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处，是酒的香气。
他又喝了酒！
路安瑶从他怀里钻出，转身面对他，看着他的脸，“楚擎灏对你的恨意很重，如果你贸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怕他会杀了你。”
顾远城微笑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会跟你一样，戴人皮面具。”
“可是，你要怎么说服他？”路安瑶问。
“我自有办法。”
两人正说着，“笃笃笃”，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窗户。
路安瑶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小五。
“笃笃笃！”
鹦鹉的嘴巴正啄着窗玻璃。
顾远城伸手拉开了窗玻璃，小五飞了进来。
“谢谢大大滴坏蛋。”
接着，它落在了路安瑶的对面，摇着屁股，“摇啊摇，摇啊摇。”
“小五，你怎么来了？”路安瑶抬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好些日子过去，小五的屁股不再是半光，它已经长出了半长的羽毛。
羽毛很漂亮。
小五眼睛在顾远城和路安瑶的身上瞄来瞄去，接着开唱，“我爱你呀你爱我……”
路安瑶差点笑喷。
在乡下的时候，小五学会了很多土情歌，这么多年过去，它还记得。
“我当然爱小五啦。”她说。
小五歪着脑袋，“大大滴坏蛋爱摇啊摇！”
“亲个小嘴！”
“撅个屁屁！”
……
路安瑶吓得握住了鸟嘴。
老天，这鸟居然会开车！
多年不见，这鸟越来越坏了。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烤了你！”路安瑶警告道。
她松了手。
小五“叭叭”的一两声嘴巴，继续说，“亲个小嘴。”
“撅个屁屁！”
路安瑶，“……”
顾远城微微一笑，直接取过一根绳子，把它的鸟嘴给捆了。
路安瑶看见，男人的耳尖都红透了。
她拍了拍小五的身子，笑，“去玩吧。”
小五扒拉了好一会鸟嘴，也没能把绳子扒拉下来。
它转过身，飞出去了。
“小五太皮了。”路安瑶微笑道。
“小瑶。”顾远城一双大手突然扣在了她的双肩上。
他看着面前爱了多年的女孩，幽深的眸光，突然变得炽，，热。
路安瑶看见，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小瑶。”顾远城低唤了一声，缓缓低下了头。
路安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她有些害怕。
“小瑶，看着我。”顾远城哑声说。
路安瑶睁开眼睛，一下子就撞进了男人满是青欲的眼眸中。
她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她抬手，下意识的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顾远城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
眼眶不受控制的发红，鼻腔酸酸胀胀。
“安瑶，不要拒绝我。”
“我会，很爱很爱你。”
“我不要失去你。”
“什么灾不灾星，你不是！我不信这些！”
“我只知道，我爱你。”
路安瑶看见，男人的眼角，淌出了一滴眼泪。
她的心，狠狠的绞了一下。
“我……我只是怕……”
“不怕，一切都有我在。”顾远城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以前，他觉得自己只要能够陪在她的身边，就足够了。
甚至想着，如果她寻到了幸福，他一定会祝福她。
可是，随着楚擎灏出现在她身边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害怕了。
他不仅仅想要陪在她的身边。
他还想要她！
想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安瑶，给我好不好？”他抱住她，乞求似的说。
路安瑶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顾……顾城……”
“我不许你拒绝我！”也许是喝了酒。
也许是实在是太害怕她离开自己。
顾远城逼自己狠一会。
他扯过一旁的一条丝巾，直接蒙住上了路安瑶的眼睛。
眼睛被蒙上，路安瑶放弃了挣扎。
顾远城的愣了一下，下一秒，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
他正要低下头，脑门处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撑着桌子。
咬牙，承受那股剧痛。
——
路安瑶很紧张。
哪怕眼睛已经被蒙上，可她还是紧紧的闭着眼。
黑暗袭来，身体各个感官的敏感度剧增。
等了两三分钟，预料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她有些不安。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顾……顾城……”她低低的叫唤道。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被楚擎灏替代。
楚擎灏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眼眶湿润了。
果然，喝了酒，出现了幻游症，就能在梦幻中见到她。
可是，为什么，在梦里，她还是念着顾远城那个混蛋？
他有什么好？
难道就是因为过去的岁月，他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他嫉妒，发狂。
可是，他舍不得吼她，骂她。
他怕她会在梦里消失。
他抬起手，捧住了女孩的脸，轻轻的吻了下去。
路安瑶身子轻颤。
抬起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楚擎灏高大的身子一僵，狂喜瞬间扑了过来。
她张了嘴。
她在回应他。
“安瑶。”
“我爱你。”
因为激动，说出口的话，已经变了调。
路安瑶从喉咙里“嗯”了一声，算是对他的回应。
得到的是楚擎灏更加放肆的喜悦。
——
路安瑶躺在床上。
眼前，漆黑的一片。
脑子里，却是空白的。
好像，什么都不能思考。
上一次是喝醉了，过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现在，他的存在，是如此的真实。
如此的强烈。
让她感受到极强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