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婵打量眼前这个女子,七彩褶印丝绸裙,身后跟着两个如出一致的丫鬟,也是上好的丝衣,可见是帝都权贵家惯出来的千金。
“啊,江姐姐,你今天也来了这珍宝阁了啊,真是巧,方才怎么没看到”
苏吟吟注意到这个浓妆艳抹的江女声音,转头与这女子热络寒暄。
“苏妹子,真是巧呢,这么有缘可得好好叙叙,等我拿下这支簪子再一起逛逛。”
江姓女子与苏吟吟笑容以对,看样子关系很好,随即又瞪向董月婵,争夺之意明显。
“唉呀,这是发生什么了”
苏吟吟看着董月婵与江姓女子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明知故问道。
“你说这簪子是你先注意到,但你却刚来,是胭脂抹多脑子傻了吗”
董月婵冷冷看着这个不知所谓的江姓女子,她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不过脑子肆意妄为的人,犹如跳梁小丑,生出来便是供人耻笑。
“你你居然敢这么说我当真没教养仔细一看倒是个生面孔,你可知道我是谁”
江姓女子气的胭脂随着跺脚掉了几层,双手抱胸眼睛眯成一条缝,双眼好似两条毒蛇。
她身后的两个双胞胎丫鬟跳出来一人一句,语气比江姓女子还要嚣张。
“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从一品刑部尚书嫡女江怀柔”
“在帝都像你这么没教养的都已经下跪求饶了”
“还要学狗叫”
苏吟吟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管,该怎么做才能把形象做到最好,像这样索性不管日后江怀柔知道董月婵是自己表妹岂不是低看自己一等,苏家可是比她江家强太多了。
倒也不怕董月婵去祖奶奶那里告状,她估计哼,既然如此,不如两边都帮一下,然后再看戏。
“江姐姐且慢,那簪子你上次同我来没买可惜了,而此女是我从齐州来的叔父董本赋嫡女董月婵,也是二品家世,只是不太懂帝都的规矩,还请原谅她口不择言。”
江怀柔一怔,自己何时同苏吟吟来看过这簪子,随即又反应过来,向苏吟吟会心一笑,苏吟吟暗中鄙夷,这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傻子。
“既然苏妹妹都求情了,我也不为难你,交出簪子就行。”
董月婵慧眼如炬,自然看出这江怀柔根本没和苏吟吟看过这簪子,全是苏吟吟巧立名目,其心可诛
“你胡说刚才你分明楞住了苏小姐你怎么可以帮外人”
春儿也是看出如此明显的恍惚,比起这个趾高气昂的江怀柔,春儿更恨虚情假意的苏吟吟。
“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明明在为你家小姐求情怎么就成了帮外人,我与她确实一同来过,谁都有记不太得的时候,难免恍惚嘛。”
虽然江怀柔那阵疑惑太明显,但也不是没有借口掩饰,苏吟吟继续编着谎言。
“既然你说你之前来过,可还记得日子”董月婵质问江怀柔,江怀柔自然是答不上来,只道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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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哪里记得。
董月婵知道记性这种事不好讲道理,索性步步紧逼,分寸不让:“既然是小事怎么今日还记得这簪子,看来方才我说你傻真是误会你了,根本就是没脑子。”
江怀柔楞了一下,难以置信居然敢有人这么讽刺自己,毒蛇般的细眼眯的更小,脸狰狞的皱在一起。
“本小姐收回刚才的话,你不仅要把这簪子给我,还要下跪舔我的脚看在你和苏吟吟沾亲的份上,就不用学狗叫了。”
江怀柔说完便指使两个丫鬟去问外叫护卫进来,事情发展成苏吟吟最想看到的局面。
苏婉吟一直沉默不敢说话,比起江怀柔的狠毒,自己可是差远了,更可怕的,是嘴角带笑的姐姐苏吟吟。
“你们谁都不准碰小姐”
珍宝阁门口都被堵着出不去,春儿急了,护在董月婵身前。
董月婵冷漠的看着恶狠狠笑着的江怀柔和装作不知所措的苏吟吟,又看了看气急欲哭的春儿,和对苏吟吟露出害怕神色的苏婉吟,好一副众生相。
本以为董本赋升为二品官董家在帝都也算站住了脚,谁料想这些个仗势欺人的权贵犹如烧不尽的杂草,怎就这么多
董月婵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女子,何况前世是燕国公主,何时受过别人的气
眼看门外护卫冲了进来。露出猥亵的笑容,春儿护在董月婵身前用气愤的眼神瞪着他们,没有丝毫作用。
董月婵镇静的将发簪插入自己的发间,同原先的玉簪相得益彰,接着从腰间束带拿出了丹书铁契。
“你们可认得此物”
哪怕是江怀柔,都知道董月婵拿着的是什么,皇上赐的免死金牌,两名护卫傻了眼,自己险些酿成大祸。
“你怎么会有丹书铁契”
江怀柔一脸不可置信,丹书铁契是皇上赐给具有大功的臣子的,一般都会有圣旨落下,其余人也都知道谁获得了丹书铁契,董月婵这枚却丝毫不曾听闻。
“既然认得,还不下跪”
董月婵冷冷的话语犹如天雷,声声击打着江怀柔的自尊,江怀柔不敢造次。
平日里仗着家世特殊嚣张跋扈,唯独碰不得有丹书铁契的人,本身犯法都无罪,即便自己乱加罪名给董月婵也无用。
苏吟吟也是震惊无比,董月婵何时有的丹书铁契据自己所知,董月婵只进过一次宫,就是那次突如其来的面圣,也是让自己丢脸的那次。
在官老太太面前董月婵说皇上将她留下只是问问题,哼,果然是在说谎,苏吟吟对于董月婵总是压自己一头都快麻木,当下也无多言。
除董月婵外,珍宝阁知道丹书铁契的人纷纷下跪,即便是不了解情况的人也跟着江怀柔一行人跪了下来,高声喊着万岁。
“春儿起来,你不必跪着。”董月婵伸手将春儿拉起来,欣慰一笑,到底还是自己一手培养的人。
“江怀柔,方才你说了要我下跪舔脚的吧现在,你已经跪下了,是不是该舔我的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