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又不好和女人动手，被掐的嗷嗷叫。
不过其实也不怎么疼，年轻人闹着玩的意思比较重。
玩闹之后，沈君问道：“这大晚上的找我干嘛？我悄悄溜出来的，我爸妈都不知道！”
“是这样的，我想让你……”王翰说了起来。
“啊？可以吗？”沈君问道。
“试试看吧！死马当作活马医呗！咱们做到最好，尽人事，接下来就是听天命了！”王翰略有疲惫的说道。
沈君点头：“那行，试试呗！”
然后三人就去了药店。
买好东西，接着就去了陆兆禧的出租屋。
另一边，在城东宾馆里，欧海依然在审讯着齐云虎。
“老实从宽啊，我告诉你，我们也很想帮助你，但你这个态度，我们是没办法帮你的，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
“你不要以为你这个样子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们是有铁一般的证据的！”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欧海的声音有些沙哑。
齐云虎抬起头，看向欧海，用舌头舔了舔干的几乎掉皮的嘴唇，说道：“我渴，要喝水！”
“只要你交代了，想喝多少喝多少！”欧海说道。
齐云虎就又低头保持沉默。
这一幕，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此时已经到了下半夜。
齐云虎已经超过二十个小时没睡觉了，他就觉得自己很困，但根本没法闭上眼睛，一闭眼，欧海就拿强光手电照他的眼睛，让他根本就睡不着。
有好几次，他觉得自己都睁着眼睛就睡着了。
大脑有种要断片的感觉。
而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审讯了多长时间，屋里厚重的窗帘是拉着的。
饥饿和困顿让他觉得好像过去了三四天，又好像才过去一两天。
头上被打的那一下，也越发的疼了。
他觉得再不让医生治疗一下的话，今后脑袋会坏掉的。
但他知道，不能交代。
警察不敢杀他。
现在就是坚持，就是熬，就是在比拼意志，只要能坚持过去，就是胜利！
对，坚持！
他心中给自己打气。
但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坚持多久。
“吱呀！”
外面的门开了。
王翰走了进来。
他对欧海说道：“欧警官，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来吧！”
欧海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眼齐云虎，然后走了出去。
齐云虎陷入了绝望，尼玛，这两个警察都玩车轮战术了，自己看来是彻底的别想睡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王翰扔了瓶矿泉水给他，说道：“喝吧！”
齐云虎来不及怀疑王翰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接过矿泉水，打开瓶盖，仰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一瓶水几秒钟就喝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
“齐云虎！”王翰说道。
“嗯？”齐云虎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就见王翰笑吟吟的看着他。
王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不是把你带到派出所，而是带到宾馆吗？”
齐云虎皱着眉，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不知道！”
“呵呵！”王翰笑了笑，“齐云虎，你有个好父母啊！”
“啊！”齐云虎瞪大了眼睛，没明白王翰这样说的意思。
“我和你说说正常流程吧！我们把你抓到后，直接带回派出所，到时你是被抓捕的！
而现在，我们没有直接把你带到派出所，而是让你先写口供，写好之后，我们陪着你去派出所，这算是自首！”
笑了笑，王翰用轻柔的声音说道：“你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吧？在量刑上，自首和被抓捕，绝对是两个档次的，毫不夸张的说，像你这种伤害罪，而且还是重伤，如果不自首的话，十年以上都是有可能的！
但如果你自首的话，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能够得到受害者家属谅解的话，估计最多最多也就四五年。
进去之后再表现好点，多几次减刑，三年你就能出来！
呵呵，你想想看，三年就能出来，你跑什么跑啊？”
“伤害罪？”齐云虎整个人有些懵，心想我当时不是把蔡蕊芬给杀死了吗？怎么是伤害罪。
难道……蔡蕊芬没死？
不应该啊，当时自己摸了摸她的鼻息，都没呼吸了。
王翰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我们特别对待你吗？你爸妈花力气了，为了争取让你自首，他们花了起码有这个数！”
说完王翰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齐云虎问道。
“呵……你以为一万块能买来几年刑期？我告诉你，是十万！”王翰用力的说道。
“不可能！”齐云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他们没那么多钱！”
“但他们有房子！”王翰轻轻的说道。
齐云虎诧异道：“他们卖掉了房子？”
王翰点了点头。
“呜！”齐云虎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王翰点了点头，能流泪，说明还有良知，而且说明自己击破了对方的心理防线。
现在就是再加一把火的事了。
他说道：“而且，蔡蕊芬并没有怪你！她也希望你去自首！”
齐云虎瞪大了眼睛，任凭泪水在他脸上流淌，看着王翰，问道：“她……真的没有死？”
王翰点头。
“你骗我！”齐云虎怒目圆睁。
“呵呵，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王翰看着齐云虎的眼睛问道。
齐云虎一下子就瘫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这时，“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屋里灯光幽暗，齐云虎脑袋昏涨涨的，刚哭过，还腹中饥饿，眼睛也是花的。
他听到声音，有些麻木的抬头去看。
就看到一个轮椅被推了进来。
轮椅上的人和蔡蕊芬的身高差不多。
齐云虎顿时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来。
椅子“哐”的一声摔倒在地。
手铐发出“哗啦”的声音。
王翰连忙抱住齐云虎：“冷静，冷静下来，让她来看你，我们是违反纪律的，你不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然后扭头说道：“好了，蔡蕊芬，你见也见到了，回去吧！”
轮椅就被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