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姑在来的路上已经把前因后果跟水烟说了一遍。
水烟到达玉芙宫后，立马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三位娘娘。这件事跟奴婢没关系。“
淑妃嗤笑一声：“谁也不会说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到底有没有关系你们主仆自己知道。”
宋婉月盯着水烟，疾言厉色地道：“水烟，你也跟了我多年，你当着皇上的面，把你今天去御膳房的事说一遍，事无巨细，不得有一丝遗漏。”
水烟俯身磕头：“奴婢遵命。奴婢得到娘娘指令去御膳房催晚膳……”
最后水烟说：“奴婢说得都是实情，没有一丝隐瞒。对了，奴婢到御膳房的时候，揽月姐姐也在那里。”
“揽月姐姐，当时我们还聊了几句，您还记得吗？”
揽月抹着眼泪：“奴婢记得，当时奴婢跟水烟姐姐聊了几句，突然想起有件事忘记吩咐御膳房了，还让水烟姐姐帮忙看了一会儿炉子呢。”
穆千辰看了水烟一眼：“这么说，她确实单独跟这碗菜蔬瘦肉粥有过接触？”
“水烟，你可见过莫美人那碗菜蔬瘦肉粥？”
听闻此言，淑妃、贤妃、林太医包括揽月都想说什么。
水烟却依然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奴婢没有见过菜蔬瘦肉粥，我家娘娘从不吃瘦肉粥，奴婢甚至不认识它。”
太医及时提醒：“回禀皇上，是金丝燕窝粥。”
揽月点点头：“水烟姐姐确实跟这碗金丝燕窝粥有过接触。”
穆千辰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张谦松了一口气：“起来吧。皇上故意说错粥的名字，你们都想解释什么，她却无动于衷，这说明什么？”
“这能说明什么？”淑妃白了张谦一眼。
张谦看一眼淑妃，接着说：“这就说明她根本就不知道莫美人吃得是什么粥！”
“如果真是她下毒，她会不知道吗？”
水烟一下子抬起头来，大眼睛里充满感激的泪水。
接着再次磕头道：“多谢皇上，多谢公公！”
月姑姑前去扶起水烟，默默地站在宋婉月身后。
淑妃看了水烟一眼，淡淡地说：“真会装。”
宋婉月毫不客气：“你也装一个给我看看？淑妃姐姐说话可要负责任的，万一冤枉了我的宫女，淑妃姐姐可愿意接受惩罚？”
淑妃白了她一眼，伸手扶稳头上的鎏金簪子，转个身面向着院子而坐，不肯再说一句话。
穆千辰不耐烦地道：“都够了！莫美人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宋婉月正想带着水烟和月姑姑离开，只听皇上又说：“水烟留下，跟御膳房的人一起，送去慎刑司协助调查。”
宋婉月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月姑姑扯了一下衣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穆千辰看着宋婉月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婉妃御下不严，暂时留在玉和宫不要外出，等这件事查清再说。”
听说宋婉月被禁足，淑妃露出得意的笑容。
谁也没注意，贤妃低下的眼神中也透出一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