了?”

    家里的院墙加高的已经不止一次了,从开始的半人腿高的篱笆园,变成足足有一人高的高墙。

    姜父手里搓着药叶子,直到叶子都碎成沫沫,他才继续换下一个搓,听到家里人问题。

    他头都没抬地拒绝了,“算了,随他去吧!”

    高墙一样拦不住人。

    “你们把舒兰的地址,都给我紧醒一些,谁都不能说出去。”

    “我们晓得的,爹!”

    郑向东在离开姜家后,迎面就撞上了挑着柴火的高水生。

    明明是二月份春寒料峭的天气,高水生却穿着粗布短褂,露出结实的臂膀。

    因为身上压着一两百斤重的柴火,臂膀上的腱子肉随之凸起,线条极为流畅。

    看起来人高马大,粗狂又糙汉。

    四目相对。

    认识,却不熟悉,因为两人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说,郑向东是整个生产队,或者说是整个公社条件最好的人家的孩子。

    那高水生就是整个大队,或者是整个公社,家里最穷的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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