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接着说：“女儿曾经说过，女儿会让你们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只是女儿运气差，没能烧死那个贱人！没能烧死她的孩子！”
淑妃一把抱过水月，用力地摇着头：“别说了，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
说完，放开怀里的女儿，对着穆千辰磕头道：“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请皇上给臣妾降罪，看在水月是皇家血脉的份上，请皇上饶了水月吧！”
穆千辰冷冷地开口：“你听谁说朕要送你去北疆？又是听谁说都是婉贵妃的主意？”
水月跪的笔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满宫都这么说，难道不是吗？”
穆千辰闭了闭双眼：“也罢！事已至此，朕就告诉你实话。”
“朕从来没想过要送水月去北疆，至于婉贵妃，这件事朕就从来没跟她提过！”
“水月，你是朕的女儿，朕拿你当心头肉一样疼爱，没想到你不仅蠢，还毒！”
二公主水月瞪着一双大眼睛：“此话当真？”
穆千辰恨恨地道：“传出此话的人，其心当诛！”
“告诉朕，此话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水月犹豫着。
淑妃却忍不住了，一把抓住水月的胳膊：“公主，快说吧！把实话都告诉你父皇，你父皇会为你做主的！”
好半天，水月才摇摇头：“没用的，你们都斗不过她！从小到大，女儿都以为她是好人。”
“几年前故意推婉贵妃，让三妹妹受伤。上次太后灵堂上的麝香，加上这次满宫的传言，都是她！都是她！”
穆千辰听到“麝香”两个字，再次眯起眼睛，这件事他还一直都没有查到关键所在！
“说说麝香的事。”
水月道：“麝香不是外祖母家买的，而是她的宫女怂恿女儿，女儿派人出去买的，女儿怕露馅，就用了外祖母家人的名字。灵堂上的麝香也是女儿弄上去的。”
“这次传言也是，女儿听她宫里的人说得。只是女儿没有证据，所有的事都是女儿做的，也都是她的宫女传得话，她没有沾手半分。”
淑妃再次瘫坐在地上：“水月，她是谁？你告诉父皇，告诉母妃，父皇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水月却冷静地拜倒在大殿上：“女儿自知愚蠢，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请父皇降罪！”
她始终不肯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穆千辰看着御阶下的二公主和淑妃，思量着二公主的话有几分可信。
半晌，颤抖的手指指着水月道：“降罪？你差点害得丽美人流产！差点害死了婉贵妃和齐王！你说，你有几条命可以顶罪？”
“你是从小就是食百家俸禄的公主，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你不思替父皇分忧，却心思如此歹毒，你让朕如何定你的罪？”
淑妃伏在大殿上：“水月还小，臣妾愿意替她顶罪，请皇上责罚臣妾！饶了公主吧！”
穆千辰挥挥手：“来人！淑妃和二公主禁足甘泉宫。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靠近，甘泉宫里任何人不得外出！”
淑妃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就这？相对于水月做下的事，这点惩罚简直微不足道！
难道皇上想要查明罪魁祸首？定那个人的罪？一定是这样！
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次禁足只是个开端，她跟水月的悲剧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