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最终还是闹到了法庭上,女人的委托代理人正在为女人争取有利条件,并且陈述老实人的种种不好。
“为了保护双方当事人的隐私,我们不想披露被告更多的变态行为,可是我们会出示更加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被告已经失去了监护人的资格。
这些资料是被告最近两年所有的病历复印件,请法官过目。”
听到这里,台下一片哗然,女人则低着头,眼皮抬都不抬一下,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接过女人的委托代理人递上来的资料,审判长看了一下,开口询问道。
“被告方,请辨认一下,这些病例确实是你的吗?”
老实人的委托代理人也上前接过了那一沓资料,递给了老实人。
“哥,你看……”
委托代理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实人一把挡开,很是不满的说道。
“爱特么谁的谁的,儿子是我的就行。”
“法官。”
“请讲。”
“在我的委托人和原告之间,到底哪一位完全没有资格做孩子的监护人,我们有的是证据。”
说着,老实人的委托代理人就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抽出了一沓纸,放在了桌子上。
“文字的。”
紧接着又从里面拿出来一沓照片,也放在了桌子上。
“还有照片。”
又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两个U盘。
“还有录音。”
老实人不知为何,勃然大怒,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东西,猛地摔到了地上。
“废特么什么话你?她不要点儿脸,我特么还要点儿脸呢。
她有病例,我也有病例!
儿子程程的病例你想看吗?他生了几回病?看了几回医生?你知道么你?
每次都是我在旁边!
你有什么资格?还想要儿子?你特么只有资格当个女表子!”
“请被告人注意法庭纪律!”
“坐下!”
审判长发话了,老实人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坐了下去。
“原告方,还有什么新的证据?”
女人的委托代理人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没有了。”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女人是真的不顾家,而且,这场闹剧差不多也要以男人赢得孩子的抚养权结束了。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女人忽然开口说话了。
“有。我们有证据。”
“请出示。”
女人犹豫了,眼睛闪烁了一下,不敢看男人。过了一会,才终于站起来,看向审判长,平静地说道。
“我儿子不是他的儿子。”
台下再次哗然。女人的闺蜜刘莉也傻了,顿时一脸不可思议的站起来。
“你说什么呢?”
紧接着又转头看向了老实人,连忙安抚他的情绪。
“没有的事儿。”
审判长的声音再次传来。
“原告,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已经彻底摊牌,女人索性也就不继续隐瞒了。
“我说,他不是程程的生父。”
这下,不单单是老实人懵了,就连女人的父母也都懵了,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女人。
闺蜜刘莉也傻了,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实人此时也满脸震惊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女人。
女人注意到了老实人的表情,不屑的一笑。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请求法庭批准做DNA亲子鉴定。”
女人这话一出,就相当于彻底撕破了脸皮。也相当于直接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她说的都是实话。
女人说完,就坐回到了座位上,但是依然不敢抬头去看老实人的眼睛。
老实人经过一瞬间的愣神以后,脸上满是茫然无措的模样。慌乱的扶着桌子站起来,紧接着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镜头一转,老实人出现在儿子程程的幼儿园门口,看到儿子程程从幼儿园中出来,向着女人走去,老实人也快步追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
老实人一声大喝,让女人呆立在当场。
这时,忽然旁边有两人上来拦住了老实人,看样子应该是女干夫的保镖。
“你要干什么?”
女人一脸不耐烦的快步走了过来。
老实人恶狠狠地看着女人,继续开口询问道。
“我问问你。”
“你不是已经放弃了吗?字你不都已经签了吗?你说你恶心,巴不得离我们远远的。你又跑过来干什么?”
女人也是一脸不耐烦。
“我就想问问你,是谁干的?”
女人愕然,眼神有些躲闪。
“说啊!”
女人越是这样,老实人就越愤怒。
“谁踏马的这么好心?干了本来应该是我该干的事啊?啊?哪位高人?告诉我!让我好好认识认识!”
老实人眼睛一片血红,明显处于暴怒状态。两个拦着老实人的年轻男人也有些控制不住,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许多。
女人注意到老实人那要吃人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眼神不断地躲闪着,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我当初就不应该听刘莉的话,我早就应该把事实都告诉你。但是请你不要把每一个人都想的那么龌龊。”
说完,女人转身上了车,不再理会老实人。
“我想的龌龊?你踏马的连这么龌龊的事都做出来了,还不让别人说?真尼玛是当女表子立贞洁牌坊啊。
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两个敢做不敢当的垃圾!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老子好好地感谢你们啊!”
老实人明显被女人的说法激怒了,双眼通红的大声怒骂着。
女干夫和女人则直接进了车里,假装没听到。
车子一脚油门离开了,那两个拦住老实人的保镖也动了手。其中一个一拳就打在了老实人的下巴,将其击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老实人才觉得头没那么晕了,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神中满是仇恨。
镜头一转,老实人的农村老家中。老父亲正在猪圈门口磨着刀。母亲则在祠堂中祭拜着先人,老实人坐在门口的木凳上,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照片。
香烟已经燃烧到了烟嘴,男人却丝毫感觉不到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