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熙然吵闹的校门口回归安静。
黄秋月将名片收回口袋里，朝唐棠和杨沫走去。
杨沫见黄秋月走来，松开了唐棠的胳膊，转而扒住她的胳膊，“宝贝，我们一张都没发出去。”
黄秋月低头看去，果然看见两人手上的名片厚度没变，边角因攥久了还微微往上卷着。
“我印象里往这里走的孩子里好像有好几个还不错呀。”黄秋月不解道，难道是人太多她俩没看住？
唐棠无奈地摊开手，确实有好几个挺不错，但是，“女孩们觉得我们看上去是骗子，压根不理会。”
到底路上不是说话的地方，黄秋月招了辆出租车，三人回了酒店。
一进门，杨沫左脚踩右脚，将鞋子踢掉，往旁边的沙发倒去，抱着抱枕看向黄秋月，“照这样子的情况，怎么做得了女团啊......”
黄秋月蹲着把鞋子换下来，国内环境使然，女孩们对坏人的警惕性太高，哪怕她们仨再面容和善，都会被下意识地归为骗子。
“要不这样，女孩子我们就进学校里，直接对接老师家长商量吧。”唐棠把包往衣帽架挂去。
只有这样子招女孩的可信度与效率才能高一些。
杨沫转了转眼珠子，站起身往黄秋月身上扑去，“那我和你一起招男孩。”
黄秋月见杨沫没个正形，点了点头。
她是见过唐棠谈判的样子，冷静而逻辑清晰，任谁都招架不住她刚柔并济的话语。
同样她也见过杨沫接洽合作方的样子，基本是助理发言，她只负责吃和最后的拍板。
杨沫要是跟着唐棠，怕是会让唐棠显得没那么专业。
男孩子心思没那么细，杨沫跟着她倒不会影响什么。而且杨沫久浸时尚圈，见多了骨相优越的模特，看人眼光自然比她毒辣。
稍作收拾，用过餐后，她们便各自为第二天的事情做准备。
黄秋月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估摸着马老师应该在家歇着，便拨了视频通话过去。
铃声没响多久就被接起，屏幕里的马嘉祺正用毛巾擦着湿发，“怎么了乖宝？”
黄秋月伏在阳台的台子上，“我今天看到一个小朋友，真的好像你十几岁时的样子。”
马嘉祺擦头发的手顿了顿，笑着追问，“有多像？”
黄秋月一只手托着手机，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缱绻，“像到我以为你来重庆了。”
马嘉祺将毛巾放下，拉近了与镜头的距离，满是蛊惑地哄着，“那哥哥过来找你，好不好？”
乍然看到相似的人而勾起的怅然被这句话抚平，黄秋月眉开眼笑，“好啦马老师。重庆这边，我们大概一个星期就结束，然后回北京。”
她们在重庆预先只定下来了两家学校，明天去蹲另一家学校。再接下来便留在酒店等着接待有意向让孩子来试训的家长，再和他们约好面试的时间。
回北京歇不了多久就要着手准备第一批实训生的面试。
而马嘉祺那边也开始准备周年庆，两人估计又将是忙得碰不上面。
“到时候我带丁哥和翔哥去接你们。”马嘉祺伸出手指摩挲着她困在屏幕里脸庞，“我想你了，乖宝。”
黄秋月只觉心里的柔软被轻轻触碰，掰着手指算道，“最多下个月，我就闲下来了。”
这个月忙完第一批实训生的招揽，她就不需要这么频繁地四处奔波。
马嘉祺点点头，看了眼时间，开口催促她早睡，又多说了几句情话，便挂了视频通话。
黄秋月将手机放回口袋，揉了揉脸，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些，才推开阳台的门，进了屋。
屋内的杨沫与唐棠陆续放下手机，看上去也是刚和各自的男朋友视频完的样子。
第二天，唐棠只身前往前一天的学校，找寻前一天看上的苗苗，拿出自己的相关证件，直接与老师对接。
杨沫与黄秋月则前往第二所学校。
杨沫环抱着黄秋月，“宝贝。我们这样找试训生，连人家底都不知道，感觉很冒险啊。”
一是不知道对方的行为作风，二是不知道对方基础如何。
“所以我才会安排试训生面试呀。”黄秋月点了点她的额头，在校门口蹲着只是为了挑出其间气质出众或者长相优越的小朋友。
回北京后的第一轮面试才是将举止作风合格地筛选出来。试训两个月后综合考察，将不愿意努力及实在没能力吃这碗饭的送回家。
两个月后留下的练习生才是他们要倾注大量心血培养的第一代男团女团。
没等她们多想，放学铃声响了。
学生们打打闹闹着从校门鱼贯而出。
杨沫松开黄秋月的胳膊，与黄秋月并排走着。
黄秋月扫视一圈，视线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乱窜，接着就被杨沫扯了一下袖子，随后听见杨沫压低的声音，“宝贝，那个男孩骨相很好。”
黄秋月看过去，只见一个抱着书独自走着的男孩，面相普通，唯有一双眼睛眼角上挑，带点魅惑的意味。
杨沫推了推黄秋月，急切地催着，“快去给他名片呀，相信我，他以后长开了是大杀四方的妖孽。错过了一代男团的门面不保啊。”
黄秋月只得小跑几步，拦住男孩的去路，“你好同学，我们公司现在在招收练习生。你很符合我们的要求，这是我的名片，麻烦你考虑过后联系我。”
说完递上名片。
男孩很是直率，扫了两眼名片，一边把名片夹进书里，一边回答，“不用考虑了，我去。”
随后追上来的杨沫闻言一惊，竟然这么顺利。
黄秋月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示意他回头联系，便拉着杨沫朝下一个男孩走去。