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孙悟空、张龙、赵虎想起来，当初在狮驼岭左昊以四万八千个身外身当着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五百阿罗汉等人的面，斩杀狮驼岭四万八千个妖怪后，便有四万八千道这样的光从左昊的身外身生起。
当初是云开雾散，拨云见日。
满天的揭谛、罗汉、祥云、彩气统统无法阻挡。
那个时候，他们还以为是阳光阳光洒落，照射在左昊身上，宛如四万八千道浩然。
今日方知，那真的就是四万八千道浩然正气！
此时，大雄宝殿上，与左昊身上的浩然正气一对比，就能看出如来佛祖身上的浩然正气并不纯净、亦不纯正。
不纯净，一对比就显得不够白无瑕。
不纯正，一对比方知不能让人有一种浩然天地，正气长存的使命感！
当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如来佛祖看到真浩然正气出现，哪里还敢再展示他的浩然正气，赶紧收了起来。不过，他仍然是宝相庄严，既不因此恼羞成怒，也没有因此失去高高在上的庄严相。
观音菩萨抬头看天，目光能看穿大雄宝殿殿顶，看见灵山上空的造化与气运。原本正在融合唐三藏和孙悟空的造化与气运，如今因浩然正气的干扰，融合变缓，并有停止的趋势。
她心想，这个左昊，果然是个变数！
按计划，一旦将唐三藏和孙悟空身上的造化与气运完全剥离夺走，就可将唐三藏和孙悟空永压在灵山底下。
当然，若不是因为左昊的出现，原本无需这样麻烦。唐三藏会老老实实成为佛，孙悟空也会老老实实成为佛，一切都按安排而行。
奈何出现左昊这个变数，才会导致今日的改变，需要强行夺走。
观音菩萨能看到，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未必能看到。如来佛祖肯定也能看到。
看到情况不妙，如来佛祖当即喝斥左昊：
“左昊，你这魔头，休要在我灵山卖弄魔气！”
“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在外头无人能认出你。可你不该进我灵山，一进灵山，必叫你显露原形！”
左昊收起浩然正气，不再浪费。虽然他也看出浩然正气能阻止灵山的造化和气运吸收唐三藏和孙悟空的造化与气运，可他更要保证自己有足够的浩然正气战斗。
之前，他并不知道浩然正气能阻止这些，他只是想让唐三藏和孙悟空他们分辨出真正的浩然正气，哪里想到浩然正气还有这样的效果。
好在，浩然正气虽然收回，灵山造化与气运的吸收动作没有马上恢复。
左昊正气声声说道：
“如来，你竟然敢说我的浩然正气是魔气，真是倒打一耙。我看你才是堕入魔道！”
如来佛祖道：
“世间有四魔，烦恼魔、蕴魔、死魔、天魔。
害众生身心的贪嗔痴等烦恼者为烦恼魔。
以种种障害构成众生之命的色受想行识五蕴者，为蕴魔，亦作阴魔。
断众生性命者，为死魔。
阻止众生跳出三界，对佛及修道者做种种扰乱者，为天魔。
前三者为内魔，最后者为外魔。
世间四魔，最强者当为天魔，其居在欲界六天的最高天，他化自在天。乃魔中之王也。”
张龙和赵虎听得渐渐入了迷。都说妖魔鬼怪，都说入魔、魔王，可对他们来说，皆是听说而已。说得如此详细，还是头一回听到。
只见如来佛祖继续说道：
“然，即便是他化自在天魔，也强不过一种魔。那就是天外天魔！”
如来佛祖盯着左昊的目光渐渐变得税利。
“天外天魔，不在这方天地，不在这一元世界中诞生，乃从天地外、这一元世界外侵入而至。是这方天地、这一元世界所有众生之敌！”
最后一句话，渐出雷音，震慑人心。张龙和赵虎心中不免一震，顺着如来佛祖的目光看向左昊。如来佛祖的意思不就是说，左昊是天外天魔，是所有众生的敌人？
“为何？皆因天外天魔以众生为食！人、鬼、神、仙、佛，一切众生他都不会放过！只要杀灭众生，天外天魔就能夺走众生的造化和气运。最终，毁灭所有众生、毁灭这一方天地、毁灭这一元世界！”
“若说大元劫难还存一线生机，那天外天魔毁灭世界，不留生机！”
观音菩萨也在暗中观察左昊。如来佛祖这些话，不过是事先商量好栽赃给左昊。不管左昊是谁的棋子，背后是谁主使，既然找不出来，那就将左昊说成是天外天魔。
天外天魔，人人得而诛之！
谁不出手，谁就是幕后主使！
而天外天魔，确实有。只是她与如来佛祖一样，都是听说过，没见到过。
她和如来佛祖皆是这一元世界所生，未经历过大元劫难，自然没见识过天外天魔。
可像玉皇大帝、鸿钧道人、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准提道人、接引道人这些经过过大元劫难的大佬，有的就有幸在某一元世界中遇到过天外天魔。
就算是不以武力擅长的镇元大仙，也是经历过多次大元劫难的大佬，经历过多次世界，也见识过天外天魔。
而天外天魔变化无常，最难分辨。
此时，观音菩萨发现左昊神情竟然发生变化，难道左昊真是天外天魔？
如来佛祖本想栽赃诬陷，结果误打误撞，逮住了一个真的天外天魔？
观音菩萨有些吃惊，如来佛祖同样有些吃惊。左昊再怎么掩饰，其面部的细微变化还是被如来佛祖分毫不差地捕捉到。
左昊内心确实如巨浪滔天。如来佛祖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要诬蔑他是魔。可他听如来佛祖说着说着，说到天外天魔的时候，居然和他穿越而来如此相似！
这让左昊内心狂呼，系统该不会就是天外天魔吧？
如来佛祖不怕是舌绽莲花，把左昊听得自己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天外天魔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左昊确实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是穿越者！
对于这个世界的土著来说，穿越者是天外天魔，不是很合理吗？
而他的表现就是杀了那么多妖怪，被人误会成天外天魔，更是太正常了！
“左昊，观音菩萨在长安城显灵降旨西天取经当日，一道刀气将南天门的牌匾劈落，可是你所为！”
这一句话，如来佛祖突然以佛门雷声吼出，当真如雷霆威震，宵小之辈若是听到，当场吓瘫。
左昊大惊。
如来佛祖猜到不奇怪，可将这刀气与天外天魔连到一起，怕是连唐三藏和孙悟空他们，都不得不信啊！
观音菩萨看到左昊神色大变，心中一喜，暗道一声：“有了！”
左昊果然是天外天魔！
即便不是，也肯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